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原書中,令狐衝就是被任我行這一聲狂嘯給震暈了過去,然後被任我行李代桃僵,跑了出去,而他卻在黑牢中被關押了兩個多月。

當然,原書中令狐衝的運氣也是極好,在黑牢中竟然學會了任我行刻在床板上的吸星*,治好了內傷。

吳明看過原書,豈會不知任我行做事從不按照常理出牌,先前打賭對方輕易同意自己條件的時候,他便知道對方中途可能會出什麽幺蛾子。

現在果然讓吳明給料中了。

吳明可不是原書中正受傷而毫無內力的令狐衝,豈會被對方的狂嘯給震暈,任我行的狂嘯剛剛響起,吳明也張嘴大吼,施展了厲聲鬼嘯。

任我行的狂嘯毫無章法,借助的隻是自身強大的內力。

而吳明的厲聲鬼嘯卻是不同,乃是喬北溟精心研製的一門專門用來震懾人心的絕技。

高下不用說,自然是吳明的厲聲鬼嘯要強大很多,更何況在內力上,吳明也要力壓任我行一頭。

因而,當吳明大吼出聲的時候,任我行頓覺耳中嗡的一聲巨響,腦中一陣眩暈,有些站立不穩,差點就此昏迷過去。

好在,任我行的功力極高,又是臨敵經驗異常豐富的高手,當即快速運功護體,這才將眩暈的感覺驅除。

吳明倒也沒想過厲聲鬼嘯能將任我行震暈,但顯而易見對方卻是吃了自己的暗虧。

任我行連退兩步,心裏大驚失色,暗道:“這人功力高絕,劍法通神,看來自己隻有施展吸星*了。”

任我行道:“好厲害的嘯聲,任某佩服,不過,你可敢接我一掌?”

吳明淡淡一笑道:“有何不敢,任前輩盡管使來。”

吳明明白任我行肯定是想用吸星*反敗為勝,但他身懷春陽融雪功,這種功夫猶在吸星*之上,更何況他還會吸星*的原始版北冥神功,就更加不會害怕對方的吸星*了。

任我行見吳明毫不在意,心中大喜,暗道:“等會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雖然他現在還摸不準吳明的來曆以及到地牢中的用意,但他乃是一代梟雄,從來都喜歡將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

任我行道:“那你小心了。”

了字剛剛落下,任我行已經閃電般一掌劈出,直向吳明的胸膛擊來。

這一掌,剛猛有力,更厲害的是其中蘊含著吸星*。

一旦吳明出掌對接,任我行便會施展吸星*。

吳明神情風輕雲淡,見對方的掌力襲來,當即默運春陽融雪功,也是一掌擊出。

這一掌暗合降龍十八掌的韻味,同樣剛猛有力,威勢更在任我行那一掌之上。

任我行卻是心中冷笑,敢跟我對掌,那我就吸光你的內力,然後再好好審問,到時候別說來曆,就是對方的祖宗八代,恐怕也會被他給盤問出來。

“砰!”隨著兩人的掌力接實,先是爆發出一陣強大的巨震,緊接著兩人手掌便牢牢吸在了一起。

春陽融雪功在吳明吸收了古墓靈脈之後,早就發生了異變,那種強大的融化和吸收能力,當然絕非吸星*可比。

任我行的手掌接觸到吳明的手掌之後,他便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詭計,此時真氣竟然絲毫不由自己控製,瘋狂外泄,忍不住色變道:“你……你竟然也會吸星*?”

由於體內陽煞的關係,吳明現在並不適宜吸取大量的內力,更何況任我行乃是任盈盈的父親,他也不便吸取,於是在對方驚詫的時候,忽然內力一吐,將剛才吸取的真氣如數返回,並將他震開。

任我行被震得連退數步,心中驚訝而又迷糊,不知對方為何不僅沒有繼續吸取自己的內力,反而將之前吸去的內力也如數歸還。

另外,任我行還感覺到返回到自己體內的那股內力似乎要遠比自己體內的來得精純,心中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震驚。

麵對武功如此高絕的人,任我行心裏平身第一次產生了無力的感覺。

任我行搖頭一歎,一屁股坐回到了塌上道:“你贏了,隻是以你的功夫,天下還有什麽事是辦不到的,又何必跟我打賭呢?”

