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離開的時候,鮑爾沙克正呆兮兮的坐在經理室,揪著頭發,滿臉絕望之色!

這是,角鬥場的一名手下闖了進來,大聲喊道:“老板,好消息,那周鼎中毒很深,明日無法再戰!”

鮑爾沙克恍然大悟,由悲轉喜;對啊,自己怎麽忘了!周鼎雖勝,卻是慘勝,他中了劇毒!

安東尼奧使用的毒素即霸道,又複雜,就算服用了安東尼奧的解藥,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完全解毒。

周鼎怎麽可能有解藥?就算有名醫為他治療,難道還能比服用解藥的效果好!

明天,以周鼎的身體狀態,隨便有個拳手都可以戰勝他吧?

現在的問題是;角鬥場欠了周鼎的巨額賭金!隻有賠付了對方的賭金,明天的比賽才能正常進行。

對於任何人來說,五百萬兩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去那兒找五百萬兩賠給對方?

若是無法賠付,角鬥場勢必要關門,明日的比賽自然取消,周鼎不僅毫發無傷,而且會自動勝出,成為萬人敬仰的英雄。

而我,不僅要完蛋,還會成為英雄的背景,英雄的踏腳石,英雄的反麵教材。

若我解決了此事,情形將會捏轉,周鼎隻要敢來,必然會慘死在擂台之上,成為我——鮑爾沙克的踏腳石。

周鼎若是不敢出戰,就會從英雄變成懦夫,而且,是舉世皆知的懦夫。

這樣的話,自己也算為國爭光,多少也算國家的功臣,國家應該不會對我趕盡殺絕。

想到此處,鮑爾沙克狠下心來,前往軍部,將此事匯報給了角鬥場幕後的老板——沙俄軍方。

……

下午五點鍾,角鬥場經理室,鮑爾沙克揮手遞給安都斯五百萬兩銀票,和顏悅色的道:

“安都斯先生,第一場閣下從我角鬥場贏走三百萬兩,第二場又贏走五百萬兩,請問,第三場你打算下注多少呢?”

安都斯沒想到沙俄方真的支付了賭資,這下有麻煩了!

周鼎那虛弱的身體,明日如何能戰?

接過鮑爾沙克遞給的銀票,安都斯滿臉的憂愁之色,語帶懇切的道:“鑒於周鼎目前的傷勢,我們準備延遲第三場的比賽時間,不知貴方是否同意?”

此話一出,安都斯眼前一亮,與一直在一旁坐著的俄國人碰了一下眼色。

這個人是誰呢?……

今天下午,鮑爾沙克到了軍部,軍方的人一聽他輸了五百萬兩,當場勃然大怒,掄起拳頭,對鮑爾一頓胖揍!

鮑爾沙克一邊躲避,一邊高聲保喊;“隻要保住角鬥場,定可以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軍方的人大怒:“沒想到你tm的竟然是個懶賭鬼,輸了這麽多還想賭?”當場掏槍要斃了鮑爾沙克。

這是,屋子裏一個客人站了出來,此人正是前來公幹的巴布羅福。

巴布羅福他出麵勸住了軍方的人,給了鮑爾沙克一個解釋的機會!

鮑爾沙克急忙把周鼎中毒,不能再戰的情況講了出來。

巴布羅福表示:周鼎挑戰沙俄角鬥場,大清國上下傳的沸沸揚揚!

若是有機會將周鼎除掉,可以粉碎百姓心中的武功神話,這件事非常重要!

鮑爾沙克連連表示:隻要明天的比賽可以順利進行,他一定不僅有辦法殺了周鼎,還可以將損失的錢賺回來!

眾人商量半天之後,最終決定:由巴布羅福作保,軍方暫時挪用部隊的軍費,湊夠五百萬兩,借給鮑爾沙克使用一天。

此時此刻,安都斯要求延期比賽,徹底的誤導了鮑爾沙克和巴布羅福,二人認為,周鼎正像他們推理的那樣;中毒頗深,無力再戰!

