楊健將酒瓶拿開,盧寶玉立即翻身猛烈的咳嗽起來,同時用手指摳嘴,想要把剛才灌進去的酒水都吐出來——不是他不知道該第一時間喊人,而是嘴裏的那些東西讓他根本喊不出來,況且,那些東西如果不及時吐出來,他的命可能就沒了。

瞧見盧寶玉這樣子,楊健心中略微有些不忍。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計劃,盧寶玉的命可能就沒了,真的要下手嗎?

猶豫之際,楊健又想到了父母家人。

盧寶玉就如同一條毒蛇,如果不及時除去,遲早對他的家人造成傷害。

想到這裏,楊健一記手刀下去,便將盧寶玉打暈。這樣等盧寶玉醒來,想必那些東西再也吐不出來。一下子吃了那麽多的白麵兒,活命的希望不大。

做完這些,楊健又去廁所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便提著溫華,扔到了盧寶玉的旁邊。楊健之前帶著手套,所以並不擔心哪裏留下他的指紋,反倒是溫華的衣服,之前盧寶玉掙紮時留下了不少印記。而在最後,楊健還將那個酒瓶塞在了溫華手裏。

離開現場之前,楊健“頭腦風暴”發動,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才出來通過陽台翻上了三樓樓頂。

楊健在等,等溫華醒過來呼喊著將所有人吸引到三樓,那是他逃走的最佳時刻。

嚴笠躺在**想起溫華還在盧寶玉房間裏,便一直睡不著。溫華這小子看著就不是好東西,跟個病癆鬼樣。而盧寶玉那個癖好他也是知道的,這麽晚兩人呆在一起,別整出些不好的事情來。盧寶玉不用說,便是溫華那也是華新科技老總溫江的掌上寶,哪個出了事都不好說。

擔心之下,嚴笠當即下床往三樓而去,卻被樓梯口的男子擋住了。

“嚴叔,盧少說了,晚上誰也不準上去。”男子訕訕笑道。

嚴笠瞪了男子一眼,道:“我是老爺派來跟著二少爺的,你是聽老爺的話,還是聽二少爺的話?”

男子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嚴笠哼了聲上樓而去。

來到盧寶玉房門前,發現房門沒有反鎖,他便慢慢推開了門。瞧見盧寶玉仰麵被溫華壓在地上,嘴角不停的冒著白沫,嚴笠驚呆了。

“二少爺——!”

楊健剛上樓頂不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大呼,不由一愣。心道,溫華被他打暈不可能那麽快醒過來,那應該是其他人發現了異常。這與楊健的計劃有所出入,不過現在卻沒辦法補救了,隻能在樓頂上繼續觀察。

很快,整棟別墅的人都往洋樓裏麵跑去,裏麵傳出一陣咆哮聲。然後楊健便瞧見,一夥人抬著盧寶玉上了車,離開別墅疾馳入了夜色中。

很顯然,是將盧寶玉送去急救了。

看到這裏,楊健不禁慶幸起來——幸虧他沒有為了一時的爽快,以本來麵目見盧寶玉。否則盧寶玉不死,肯定會瘋狂的報複他,盧家肯定也會展開雷霆手段。

而現在,不管盧寶玉死不死,溫華都將成為他的替罪羔羊,正是一石二鳥。

別墅人走樓空,楊健也沒有繼續停留的必要,直接從三樓躍下,然後再躍出院牆,沒入了夜色裏。

......

難得冬日暖陽,楊健撐著拐杖在別墅旁的草地上一瘸一拐的行走。沈雪茹小心的跟在後麵,而楊悅則是在前麵倒退著走。

“哥,來燕京都一個多星期了,什麽時候才能帶我出去玩啊?”雖然知道楊健在燕京惹了麻煩,但楊悅畢竟隻是個13歲的少女,成天呆在別墅裏讓她難受異常。

“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帶你和爸媽去買新房子。”楊健笑道。

“真的?”楊悅高興之下,就想要撲過來抱楊健,卻又看到楊健那拐杖和傷腿,不得不悻悻的停下來。

不過,在一旁看著楊健,她仍是滿臉幸福,眼睛裏甚至都有小星星冒出來。

記得一年前的時候,她都不願意在同學、朋友麵前提起自己的楊健,甚至都不叫楊健一聲哥。但這一年裏,楊健卻是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帶他們一家人的生活,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楊悅清楚的記得,兩個多月前,當“楊健就是無維”的消息傳得到處都是時,她幾個好友,跑到家裏來討要楊健用過的東西。要不是她醒悟的快,估計楊健房裏那些無關痛癢的小物件,都要被幾個朋友拿空。

更加誇張的是來燕京前那段時間,楊健以神唱在校園歌手大賽上連奪第一,全班同學都瘋了樣的找上她,要楊健的簽名,要楊健的照片。一些有錢同學,甚至拿出幾千塊要買楊健用過的東西,這些都讓楊悅感覺像做夢樣。

