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吳明和任盈盈手拉手站在高大的漢白玉牌樓前,一起凝視著黑木崖上飄渺的雲霧,心頭都有著即將離別的難舍情緒。

經過吳明一夜的努力,任我行體內的危機已經解除,更重要的是成全了兩女,讓她們一夜之間武功大進。

而任我行的武功卻幾乎沒受什麽影響,少了這些搗亂的真氣,反倒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醒了之後便留在密室獨自修煉。

以任我行的狂傲脾性,再加上吳明乃是晚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當麵認錯的,而且吳明也從來沒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反正這一次他會放過任我行,原因無非就是任盈盈的緣故,他不想讓她夾在中間難做,更不想她不開心。

不過,吳明也知道,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任我行以後會如何做,他心中還是有數的。當然,這些可不是他要考慮的範疇,隻要對方不來惹他,不危害到他關心的人,那他根本就懶得理會。

天邊越來越亮,一縷晨光出現,讓漫天的雲霧宛若紅霞般豔麗多姿。

任盈盈喃喃道:“吳郎,你看這朝霞好美啊,我多希望咱們每天都能夠在一起,看日出日落,月圓月缺。”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吳明口中輕輕吟著這句詩,接著伸出右手輕輕攬住任盈盈的纖腰,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耳畔柔聲道:“盈兒,我又何嚐不想天天跟你相聚呢?可惜這裏是魔教總壇黑木崖,終究不是我的久呆之地,等我們日後成婚,那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聽到吳明話中“成婚“兩字,任盈盈心中既是甜蜜又是羞澀,同時還莫名充滿了期盼,當即柔聲道:“隻要你別回恒山後把我忘了就好。”

吳明輕啄了一下任盈盈的臉頰,輕笑道:“忘了誰我也不會忘了我的好盈兒。”

任盈盈嬌嗔道:“你呀,就會說些好聽的。對了,下月十五你去華山大會的時候可要當心,我總覺得嶽不群這人極不簡單,到時候可千萬不要輕敵大意。”

吳明點頭笑道:“多謝娘子提醒,為夫會小心的。”

任盈盈癢怒道:“不許亂叫,還不是呢!”

吳明壞壞笑道:“現在不是,很快就會是了。”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道:“總之不許亂叫。”

這時,太陽正好升起,那紅色的一縷光芒照射在任盈盈如玉般的臉上,顯得格外嬌豔動人,特別是小巧紅潤的櫻唇,帶給人無盡的遐思,吳明當即便吻了上去。

……

吻罷,任盈盈輕聲道:“你這就要走了嗎?下月華山大會,其實我很想跟你同去,隻不過我是武林正派眼裏的魔教妖女,倘若和你同去華山,恐怕有礙你的武林聲譽。”

吳明搖頭輕笑道:“什麽武林聲譽?我在武林中的聲譽向來也不好,有很多人甚至把我跟原來的田伯光相提並論。傻盈兒,我才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呢,隻要你開心就好,所以我決定了,下月一定要帶你去華山參加大會。”

任盈盈從小在魔教中長大,最佩服的便是有氣概的男人,這時見情郎絲毫沒有顧慮,展現了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心中十分高興,當即點頭道:“嗯,那我過段時間便偷偷溜下總壇,到恒山來找你,到時候咱們便一起去華山。”

接著,兩人便一起說話,一起乘坐竹簍下了黑木崖,其中的依依不舍這裏不再贅述。

至於曲非煙,這丫頭人小鬼大,知道師父跟任盈盈兩人尚有很多話要說,便沒有跟來。

且說吳明告別任盈盈後,一路快馬加鞭,傍晚便回到了見性峰上。

恒山派眾女弟子聽聞掌門人安全回歸,人人十分高興,奔走相告,仿佛有什麽大喜事。

無色庵前,很快便聚集了幾十名女弟子,人人眼中都是一種欣喜的神色。

儀和道:“掌門師兄,你昨日早上離開,到晚上還沒回來,大夥兒便都很擔心,怕你遇上了什麽事。”

鄭萼心直口快,則直接笑道:“掌門師兄武功絕頂,大夥兒其實並不擔心有人冒犯,隻是大家都怕掌門師兄在恒山呆不慣,偷偷溜走了。”

吳明莞爾一笑道:“大家對我吳明如此厚愛,我又怎麽會偷偷溜走呢,放心好了,既然我當了恒山派的掌門,便會有始有終。”

過了沒一會兒,大家幾乎都來了,吳明唯獨沒看到儀琳,心中有些奇怪,於是當即問道:“儀和,琳兒呢,怎麽沒看到她?”

