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知道任我行翻閱過葵花寶典,隻是當時正在潛心修煉吸星*,不然也不一定抗拒的了神功的誘惑。

當然,若是換成吳明,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自宮去練那種功夫的。

其實,吳明心中到現在還有些想不明白,為何那麽多人明明知道其中的風險,卻依然趨之若鶩,林平之是這樣、嶽不群也是這樣,就連左冷禪也不例外。

另外,吳明還有一點想不通的地方就是,葵花寶典為何隻有太監能練,而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卻是無法修煉,雖然金老在原書中有過諸多解釋,但吳明卻依然有些好奇其中的真正原因。

就在吳明胡思亂想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傳來清脆的提示音。

“叮咚~!”

“恭喜您幸運地觸發了書仙係統任務【繡花寶典】。”

“任務內容:打敗東方不敗,奪得【葵花寶典】,並將其改造成適合女子修煉的【繡花寶典】。”

“任務期限:無限製。”

“任務獎勵:書仙大禮包+書仙積分卡(一百分)。”

聽完任務內容,吳明不由長舒了口氣,幸好不是叫他去練葵花寶典。

當然吳明也明白,這個任務的難度很大,要將一部神功進行改造,絕非短時間內能夠完成,何況這還是聞名天下的葵花寶典,那就更加有難度了。

不過,有難度才有挑戰,有挑戰才有意思,這個任務倒是激起了吳明的好勝之心。

頓了一頓,吳明從略微失神中緩和過來,故作不解道:“任前輩既然已將教主信物傳給那東方不敗,意思也便是要傳位給他,那他為何還要做出那種叛上作亂的事呢?”

任我行歎聲道:“唉,想那東方不敗原也是個十分聰明之人,這教主之位明明已交在他的手裏,他為什麽就這樣心急,不肯等到我正式召開大會公布於眾,卻偏偏要幹這等叛逆篡位的事?就連我到現在也還是想不明白。”

說話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似乎直到這個時候,對這件事還是十分費解。

這時,向問天道:“依屬下看,他一來是有些等不及,不知道教主要到何時才會正式傳位;二來估計他是不太放心,隻怕突然之間,教主醒悟過來,大事有變。”

任我行道:“其實當時他一切都已部署妥當,又怕什麽突然之間大事有變?當真令人好生費解。這些年,我在黑牢中曾靜心思索,對他之前的種種奸謀倒也想得明明白白,隻是他何這麽迫不及待地發難,我卻至今仍然想不通。本來嘛,他對你心中頗有顧忌,怕我說不定會將教主之位傳了給你。但你當時既已不辭而別,等於去了他眼中之釘,盡管慢慢等下去好了,為何要那麽著急呢?”

向問天道:“東方不敗有心篡位,其實早有端倪。教主可還記得發難那一年,小姐在端午節晚宴上說過的話嗎?”

任我行撓撓頭,搖頭道:“端午節我女兒說過什麽話,我可還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她一個小孩子的話,我又哪裏會去深究。”

向問天道:“教主可別說小姐是小孩子。她冰雪聰慧,心思之巧,實不輸於大人。那一年小姐也才七歲,卻已然看破了東方不敗的奸計,當時她故意在席上點人數,然後問你:‘爹爹,怎麽咱們每年端午節喝酒,一年總要少一個人?’你當時一怔,問道:‘什麽一年少一個人?’小姐說道:‘我記得去年有十一個人,前年有十二個,今年隻剩下了十個。”

吳明雖然早就知道任盈盈冰雪聰明,此時聽向問天娓娓道來,還是忍不住有一種由衷的讚歎。

聽向問天述說,任我行這才想了起來,歎了口氣道:“是啊,當時我聽了盈兒的話,心中很是不快。早一年東方不敗處決了郝賢弟。再早一年,丘長老不明不白的死在甘肅,現在想來,當然是東方不敗暗中所施的毒計了。唉,可歎當時我猶在夢中,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向問天道:“教主向來機警,照道理不會如此,這其中怕有蹊蹺。”

任我行歎聲解釋道:“誰說不是呢!其實我學的吸星*,正如吳明所說,也是出自北冥神功,隻是這吸星*更偏向於化功*一脈,其中頗有缺陷……”

任我行絲毫沒有隱瞞,細陳吸星*中的缺陷。

當時任我行已經修習了十多年的吸星*,吸收了江湖中十餘名高手的內力,已經漸漸感覺到體內的危機,便一心想要研究出破解之法。

任我行解釋完了吸星*之後,這才又道:“那日端午節晚宴上,我雖在飲酒談笑,心中卻兀自在演算吸星*的修補之道。因此盈兒那幾句話,我聽了當時心下雖然不快,但片刻間便也忘了,直到現在你跟我提起,這才重新想了起來。不錯,東方不敗聽了那幾句話,肯定心裏會擔心我起疑心。”

向問天點頭道:“沒錯,便是如此,再說當時眼看小姐一天天長大,越來越聰明,東方不敗也怕教主又或許會將大位傳她,所以不敢多等,寧可冒險發難,道理或在於此。”

向問天這番分析十分到位,吳明心中也十分佩服。

任我行連連點頭,慶幸道:“幸虧這些年盈兒平安無事,唉,我這做父親的失職啊……”

吳明這時趕緊安慰道:“任前輩,這些都過去了,你就不用自責了,盈盈她在客棧等你,你跟向叔叔快過去吧,至於這裏,留給我就行了。”

任我行穿的乃是吳明進梅莊原先那套衣服,加上向問天也善於易容,已經幫他稍加修飾,再加上此時已是晚上,隻要不是特別熟悉的人,一般是看不出來的,吳明自然也便省卻了一番麻煩。

向問天道:“吳明,那這裏就麻煩你了,我和教主多則半年,少則一月,便會重返梅莊。”

任我行則笑嗬嗬道:“放心,等我回來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驚喜?吳明心中暗道:“不會是要將任盈盈許配給自己吧?”

不過,吳明也明白,以任我行的野心,怕是會以這點來要挾自己也說不定。

向問天臨走前,將那兩幅書畫留給了吳明,琴譜已經在吳明手中,至於那些棋局,倒是省了,因為吳明現在已然是惟妙惟肖的黑白子,當然除了棋藝是個大破綻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