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四個魔頭平時都是狂妄慣了,此時見吳明比他們還要狂妄,頓時忍不住心頭一陣狂怒。

若非擔心名聲受損,他們早就一起撲上去了。

昆侖散人冷笑道:“哪裏來的黃毛小子,你們知道我們四個都是誰嗎?敢說我們不知死活,等下我要把你全身骨頭打碎,然後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

桑木姥則怪笑道:“多英俊的小夥子啊,可惜等下就要死了。”

……

金世遺知道吳明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己絕非他的對手,此時見四個魔頭竟然渾然不知,還在那裏說著大話,當即笑了笑道:“那好,賢弟,這四個人便讓給你了。”說著,身形一晃,便抽身快速後撤,來到厲勝男旁邊,當起了看客。

而這時,吳明則已然施展淩波微步,快速向前,迎向四人。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四人見吳明的動作快逾閃電,便知道他們看走了眼,這分明是一個身手極好的小子。

不過,畢竟吳明乃是從未見過的無名之輩,在四人看來,哪怕他的輕功再高,武功也不會高過金世遺。

桑青娘心中一驚,沉聲問道:“小子,你究竟是誰,哪個門派的?”

吳明笑了笑道:“我隻是第一次行走江湖的無名小卒,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至於我的門派,從未在江湖露臉,你們更加不清楚,不提也罷。”

雲靈子之前被金世遺逼退幾步,此時正鬱悶的很,當即冷聲道:“小子,就憑你也想跟我們四個人鬥,急著去投胎嗎?那老子便成全你。”說著,便一抖手中的判官筆,點向吳明的身體。

吳明臉帶微笑,一動不動,猶如絕世獨立,似乎渾然沒有看到雲靈子點過來的判官筆。

雲靈子心中詫異,不知道吳明為何不躲,但此時既然點出,卻是不想收回,心中冷聲道:“是你自己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以大欺小了。”

金世遺和厲勝男看得都是心中詫異,不知道吳明為何任憑對方攻擊,隻是兩人都深信吳明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這麽做想來必定會有他的道理。

不過,正所謂關心則亂,當雲靈子的判官筆帶著隱隱的破空聲即將點到吳明身體的時候,厲勝男還是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出聲。

吳明此時身體依然動也未動,猶如被定住了一般,唯有那瞥向厲勝男的微笑目光,仿佛在跟佳人解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雖然看似一動不動,但吳明體內的春陽融雪功卻早已蓄勢待發。

當雲靈子的判官筆點中吳明身體穴道的那一刻,春陽融雪功的吸字訣和吐字訣快速應運而生,化為了強大的反震之力,至於穴道,吳明擁有移穴秘術,豈是雲靈子能夠點住的。

雲靈子隻覺手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虎口頓時破裂,手上判官筆拿捏不住,哐當兩聲掉在了地上。

而那股反震之力依然持續不斷,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連連後退,幸虧桑青娘在身後扶住了他的身體,不然極有可能會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番變化,場上眾人都是大驚。

金世遺絕沒想到,吳明的武功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心中忍不住驚歎連連,知道江湖上能夠跟他一戰的或許也隻有天山派的掌門唐曉瀾了。

桑青娘扶住丈夫之後,卻是有些不敢置信,忍不住顫聲問道:“小子,你……你到底是誰,用的是什麽妖法?”

妖法?吳明忍不住笑道:“你不是被人稱為女魔頭嗎,怎麽害怕妖法不成?”

桑木姥沉聲道:“這小子有古怪,大家不可大意,一起上。”

四人見識了吳明的功夫之後,哪裏還敢有絲毫輕視,當即將吳明團團圍住,展開了攻擊。

瞬間,場上刀光劍影,伴隨著紅霞陣陣,看起來格外的眼花繚亂。

此時的吳明,則如同閑庭信步,並未出手反擊,隻是腳踏淩波微步,將四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吳明的輕功早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他的功力通玄,別說四個人了,哪怕就是再多一倍,也不可能傷得到他。

厲勝男看著自己認的這個小弟如此厲害,而且步履之間說不出的瀟灑俊逸,心中佩服的同時也不禁欣喜不已。

“你們四人也不過如此,不賠你們玩了,嘿嘿……”吳明邪邪一笑,腳下邁動步子的同時,右手忽然一抓,便抓住了桑青娘的紅綢帶。

“啊!”桑青娘隻覺一股大力透過紅綢帶傳來,頓時拿捏不住,一下便被對方奪走了兵器。

而此時,吳明腳步一轉,已經來到昆侖散人的側麵,隻見他手指一彈,正好弾在昆侖散人所拿的劍身之上。

“哢嚓!”寶劍應聲而斷,同時昆侖散人虎口發麻,半截寶劍拿捏不住,掉在了沙灘上。

緊接著,吳明又攻向桑木姥和雲靈子,短短的幾秒鍾,四人便被吳明打得節節敗退。

此時,四人才識得吳明的厲害,簡直嚇破了膽,頓時沿著海灘四下潰逃。

厲勝男叫道:“小弟快追,他們逃走了。”

其實,這是吳明有意為之,不然四人哪裏有逃跑的機會。

吳明淡淡笑道:“厲姐姐,他們跑不掉的。”

說著,吳明忽然猶如變戲法般拿出了一瓶酒,含了一口後噴在手上,在內力的作用下,很快便化為了一塊塊極小的玄冰。

金世遺和厲勝男都十分驚訝,不知道吳明為何這般做。

而此時,桑木姥等四人已經逃出了幾十米遠。

吳明大聲笑道:“敢跑,那便讓你們嚐嚐生死符的滋味。”

隨著笑聲,吳明手中的玄冰以極快的速度和極為巧妙的手法打出,隻聽四人接連悶哼,顯然已經著了吳明的道兒。

金世遺和厲勝男之前都不知道生死符是什麽東西,但此時卻已經知道,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暗器,隻是為何叫生死符,他們卻是有些不明白。

被植入生死符的四人先是輕聲痛呼,緊接著忽然全身癢了起來,忍不住便開始到處亂撓。

生死符產生的癢那是越撓越癢,很快,四人便癢得受不了了,開始在沙灘上胡亂打滾,嘴裏則歇斯底裏地喊道:“癢,癢死人了,饒命,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