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值守山門的是兩名四代弟子,在全真教內武功隻屬於一般水平。

聽外麵嚷嚷之人竟是那當年叛出教門的楊過,兩人不由大驚,遂雙雙出門查看,發現外麵有一英俊少年,雙手各提一人,看模樣似乎乃是本門的尹趙兩位師伯,越發驚恐。

一人趕緊回去示警,一人則緊守山門喝問:“楊無名,你想幹什麽,還不快快放了尹師伯和趙師伯。”

吳明冷然一笑道:“這兩人不守規矩,擅闖古墓禁地,被我撞見抓住,待我見了馬掌教討個說法後自然會放。”

“胡說,尹師伯和趙師伯平日最是循規蹈矩,豈會擅闖禁地?”

“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又不是他們,怎敢妄下此言?好了,我是來向馬掌教討要說法的,不跟你廢話,若是你不通報,那我就自己去找他。”

“放肆,全真教豈是你撒野的地方,快快放了兩位師伯,不然……”

“不然怎樣?”吳明正笑問的時候,卻聽裏麵傳來警鍾的聲音,心裏不由啞然失笑,看來這些全真道士對他還挺重視的。

吳明的目的本就是要拿全真教當作試煉的對手,現在這警鍾正合他意,遂沒有繼續跟對方囉嗦,直接施施然走向了大門。

“不許過來。”守門道士大驚失色,剛抽出腰間長劍,擺開架勢,後麵鹿清篤帶著一幫全真道士就趕了過來。

“楊過,果然是你……”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鹿清篤一眼就認出這闖教之人就是當年打傷他的楊過,然後才看清對方手上竟然一手提著一名昏迷的道士,卻是自己的師父和尹師叔,不由大驚失色,當即喝問,“楊過,你把我師父和尹師叔怎麽樣了?”

吳明知道鹿清篤是一個氣量很小的家夥,於是故意笑著說道:“小鹿啊,不用擔心,他們隻不過被我點了昏睡穴,沒什麽大事,待我見了馬掌教討回說法後,自然就會放了他們。”

“放肆,全真教豈容你撒野,看劍!”聽吳明竟然戲謔般叫他小鹿,明顯就是一種刻意的輕視,鹿清篤的肺都要氣炸了,根本就沒考慮自己是不是吳明的對手,直接抽出長劍,展開全真劍法,刺向吳明的前胸。

吳明雙手各提著一人,不僅騰不出手來拔劍,而且行動也受到很大限製。

不過,他的武學修為早已經達到了極高境界,豈是這小小的鹿清篤可比。

隻見吳明輕鬆使出古墓派的天羅地網身法,閃身讓開對方一劍並順勢用尹誌平的身體一帶,鹿清篤頓時收勢不住,一下子就摔了個跟頭。

吳明笑嘻嘻道:“小鹿啊,要不要緊,沒摔疼吧?”

“楊過,我殺了你……”鹿清篤大怒,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再次刺向吳明。

吳明純心要戲耍鹿清篤,於是也沒下重手,隻是展開天羅地網身法,跟他玩了玩。

“小鹿,你出劍太慢了。”

“小鹿,你刺偏了。”

“小鹿,我在你後麵。”

吳明提著兩個人,依然身形如電,鹿清篤雖然武功不弱,卻是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沾到,反而被耍了個團團轉,看得眾全真教弟子是目瞪口呆,心裏越發對吳明驚恐萬分。

“小鹿,我還有事,不跟你玩了。”吳明嘻嘻一笑,借力打力,用尹誌平的身體將鹿清篤給打暈了過去。

“敵人厲害,快結陣。”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道士這才趕緊紛紛占位布陣,準備攔住吳明的去路。

全真教的天罡北鬥乃是天下第一奇陣,吳明自然知道這個陣勢的厲害。

不過,再好的陣法也必須要有好的人員來施展,不然就是一個擺設。

而這群人都是四代或者四代以下的弟子,除了幾個實力還不錯之外,其餘諸人也就是學了個粗淺的功夫,哪裏能攔得住吳明這等頂尖高手。

眾道士隻覺眼前人影飄忽,還沒怎麽動手,卻見吳明已經如同穿花一般,躍過眾人,進入了大門之內。

“何妨高人擅闖我全真教,速速報上名來。”

吳明剛來到練武場,前方就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聽來像是那郝大通。

果然,沒過一會,郝大通和練武場上眾多道士就飛快來到,並將吳明團團圍住。

吳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然憑借他的輕功,這些道士豈能圍的住他。

郝大通怒聲道:“楊過,原來闖教的是你。”

“正是在下。”吳明哈哈笑道:“郝道長,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郝大通皺眉道:“少廢話,你手上之人可是趙誌敬和尹誌平?”

吳明點頭笑道:“郝道長,好眼力,正是這兩人。”

郝大通雙眉一豎,喝問道:“你為何要抓這兩人?還不快快放下他們。”

吳明微微一笑道:“這兩人不守門規,擅闖我古墓禁地,故而我將他們拿下,前來找馬掌教討要說法。”

郝大通雙眉一豎,怒聲道:“一派胡言,這兩位師侄向來循規蹈矩,怎會犯下這等大錯?”

吳明淡淡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在撒謊了?”

