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的人馬攔住巨鯤幫的去路,雲玉真對獨孤策道:“巨鯨幫與杜伏威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杜伏威攔住我們的去路,肯定是為了寇仲和徐子陵。”

獨孤策皺著眉頭道:“杜伏威此人向來囂張霸道,我獨孤閥的招牌在他這裏並不好使,咱們還是躲一躲的好!”

雲玉真點頭同意,二人帶著雙龍棄船上岸,沿著山林中的小道,徑直上了山。

時值夜間,二人地形不熟,再加上有些慌不擇路,跑著跑著沒有了路,前方竟然是一處斷崖。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時,杜伏威追了過來,朗聲道:“可是巨鯤幫的紅粉幫主,江淮杜伏威向雲幫主請安。”請安什麽的,純粹是杜伏威調侃雲玉真。

獨孤策、雲玉真放開雙龍,拔出兵器,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小心的防備著杜伏威。

杜伏威目光一轉,落在雙龍身上,道:“你們兩個臭小子,見到為父還不請安認錯?”

寇仲笑嘻嘻一笑道:“爹,你老人家好,孩兒已叛出家門,父子關係從此一刀兩斷,你還是回家享享清福,不要為我們奔波勞碌了。”

要知道,即便是成名已久的‘紅粉幫主’雲玉真、獨孤世家的公子獨孤策,二人麵對杜伏威,都是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

寇仲竟敢這麽說話,二人大感詫異。

更令二人想不到的是,寇仲頂撞了杜伏威,杜伏威卻絲毫不惱,反而諄諄善誘的道:“為父知道,我們父子之間缺乏溝通,等爹打發了這些拐帶我兒的大膽狂徒,咱們父子坐下來好好談心!”

雲玉真弱弱的道:“想必杜總管誤會了,我們沒有劫持令郎,杜總管想要帶兒子回家,盡管帶走便是!”

雙龍算是看明白了:美女師傅和旁邊的小白臉,不是杜伏威的對手,否則的話,二人不會表現的如此軟弱。

若是被杜伏威抓回去,定有大苦頭吃,就算不被扒皮抽筋,估計也會被打斷手腳。

二人四下一踅摸,看到了身後的百丈懸崖,福至心靈的想起了剛剛學會的鳥渡術,有鳥渡術作為依仗,這處百丈懸崖,未必不是一條逃生之路。

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一眼,二人彼此會意,寇仲故作悲憤的喊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們揚州雙龍是響當當的好漢,豈能被你們當作貨物般一樣轉來讓去。爹!請恕孩兒們不孝了!”

話畢,二人衝向懸崖處,縱身跳了下去。

“不要!”一切來的太突然,雲玉真,杜伏威急忙攔截,卻沒有攔住。

眾人正想到懸崖下麵,看看雙龍是死是活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場中。

此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屬於絕世強者的‘勢’,雲玉真,獨孤策首當其衝,頓時生出一種‘生死不由自主’的感覺!

此人是誰,竟然如此可怕?

來人冷冷的道:“爾等竟然逼的我徒弟跳崖,真是好膽,說吧,你們想怎麽死?”

來者正是周鼎!

雲玉真喜歡演戲騙人,周鼎最近更在研究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演了一出戲,目的是為了忽悠雲玉真,分化巨鯤幫和獨孤世家,趁機收服巨鯤幫。

杜伏威裝作不認識周鼎,卻攝於周鼎‘威勢’的模樣,恭敬的道:“請閣下暫息雷霆之怒,在下乃江淮杜伏威,是寇仲徐子陵的幹爹,得知他們兩人被巨鯤幫挾持,特來解救他們,雙龍跳崖之事,跟在下無關!”

“江淮杜伏威?”周鼎若有所思的道:“寇仲二人拜你做幹爹的事,本座略有耳聞,你既然是他們的幹爹,暫且退到一邊!”

杜伏威恭敬的道:“是!”

周鼎的目光冷冷的望向雲玉真和獨孤策,道:“你們兩個是何人?是不是你們逼的我徒兒跳崖?”

獨孤策忙道:“在下是獨孤閥的獨孤策,閣下千萬莫被杜伏威欺騙,我們跟寇仲二人才是一夥,我等遭遇杜伏威攔截,被杜伏威追趕至此,寇仲二人不願意跟杜總管回去,所以才會跳崖!”

周鼎冷冷的道:“獨孤閥,哼哼,好大的名頭,可惜本座並沒有看在眼裏!杜伏威乃是寇仲二人的義父,焉能加害自己的義子?獨孤策,你來說說,你跟我徒弟是什麽關係?”

“呃?好朋友,我跟寇仲二人是非常好的好朋友!”獨孤策急忙辯解。

周鼎大聲嗬斥道:“胡說八道,我從未聽說他們有什麽好朋友!”說吧,周鼎揮手打出一股內勁,封住了獨孤策的穴道,轉頭對雲玉真道:“想必你就是巨鯤幫主雲玉真?是不是你逼的我徒弟跳崖?”

雲玉真搖曳著萬千姿態,上前兩步,嬌媚的回道:“回先生的話,奴家正是巨鯤幫的雲玉真,奴家也是寇仲二人的師傅……“

說到這裏,雲玉真偷偷的打量了周鼎一眼,見周鼎眉頭微皺,急忙道:“寇仲二人並沒有提起過您是他們的師傅,不然的話,奴家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收他們做徒弟。”

周鼎哼了一聲,道:“你既然是他們的師傅,可傳過什麽武功?你最好不要騙本座,要知道,本座能從死人的身上,看出他們修煉過什麽武功,所以,你是不是寇仲二人的師傅,一看便知!”

雲玉真忙道:“奴家曾傳給寇仲二人鳥渡術,可惜時間太短,他們二人還沒有學會,否則的話,縱然是跳下懸崖,也未必會摔死!”

周鼎略作沉吟,道:“我這兩個徒兒悟性絕佳,若真的學過鳥渡術,危難之時,十有**可以領悟到鳥渡術的敲門,或許不會摔死!

爾等乖乖的在這裏等著,本座去看上一看!”話畢,周鼎縱身跳下懸崖。

周鼎的蹤影消失之後,雲玉真並沒有為獨孤策解開穴道,而是向杜伏威詢問:“杜總管,小女子冒昧的問一句,您可知此人是誰?”

杜伏威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知,不過杜某清楚,此人的武功非常恐怖,他若要取杜某的性命,杜某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想我杜伏威縱橫天下十幾年,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強者,可笑,真是可笑!

杜某今日方知,自己不過是井底的一隻癩蛤蟆!”

這一席話,雖然是為了忽悠雲玉真,卻也是杜伏威的真實感受。

雲玉真看了看穴道被製的獨孤策,皺著眉頭,一幅思索之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