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衣的死讓其餘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後退逃竄。

魏白衣是什麽人,那可是無牙門下四大弟子之一,武功之高可想而知,沒想到現在竟然連來人一招都抵擋不住,這是何等恐怖如斯的高手,他們不逃又待何時?

隻是他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既然來人的武功那般高,他們又豈能逃的了呢?

吳明淡淡冷笑,直接使出淩空攝物掌,四下逃竄的無牙弟子便被紛紛吸了回來,而且失去了行動能力。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無牙弟子動躺不得,驚慌失措,這時候唯有求饒一途。

“想要活命那也簡單,說,你們可曾見過一個美貌少女進入龜山,對了,她在江湖人稱小仙女。”

小仙女的名頭很響亮,這些無牙弟子自然都是聽說過的,隻是他們的確沒見到過小仙女進山來,自然也就隻好實話實說,回答沒見到過。

吳明聽到他們的回答暗暗舒了口氣,看來小仙女這些年行走江湖已經有了經驗,估計這次進入龜山是悄悄潛伏進去的。

以小仙女的輕功,加上龜山的地形,想要瞞過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

龜山的範圍很大,吳明處理了這些人之後,便開始進山搜尋。

其實也算魏白衣這群人倒黴,他們此行是被派到外麵去執行一個任務的,卻正好遇到了進山來的吳明。

魏無牙是一個很奸詐的老頭子,這些弟子一個都不知道他確切的藏身修煉之處。

而且吳明更是知道,魏無牙精通機關暗器,他的住處肯定如同鐵桶。

吳明暫時也沒好的辦法,隻能進山慢慢尋找。

沿著山道飛奔了一會之後,吳明忽然發現前方不遠的山邊,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廟宇,氣派竟然像是有錢人家的莊院。

吳明的靈覺何等敏銳,不僅聽到莊院裏有人,還有動物的氣息。

人似乎是女人,而動物似乎比較凶猛,極有可能是老虎之類的猛獸。

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這個女人會是誰呢?吳明覺得肯定應該不是小仙女,也不會是蘇櫻。

至於究竟是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吳明一個瞬移,便來到了莊院的後院。

奇怪的是,到了這裏,那動物竟然絲毫沒有聲音,裏麵的女人也沒動靜。

吳明到了大廳,才發現豪華的地毯上,橫臥著一頭巨大的吊睛白額猛虎,但很奇怪的是,這隻猛虎卻睡著了,吳明來到,它也沒醒,依然在那裏睡大覺。

吳明倒是有些好奇,如果自己悄悄躍過去,它會不會醒呢?

於是吳明便試了試,結果那老虎直接大吼一聲,跳了起來,撲向吳明。

吳明是什麽人,豈會被一條大蟲給撲到,他輕輕一閃,便讓老虎撲了個空。

這時,帷幔之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小貓,不許亂動,快坐下來,不然嚇壞了客人拿你是問。”

聽到女人的聲音,大老虎竟然真的乖乖不動了,簡直真的如同一隻聽話的貓兒。

吳明看得也是嘖嘖稱奇,能將一頭老虎訓練得如此乖巧,倒也殊為不易。

當然,吳明有特殊的馴獸技巧,對他來說,這些隻是雕蟲小技而已。

“足下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呢?”聲音嬌媚好聽,隻要是男人都會暗自心動。

吳明心下也是有些微微意動,暗道,不知裏麵的女子是何人。

吳明雖然看過絕代雙驕,但裏麵很多情節很多人物也是忘記了的,就比如這個女人,他就想不起來是誰了。

這時候,他也想看看這究竟是誰,於是便掛著淡淡的笑容,邁步走了進去。

“好一位濁世翩翩佳公子,不知可否請教高姓大名?”女子身在一塊黃幔之後,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吳明淡淡笑道:“在下吳明,不知姑娘芳名?”

黃幔之後嬌笑聲再次響起,隻聽她說道:“徐娘已老,早已嫁為人婦,豈敢再稱姑娘,賤妾姓白。”

吳明微笑道:“原來是白夫人。”

到這個時候,吳明似乎有了一絲模糊的印象,但還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白夫人衽褳道:“不敢,吳公子請坐。”

“多謝夫人。”吳明淡淡一笑,依言坐了下來。

白夫人笑道:“公子遠道而來,賤妾卻不能出來盡地主之誼,還請公子恕罪。”

吳明輕笑道:“夫人客氣了。能跟夫人隔簾交談,不勝榮幸。”

“公子真會說話,賤妾愧不敢當。對了,公子怎會到這邊來?”