郝大通冷笑道:“撒沒撒謊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吳明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就知道你們全真教護短不會相信,那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全真教的手段,來來來,姓郝的,我們先打一場再說。”

吳明說完,隨即把尹趙兩人放在一邊,抽出腰間長劍,一招“浪跡天涯”刷地刺向郝大通。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郝大通大驚,趕忙飛身後撤,並抽出腰間長劍跟吳明戰在了一起。

郝大通使出全真劍法,而吳明則使出玉女劍法。

玉女劍法輕靈飄渺,本適合女子使用,不過吳明的武學修為早已達到了極高的境界,這玉女劍法在他手中使出,卻別有一番瀟灑自如的味道,看來讓人賞心悅目。

隻是身處戰鬥中的郝大通卻是連連苦笑,這吳明使出的劍法看似輕飄飄,卻竟然招招壓製住他使出的全真劍法,讓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隻得苦苦支撐。

若是郝大通知道吳明這番隻是隨便跟他玩玩,並未使出真正的實力的話,一定會更加羞愧難當。

吳明和郝大通鬥在一起之後,一旁眾道士見機將尹趙兩人搶下來到一旁,卻是發現無論如何也解不開這兩人被封的穴位。

吳明封穴采用的乃是九陰真經裏的特殊法門,別說這些人了,哪怕就是全真七子中最厲害的丘處機,也根本解不開,如若不然,吳明怎麽會這般輕易將兩人隨便放下。

吳明跟郝大通兩人你來我往,一會的功夫就鬥了十幾招。

吳明發現,若是自己真的下狠手,使用玉女劍法的話隻需三招就能將這郝大通拿下,而若是使用淩空攝物掌的話,那就隻需要一招。

這也讓吳明對自己的武功高低有了一個具體的認識,心中不由充滿了興奮,原來四年的潛心苦練,已經讓他踏入了高手之列。

“郝道長,得罪了。”吳明不想繼續下去,這郝大通的武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能是陪練,對於提高用處不大,遂加快速度,忽的使出玉女劍法中的一招“皓腕玉鐲”。

郝大通想要躲閃,卻是已經來不及,被吳明刺中手腕穴道,手中長劍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吳明的長劍刺中對方穴位後,並未停留,飛快橫在了郝大通的脖頸處。

“楊過,我輸了,你殺了我吧。”郝大通羞愧欲死,這吳明若真算起來,乃是他的徒孫輩,現在竟然被他輕鬆打敗,頓覺萬念俱灰。

眾道士看得也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

輸了就要死要活,難道麵子比性命還重要嗎?吳明甚是無語,笑著嘲弄道:“殺你?我可沒興趣,若是你自己真的不想活了,那幹脆自個兒抹脖子吧,喏,劍在這裏。”

吳明說話的時候,用腳一下挑起郝大通剛才掉落的長劍,接住之後遞到了對方手中,並抽身退開。

“好。”郝大通神色慘然,接過長劍之後竟然真的揮劍往脖子上抹去。

恰在這時,忽聽叮的一聲,卻見一枚銅錢從牆外飛來,將郝大通手中長劍擊落。

“好強的內勁。”吳明心中暗讚,其實就算沒人打落郝大通的長劍,他也不會讓這無語的道士自殺成功的,他那手淩空攝物,可是遠比這暗器要玄妙的多。

郝大通心中一震,憑這銅錢打劍的功夫,已知師兄丘處機到了,遂抬頭叫道:“丘師哥,小弟無能,給全真教丟臉了,你瞧著辦吧。”

“勝負乃是常事,若是打敗了就要抹脖子,師哥我早就死過十回八回了。”隨著一聲長笑,丘處機手持長劍,從牆外躍了進來。

對於丘處機,吳明向來還是比較佩服的,現在見他果然身手不俗,心中越發暗自點頭稱讚。

“丘師哥……”郝大通見到丘處機,既尷尬又欣喜。

“你呀……”丘處機輕輕一歎,這才向吳明拱手道:“貧道丘處機,馬掌教外出之際暫代主事,楊過你有何見教但說無妨。”

“丘道長,事情是這樣的……”吳明也不是無理之人,見丘處機以禮相待,於是便改變主意,決定先把尹誌平和趙誌敬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向對方討教。

吳明的口才向來很好,加上這事本身也沒多複雜,幾句話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丘處機皺眉道:“楊過,你此話當真?”

吳明淡淡笑道:“絕對不會有假,我這便解開兩人穴道,你們自己聽他們怎麽說吧。”

吳明說完,飛快解開兩人昏睡穴,趙誌敬悠悠醒來,看到自己旁邊的尹誌平後,立即破口大罵,而尹誌平醒來後,則是低著頭,不敢麵對眾人的目光。

丘處機十分生氣,忙道:“誌敬,你給我冷靜一點,快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丘處機的追問下,趙誌敬也不敢胡言亂語,隻好一一和盤托出。

丘處機大怒:“誌平,這是真的嗎?”

尹誌平有心想要辯解,但是有趙誌敬和吳明兩人作證,加上被點了軟麻穴,自知逃跑無望,因而一直緘默不言。

“丘道長,這兩人擅闖古墓禁地,還辱及我古墓派掌門,我必須要向你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