這樣的好機會豈能放過,若是等周鼎治好傷勢,去哪兒找必勝周鼎的對手?

“不行!周鼎若是不願再戰,隻有一個辦法——承認華夏武功是渣,承認自己是個懦夫,公開向我們認輸!”鮑爾沙克斬釘截鐵的道。

安都斯心疼的看了看手裏的銀票,五百萬兩全部放在桌上,誠懇的道:“隻要貴方同意延後幾日,這五百萬兩算是我們違約的賠償!”

隻要周鼎安然無恙,多少錢賺不來?

鮑爾沙克回頭和杜邦對視一眼,二人更加堅定了此前的推斷,鮑爾回過頭來,故作怒狀:“你這是侮辱我們的沙俄帝國的契約精神嗎?”

安都斯把心一橫,從公事包裏掏出之前的五百萬兩本金,疊放在剛剛的五百萬兩之上,躬身施禮:“整整一千萬兩,不過是推後幾天而已,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

鮑爾沙克望著眼前厚厚的一疊銀票,心裏是真想要啊,有了這一千萬兩,即便是窮奢極欲,幾輩子也花不完!

可惜,他的身後還坐著駐華大使巴布羅福,

這會兒,鮑爾沙克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若是巴布羅福不在場,我是不是可以收下這些錢,跑到西方某個國家做個隱世富豪呢。

然後搖了搖頭:心底發出一聲歎息!

隻能想想而已,當著巴布羅福的麵,鮑爾沙克做出一幅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正氣凜然的拒絕了安都斯。

安都斯無奈的離開,心裏滿是不解:對方竟然拒絕了一千萬兩白銀的賄賂!

這是一千萬兩白銀啊,自己交上了天大的運氣,遇上了周鼎,花了兩年多的時間,也不過賺了一千萬兩而已!

巴布羅福招了招手,將鮑爾沙克叫到跟前,問道:“實話實說,你剛剛有沒有一點動心?”

鮑爾沙克喃喃一笑:“閣下見笑了,若說不動心是假的,不過,為了帝國的榮譽,隻能忍痛割愛了!”

巴布羅福嗬嗬一笑:“向軍部匯報的時候,你說過,有機會將錢贏回來,你準備怎麽做??”

一陣涼氣從鮑爾沙克的心底升起,此時此刻,他若是拿不出贏回銀子的主意,巴布羅福一定會開槍崩了他。

鮑爾沙克組織了一下語言,鄭重的道:“按常理推斷;周鼎不是傻瓜,知道不能出戰,十有**會直接認輸,不來應戰,更不會下賭注!

不過,這個推斷隻能放在常人身上,周鼎此人,不能以常理論之。”

巴布羅福表示:有道理,接著說。

鮑爾沙克緩緩的道:“周鼎剛剛來到撫順的時候,就為中國百姓,包下了角鬥場的一層,讓所有中國人隨意進入!

平時走在街上,隻要是中國人跟他打招呼,周鼎必會禮貌的回禮,由此可見,周鼎十分在意百姓對他的觀感,但凡增加百姓好感的事情,他都會去做!

而我們,大可從此處著手。”

巴布羅福點頭道:“這些情報我都有耳聞,你說的不錯!”

鮑爾沙克接著說:“沒想到您事務繁忙,這樣的小事也了如指掌!”

巴布羅福擺擺手道:“整個高層對與周鼎挑戰之事,非常重視,每時每刻都有人向我回報周鼎的事情,所以我對他的情況比較了解!你接著說,準備如何著手?”

鮑爾沙克忙道:“是!我們可以讓手下的漢人出麵,四處散播‘周鼎畏戰,想要不戰而逃’的消息。

這兩天,撫順的百姓似乎把周鼎當成了救星,若是他們知道這位救星成了懦夫,打算不戰而逃,心裏必定難以接受。

這時候,我們可以借助百姓的情緒,煽動百姓去找周鼎問個明白,當著百姓的麵前,周鼎肯定不能說出軟話,如此一來,或許可以達到趕鴨子上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