“哦,是我家娘子與我鬧了一些矛盾,竟然跑出來了,有人看到她進了龜山,所以在下便尋了過來。不知道夫人可否有看到過陌生女子過去?”既然對方偽裝,那吳明自然也是滿口瞎話。

白夫人略一沉吟道:“陌生女子,似乎還真有看到過,她穿著白衣,貌美如花。”

吳明心中冷笑,小仙女喜歡的是紅衣,這白夫人明顯就是胡謅。

吳明故意問道:“那夫人你可知道她向哪個方向走了呢?”

白夫人勸慰道:“公子莫急,賤妾可以帶你去。”

吳明故作驚喜道:“哦,真的?”

白夫人道:“當然,隻是賤妾被人關在這裏,動也不能動,豈能帶你去?”

吳明故作呐呐道:“夫人既是此間主人,此虎又是夫人所養,夫人卻是被誰關在這裏的,在下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白夫人歎了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你先掀起這簾子,我再告訴你。”

吳明故作遲疑道:“莫非這裏有什麽陷餅?”

白夫人咯咯笑道:“你這麽個大男人,竟連這簾子都不敢掀麽?”

“掀就掀!”吳明故作瀟灑,霍然長身而起,一把將那簾子掀開。

簾子掀開後,眼前的一幕,倒是讓吳明很是吃了一驚。

這花廳前麵一半,陳設雅致,但被黃幔隔開的後麵一半,卻什麽陳設也沒有。

不僅如此,還滿地都是稻草,甚至在角落裏還放著隻水槽。

這哪裏像是人住的地方,簡直像是豬窩馬廄。

其實,這情況已經夠讓吳明吃驚的了,但更讓人吃驚的是,這白夫人的脖子上,竟然還係著根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則深深釘入牆裏。

看著眼前的一幕,吳明似乎明白了什麽,陡然響起了白夫人的身份。

這時,白夫人瞥了吳明一眼,淒然笑道:“吳公子,你現在總該明白奴家為什麽不能帶你去了吧。”

吳明故作不解和氣憤道:“這……這究竟是誰做的,是誰要如此虐待於你?”

白夫人垂下了頭,一字字道:“是我的丈夫!”

吳明故作驚訝,失聲道:“什麽,竟然是你的丈夫?他為何要這麽做?”

白夫人淒然道:“不錯,我的丈夫是天下最會吃醋、最不講理的男人,他總是認為隻要他一走,我就會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吳明心中暗笑,馬踏雪本身就有受虐傾向,又是個十足的**,現在卻演繹著一個悲情少婦的角色,還真是有些好笑。

這時,隻聽白夫人又道:“你看我的衣服打扮還不錯,又覺得奇怪,是嗎?”

她長歎一聲,接著說道:“若有別人瞧了我一眼,他就要將那人殺死,你現在已瞧過我了,你就算不救我出去,他也要找你算帳的。”

說著,她竟然向吳明拋了個媚眼。

果然是個**!

吳明心中充滿了不屑,不過表麵上卻似乎被其勾引的模樣,心動莫名,眼眸直往對方曼妙的地方盯。

白夫人吃吃笑道:“公子,還等什麽,快來救奴家。”

吳明徑直拉開鐵鏈,將白夫人扶了起來,白夫人順勢向吳明懷裏倒去,吳明也沒有躲,因為這個時候,他早就聽到外麵來人的聲音。

“吳公子,奴家渾身沒力,你抱著人家好不好?”

不抱白不抱,抱了也白抱,白抱誰不抱。

反正這是個**,吳明也不推辭,徑直抱住了她的身子,還有意無意觸碰了一下她的敏感點,惹得這個**吃吃直笑。

“吳公子,你真壞,弄的奴家癢死了。”

就在這時,老虎低吼了幾聲,白夫人臉色大變道:“不好,我丈夫回來了。”

吳明故意問道:“他在哪裏?”

白夫人全身瑟瑟發抖,說道:“在……就在……”

這時,隻聽外麵一人大吼著接道:“老子就在這裏!”

伴隨著怒吼,隻聽“砰”的一聲脆響,左邊一扇窗戶,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條大漢從粉碎的窗框間直飛了進來。

吳明放眼看去,隻見來人身上穿著一件五色斑斕的錦衣,麵色黝黑,滿臉虯須如鐵,一雙眼睛更是神光炯炯,令人不敢逼視。

白夫人此時緊緊摟住吳明的脖子,死也不肯放鬆,像是怕得要命。

那大漢見此情形,似乎已看得目毗盡裂,怒喝道:“臭婊子,看你做的什麽事?”

他人一躍入大廳,那大老虎就搖著尾巴走上去,就好像隻馴服的家犬討好自己的主人。

但這大漢心情極為不好,此時卻一拳擊出,將這重逾數百斤的猛虎打得幾乎飛了起來,撲出去一丈多遠,跳起腳怒罵道:“你個不中用的東西,我要你看著這臭女人,你卻隻知道睡懶覺,要你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