儀和道:“稟告掌門師兄,儀琳師妹下山去了。”

吳明訝然道:“下山?”

儀清輕聲道:“掌門,儀琳師妹是去山下小鎮買點東西,順便打聽一下你的消息,可惜她沒碰到你。”

聽到這裏,吳明心裏大略已經明白了,肯定是儀琳掛念自己,便到山下去等自己,好快點見到自己。

吳明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當即讓眾弟子各自散去,而他則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往山下而去。

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吳明夜能視物,便清晰看到儀琳正提著買來的東西向山上走來。

吳明趕緊迎了上去,輕呼道:“琳兒。”

儀琳激動道:“吳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吳明搶過儀琳手中的籃子,發現是一些油鹽醬醋的日常用品,這些東西向來是於嫂去買的,這個丫頭搶著去買,那自然是為了借機打聽自己的消息。

吳明柔聲道:“我剛回來不久,聽說你下山買東西去了還沒回山,便出來看看。”

儀琳臉色一紅道:“吳大哥,那真是麻煩你了。”

儀琳還俗後,經過這麽一段時間,頭發已經蓄長了不少,這讓她的外貌更顯絕美,此時再加上那骨子裏的柔情似水和嬌羞難耐,更讓人有一種憐惜和保護的(欲)望。

此時,吳明心中一動,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籃子,伸出雙手,將她輕輕抱在懷中,柔聲道:“琳兒,說謝謝的應該是我,你讓我更加懂得了如何去愛。”

在吳明的懷中,儀琳既是興奮又是羞澀,同時還有種莫名的期待,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咚咚”跳得厲害。

吳明早已不是當日吳下阿蒙,此時感受到儀琳的心意,於是便輕輕捧起她的螓首,吻了上去。

小丫頭如何見過這種陣仗,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就更別說有所回應了。

好在,吳明是一個很好的老師,慢慢引導著小丫頭如何親熱。

有些事本就可以無師自通,儀琳雖然羞澀萬分,但卻也慢慢懂得了如何回應。

傾情一吻,讓兩人都感受到了甜蜜和幸福。

吻罷,兩人說著貼心的情話,便手牽手,一路向山上走去。

路過苦甜井的時候,兩人不禁回想起了往日曾經在這裏一起喝過兩次“先苦後甜”,於是便幾乎異口同聲提議再去喝水。

吳明夜能視物,幾乎半抱著儀琳來到苦甜井邊,然後兩人再次品嚐了先苦後甜的味道。

待得兩人回到見性峰上,已是晚上酉時。

吳明目送儀琳進入房內,這才離開見性峰,來到通元穀中。

桃穀六仙和田伯光見吳明回來,都是十分高興,至於不戒和尚,自從跟啞婆婆破鏡重圓之後,便經常到懸空寺那邊去住。

跟七人一起喝酒吃肉,談論了一會江湖上的事,吳明這才回到房間休息。

盤膝坐在**,吳明忽然想起前些天自己得到的恒山掌門四件法器,當時這四件法器曾給他一種不凡的感覺,隻是後來一直沒時間研究。

吳明心道:“既然是恒山派的法器,或許裏麵隱藏著秘密也說不定,自己何不探究一番?”

想到就去做,吳明可不是那些因循守舊,對法器敬重無比,不敢稍有褻瀆的尼姑。

吳明從書仙存儲箱中一一拿出四件法器,分別是一本經書、一柄短劍、一個木魚和一串念珠。

由於就位大典的時候,吳明就感受到短劍有靈性,於是他首先將短劍拿在了手上,先是仔細觀察,發現這短劍材質特殊,待得輸入真氣之時,當即光華大作,顯示出了不凡。

吳明心中大是欣喜,知道這短劍雖然比不上自己的“無名”,但也十分厲害,比起很多所謂的寶劍,可是要強大很多,隻是需要使用的人有很高的內功造詣。

看完了短劍,吳明接著又將那卷經書拿在手上,並翻開了書頁。

書中內容,是很常見的“法華經”。

“法華經”乃是簡稱,全名是“妙法蓮華經”。

吳明以前看書甚廣,這“法華經”雖然沒有細細研讀,但也曾粗略看過,此時再次翻看,便發現這跟後世的版本存在差異。

這倒是並不奇怪,“法華經”傳自印度,譯文版本不同,內容自然便有所不同。

不過,吳明奇怪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發現經書中不同的地方連接起來,竟然像是一種練功心法。

難道這是恒山派開派祖師曉風師太留下的?可她為何不傳給弟子呢?吳明心中一動,便暫時不去管這些,而是將有所差異的文字全部摘抄而下,記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