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說話的時候,整個嬌軀靠在吳明這個師父身上,柔荑拉著他的胳膊,似是呢喃又像是撒嬌。

吳明鼻息間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香,身體更是能夠感受到曲非煙嬌軀的軟綿玲瓏。

音妙、身軟、易推倒。

吳明雖然不是蘿莉控,但有過諸葛瑩的先例,卻是不會拒絕這幾乎是從天而降的豔福。

隨心所欲,逍遙快活。

就算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吳明心中感歎著,看向曲非煙的眼神更多了一層愛意,不過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雖然心中產生了一股男女之間的念想,但隻要不是陽煞發作,以他的控製能力,還是絲毫沒有什麽問題的。

這時,隻聽嶽不群道:“衝兒,你這次下山,犯了華山七戒的多少戒條?”

令狐衝道:“弟子知罪,弟子不聽師父、師娘的教誨,在衡山回雁樓上,殺了青城派的羅人傑。犯了第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條。”

令狐衝剛說完,嶽靈珊當即幫他辯解起來,惹得嶽不群有些生氣,而她卻依然不依不饒,直到嶽不群發火之後,她這才委屈地哭出聲。

這些表現,都無疑說明了她對令狐衝的維護是全心全意的。

吳明把這些話轉述給曲非煙,曲非煙輕聲歎道:“那這麽看來,令狐大哥喜歡他的小師妹似乎也沒錯,隻是可惜了儀琳姐姐……”

吳明知道她是想促成儀琳跟令狐衝,於是笑道:“好了,你若是真的關心你儀琳姐姐,不如以後給她再找個如意郎君好了。”

曲非煙一聽之後,當即歎道:“儀琳姐姐跟令狐大哥真的很般配,可惜儀琳姐姐是個尼姑。再說天下雖大,想要找個配得上儀琳姐姐的,怕是不那麽容易……”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吳明,忽然眼睛發亮,輕聲笑道:“師父,我看你倒是不錯的人選,不如非非以後幫你做媒呀,儀琳姐姐那麽溫柔漂亮,誰娶到她肯定是天大的福氣……”

吳明點了點她的額頭故作生氣道:“胡鬧!好了,別胡說八道了,你不是要聽他們說什麽嗎,我繼續給你傳話。”

“哦!”曲非煙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自狡黠一笑,越發覺得兩人乃是絕配。

在她心中,師父當然要比令狐大哥更勝一籌,隻是她現在還渾然沒有想到她自己。

這時,嶽不群又道:“衝兒,你在群玉院中養傷,還可以說是迫於無奈,但你將儀琳師侄和魔教中那個小魔女藏在被窩裏,對青城派餘觀主說是衡山的煙花女子,你可知這事冒著多大的風險?倘若事情敗露,我華山派聲名掃地,還在其次,若是累得恒山派數百年清譽毀於一旦,咱們又怎麽對得住人家?”

令狐衝顫聲道:“這件事弟子事後想起,也是捏著一把冷汗。原來師父早知道了。”

嶽不群道:“魔教的曲洋將你送到群玉院養傷,我是事後才知道的,但你命那兩個小女孩鑽入被窩的時候,我卻正好在窗外。”

令狐衝歎聲道:“幸好師父知道弟子並非無行的浪子,不然……”

嶽不群沉聲道:“哼,倘若你真在妓院中胡作非為,師父早已取你項上人頭,豈能容你活到今日?”

曲非煙聽了吳明的轉述,先是跟吳明解釋了一下原因,接著吐了吐舌頭道:“當時,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他就在窗外。”

這時,嶽不群又道:“你明知那姓曲的少女是魔教中人,何不一劍將她殺了,雖說他祖父於你有救命之恩,然而這明明是魔教中人沽恩市義、挑撥我五嶽劍派的手段,你又不是傻子,怎會不知……”

聽到這裏,吳明頓時冷笑連連,其實從這些話也可以看出嶽不群的俠義並非真正的俠義,因為他沒有一顆仁人之心,他的俠義無非隻是一種表麵功夫。

聽聞這些話後,曲非煙咬牙切齒道:“這嶽不群簡直胡說八道,我和爺爺救令狐大哥,跟魔教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不是看在令狐大哥乃是至情至性的份上,我們怎麽會這麽好心呢,可笑這嶽不群還是一派掌門,說出來的話卻是狗屁不如。”

吳明嘿嘿笑道:“非非你不要動怒,以後你等著看吧,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曲非煙嘻嘻笑道:“師父你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徒兒就等著看了。”

這時,隻聽嶽不群又道:“衝兒,此事關係到我華山一派的興衰榮辱,也關係到你一生的安危成敗,你不可對我有絲毫隱瞞。我隻問你一句話,今後見到魔教中人,是否嫉惡如仇,格殺勿論?”

嶽不群問完之後,吳明半天也沒有聽到令狐衝的答複,可見他心中是不同意這個觀點的,隻是因為對方是師父,他不能反駁而已。

吳明將這點告訴曲非煙的時候,曲非煙忍不住歎聲道:“我爺爺果然沒看錯令狐大哥,也不枉救他一命。”

這時,隻聽嶽不群長歎一聲道:“這時師父就算勉強要你回答,看來也是無用。你此番下山,大損我華山派聲譽,罰你麵壁一年,將這件事從頭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令狐衝回答道:“是,弟子恭領責罰。”

這時,嶽靈珊驚道:“什麽,要大師哥麵壁一年?那麽這一年之中,每天麵壁幾個時辰?”

嶽不群回答道:“什麽幾個時辰?哪有那麽輕巧。每日從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都得麵壁思過。”

嶽靈珊急道:“那怎麽行?這豈不是將人悶也悶死了?再說,難道連大小便也不可以嗎?”

“住口。”嶽夫人喝斥道:“女孩兒家,說話豈能沒半點斯文!”

嶽不群道:“麵壁一年,有什麽稀奇?當年你師祖犯錯,便曾在這玉女峰上麵壁三年零六個月,不曾下峰一步。”

曲非煙聽聞之後,笑道:“師父,你曾說思過崖是華山派犯錯之人麵壁思過的地方,那令狐大哥應該也是到那個地方吧?”

吳明點頭笑道:“沒錯,正是那裏。”

兩人輕聲說話的時候,嶽靈珊依然想要幫大師哥的忙,隻聽她說道:“其實大師哥說‘一見尼姑,逢賭必輸,全是出於救人的好心,又不是故意罵人,爹你就不能從輕發落嗎?”

嶽不群道:“正因為出於好心,這才罰他麵壁一年,要是出於歹意,我不打掉他滿口牙齒、割了他的舌頭才怪呢。”

這時嶽夫人道:“珊兒,你不要再煩你爹爹啦。對了,到時你大師哥在玉女峰上麵壁思過,你可別去跟他聊天說話,否則爹爹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可就讓你給毀了。”

嶽靈珊驚訝道:“什麽,罰大師哥在玉女峰上坐牢,竟然還是成全?”

吳明心中暗笑,這點其實嶽夫人倒是沒有說錯,令狐衝心性靈動,行為灑脫,沉不下心來努力修煉,此番麵壁思過若是能夠加油練功的話,情況自然就會不一樣了。

這是嶽夫人對令狐衝的期盼,隻不過對於衝靈之戀來說,這一次的麵壁思過,便是對他們之間最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