吳明淡淡道:“任前輩,其實這個打賭隻是在下的一個玩笑,那賭約你根本不用在意。”

任我行道:“任某雖然行事囂張跋扈,但說話向來算話,既然是打賭,那任某便會遵守約定,履行我的承諾。對了,你究竟是誰?到這裏來的目的不會就是跟我打這個賭吧?”末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而且他越發感覺對方極有可能是來救自己的,而且似乎還跟自己的女兒有關。

吳明抹掉臉上的易容膏,恢複原本模樣,同時變回原來的聲音道:“任前輩,在下吳明,口天吳,日月明,雖然不姓風,但跟風清揚前輩的確有些關係,我的獨孤九劍就是跟他學的。”

任我行驚呼道:“難怪你的劍法如此高明,竟然是獨孤九劍,那可是傳說中劍魔獨孤求敗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劍法。”

驚呼之後,任我行又問道:“先前你曾跟我提及盈盈,到底是何用意?”

吳明道:“盈盈是你女兒,而我是她的朋友,提及她的名字,當時隻是想讓你盡快答應江南四友,好讓他們開啟牢門。”

古時候男女之間禮教之防極嚴,任我行聽說吳明是女兒的朋友,心中頓時明白這個朋友的意思,當即心中大喜,哈哈笑道:“原來你小子是來救我出去的啊。”

吳明略顯不好意思道:“沒錯,我是應盈盈的請求,特意潛入地牢來救你老人家出去的,先前晚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莫怪。”

任我行開始心中倒是的確有些嫉恨吳明,但隨即想到對方極有可能乃是女兒的意中人,以後可就是自己的女婿,於是便搖頭哈哈一笑道:“你能冒這麽大的險進來救我,足見盛情,我又豈會怪你。”

吳明拱手道:“多謝任前輩諒解。我先幫你打開腳銬和手銬。”

任我行道:“這腳銬和手銬乃是用特殊的精鐵打造,堅固無比,你可有帶什麽工具?”

“任前輩放心,工具在這裏。”吳明淡淡一笑,拿出向問天給他的紙團,然後打開,裏麵頓時跳出一個鋼球,鋼球表麵上嵌著一粒鋼珠。

吳明撥動鋼珠,那鋼珠輕輕轉頭,鋼球球體上便拉了一條極細的鋼絲出來。

這鋼絲一端連在鋼球之上,鋼絲上都是鋸齒,卻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極的鋼絲鋸子。

任我行恍然大悟,驚歎道:“好精巧的鋼絲鋸子。吳明,你有心了。”

吳明搖頭笑道:“任前輩,這鋼絲鋸子可不是我準備的,而是向叔叔準備的。”

任我行輕呼道:“向叔叔?難道是向問天?”

吳明點頭笑道:“正是。”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妙極,難得這麽多年過去,他還對我忠心耿耿,待我出去,自當重重有賞。”

兩人說話的時候,吳明已經開始用這小巧的鋼絲鋸子來鋸腳銬。

腳銬裏的鋼圈乃是特殊精鐵打造,極為堅韌,若非吳明身懷絕世神功,怕是一下子還不容易將鋼圈鋸斷。

而現在,他默運玄功,灌注內力於鋼絲鋸子之上,卻是十分容易。

隨著鋸子不斷拉動,鐵屑如飛,沒過多久便鋸斷了一個鋼圈。

“好,太好了!”任我行一隻腳脫離桎梏,那種欣喜可想而知,當然這叫好之意還包括了對吳明的讚賞。

依葫蘆畫瓢,吳明很快便將任我行另外一隻腳上和雙手的鋼圈鋸斷。

“哈哈,任某終於擺脫這該死的桎梏了,走,我們出去。”任我行欣喜萬分,大踏步走出囚室,吳明也隨即跟上。

走出囚室之後,任我行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江南四友,略一沉吟便道:“吳明,我看你之前易容惟妙惟肖,可否暫時假扮他們中的其中一個?”

吳明大略明白任我行的用意,他被囚多年,現在早已沒有幾個手下,自然不想這麽快被東方不敗獲悉逃出的信息,而江南四友乃是其中的關鍵。

吳明故作不解道:“任前輩此話怎講,為何要我假扮他們中的一個?”

任我行道:“既然你是我女兒的朋友,又跟向問天認識,那麽便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吳明點頭道:“我的確知道你的身份,但這跟假扮江南四友有什麽關係?”

任我行歎聲道:“想當年,我為了修煉吸星*,將幫務交給了東方不敗,卻沒想這人乘機謀權纂位,還將我關押在了這湖底的地牢中。十二年過去了,東方不敗的勢力早已穩固,現在我若想奪回教主之位,這段時間須得好好準備一些東西,絕對不能讓東方小子提前得到我逃出去的訊息,那麽這江南四友就很關鍵了。”

吳明故作恍然大悟道:“任前輩,那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假扮其中一個,而把他給關到地牢中來代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