嗯,確切的說,到現在為止,楊悅都感覺這一年跟做夢一樣。

楊悅在一旁陷入了回憶,而楊健則是道:“當然是真的了。等買完了房子,就在這裏選個學校,讓你繼續上學。之前爸媽不是說你在淮桑那邊都被同學影響的沒法學習嗎,在燕京這邊你可得長個教訓,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妹妹。”

聽楊健最後有些取笑似的話語,楊悅回過神來,道:“切,我還不稀罕當你的妹妹呢。”

楊健聽了不禁一笑。

楊健又在草地上走了會兒,商權開著車過來了,下來後便來到楊健旁邊,問:“楊健,看來你恢複得比醫生預計的要快一點,不過真的能出去奔波嗎?”

原來,今天早上楊健就給商權打了電話,讓他看最近還有什麽通告、采訪沒,說自己想露露麵。於是,商權就跑過來和楊健商量。

楊健道:“沒事,我身體強健,現在腿恢複了些,出去透透氣更好。”

見楊健已經拿定了主意,商權便點了點頭,道:“說起來,你是該在公眾麵前露露麵了。這一個多星期,網絡上一直有人傳播你在車禍中毀容的消息,現在是該讓流言破滅了。不過,你腿畢竟有傷,很多適合你的通告都不能參加,剩下的都是些采訪。明天下午,京都娛樂就有一個,你看成嗎?”

“可以。”楊健點頭。

京都娛樂是燕京本地電視台京都台下的小訪談節目,專門邀請一些活躍在燕京的明星、名人,燕京本地觀看的人數不少。嘉賓隻是坐著跟主持人聊會兒天,偶爾會表演個節目什麽的,前後不過十幾分鍾,正好適合楊健現在去。

三天後,燕京某家私人特護醫院。

一個二三十歲、眉宇間和盧寶玉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正皺眉站在盧寶玉的病床前。房間裏除了他、盧寶玉之外,還有嚴笠、以及一位醫生。

“宋醫生,他的病情到底怎麽樣?”見盧寶玉躺在病**氣息微弱的樣子,盧寶森微眯了下眼睛問道。

宋醫生道:“雖然病人送過來的還算及時,但他一次性服用的劑量還是太大了,再加上之前就有毒癮,所以這次受到的傷害仍舊很大,至少未來半年裏,都要住院治療。而且,這還是在他能夠戒毒的情況下,如果繼續吸毒的話,沒人可以救得了他。”

聽完宋醫生的話,盧寶森眼睛又是一眯,同時寒光一閃而過,接著便道:“我知道了,宋醫生你出去吧。”

宋醫生知道權貴子弟大多都是這性格,所以並沒太在意,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

“老嚴,他這次出了事,你要擔主要責任。”盧寶森語氣森寒的道。

嚴笠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大少爺,我雖然跟在二少爺身邊,可二少爺根本不聽我的話呀,甚至就連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也都為了向二少爺獻媚,而對我的命令陰奉陽違,我...”

“好了!”盧寶森打斷了嚴笠的話,道:“你的責任,我父親會親自追究,我來不過是了解下事情經過。說吧,你對這事怎麽看?”

嚴笠低著頭想了想,道:“大少爺,我認為這件事應該不是溫華所為,那小子沒有那個膽子。”

盧寶森道:“平時他是沒那個膽子,但如果兩個人都吸了毒,而且產生爭執的話,你認為也沒有可能嗎?再說了,當時隻有寶玉和溫華兩個人,證據也都指向了溫華,不是溫華能是誰?”

嚴笠眉頭皺到了一起,小心的道:“大少爺,您也知道二少爺這段時間在燕京得罪了一個人。我感覺那個人古怪的很,您說會不會是他幹的?”

盧寶森笑了,一指旁邊正在播放京都娛樂報道的電視,道:“你是說這個楊健?”

電視上,楊健瘸著一隻腿,正在京都娛樂訪談節目上唱歌,唱得正是一首《發如雪》。

聽到楊健那動聽的歌聲,盧寶森卻是不屑一笑,道:“你認為一個破歌手,有能量把寶玉整成現在這樣子,還不留一點證據?老嚴,我看你是真糊塗了,我寧願相信是寶玉把自己整成這樣。”

“大少爺,這個楊健...”

“好了老嚴,這件事的凶手是誰不重要。”盧寶森阻止了嚴笠,道:“重要的是溫華是溫江的兒子,一向將其當做掌中寶,這次溫華把寶玉害得這麽慘,他必須拿出最大的誠意,才能讓我們盧家滿意,你懂嗎?”

“懂了。”嚴笠應了聲,但還是道:“大少爺,這個楊健好像是金家小姐的男朋友。”

“嗯?”盧寶森眉頭挑了下,問道:“香江金家?”

“是。”

盧寶森眯起了眼睛,道:“這倒有些意思...嗯,怎麽說這個楊健和寶玉也有過過結,我會讓人注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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