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借個火。”馬小跳笑著說,說話的同時推開了門進去了,反手又把門關上了。

“草,真是個煙鬼,借火借到這了。”小青年罵了一句。

左側的小青年遞過來一個打火機,打火機剛剛入手,馬小跳陡然一甩,打火機出手,打在那位小青年的臉上,蓬的一聲炸響,小青年慘叫一聲,直接雙手握著臉暴哭了。

另外兩位小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呢,馬小跳一人一個手刀,二人應聲倒地,一腳踹暈哀嚎的那人。

左右掃視了一眼,馬小跳舉起拳頭一通猛砸,將房間門的監控係統,報警係統,各個係統都打壞之後,這才出了門。

“草,怎麽停電了。”

“媽的,怎麽回事啊,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雖說黑燈瞎火的都一樣搞,那既然這樣,我們還花大錢來這地方幹嘛?不如直接找鳳姐算了?”

“老板息怒,息怒,我們這就去看看。”

隨著各種係統被馬小跳的破壞,走廊裏頓時亂成了一片,馬小跳擠過眾人,快速來到了一樓,把彭寧和吳香政放進來之後,反手又將大門關上了。

像龍方足浴城這種高檔的洗浴中心,一般都是規矩較嚴,上班時間嚴禁帶手機,現在一切係統都被破壞,有人搗亂,打電話報警都難。

“芳姐,怎麽回事。”馬小跳剛剛鎖上大門,從樓上就衝下來十幾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看場子的。

“不知道,好像有人搗亂。”芳姐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看場子的問道。

“好久沒碰到敢來龍方足浴城搗亂的人了,既然來了,那就都給留下吧。”芳姐淡淡的說道。

“蓬……”一聲巨響,馬小跳揮舞著大鐵錘,狠狠地砸在了芳姐麵前的收銀台上。

整個巨大的鋼化玻璃製作的收銀台,頓時碎成了無數片,芳姐和鄰近的幾個看場子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魂都快掉了。

身後的吳香政和彭寧二人也是臉色有些發青,嘴角抽抽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暗想,這馬小跳也太狠了,那一個收銀台起碼要幾千塊啊,而且說砸就砸,牛。

“都他媽的欺負上門了,咱們不送點大禮給他們也不像樣,老吳拿著,這些人我來擺平,你們給我砸。”馬小跳將大錘交給身後的吳香政。

吳香政和彭寧雖然不知道馬小跳是如何教唆將明明的人就是這家足浴城的老板閃龍,但馬小跳從來都不會做這種胡鬧之事,既然後者這麽肯定,那就不離十了。

“放心吧,打架咱們不行,搞破壞,哼哼。”吳香政接過大鐵錘哼哼道。

“還他媽的愣著幹嘛,給我上,都給我抓起來。”禿頭是龍哥手下的頭號馬仔,現年三十六七歲,正當年的時候,閃龍不在這裏看著,完全將這裏交給了他,被馬小跳一錘嚇得不輕,不過反應倒也不慢。

十幾個看場子的,赤著空拳就圍了過來,雖說馬小跳剛剛那一錘挺氣勢,不過畢竟年齡太小,身子又瘦弱,說實話,這些大漢真沒把他放在眼裏。

馬小跳笑著迎了上去,快到近前的時候,抽過身旁的一個木質板凳,狠狠地砸了過去,帶頭的兩個人當場中招,板凳應聲碎裂。

馬小跳拿著兩個板凳,上下翻飛,遊走在數十人之間,一番敲打,一通通哀嚎,待到馬小跳靠近禿頭和芳姐之後,十幾個看場子的全部倒在了地上,抱頭的抱頭,抱胳膊的抱胳膊,總而言之,全部站不起來了。

樓梯口,還有一樓大廳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那些大肚商客們,此刻眼中滿是驚駭之色,剛剛還想出言怒罵兩句,如今隻能遠遠地退去,不經意間,整個身子骨都跟著顫抖了。

來這種風花雪月之地,打鬥經常能夠遇到,可是像馬小跳這種一挑十,不對,單方麵的毆打還是第一次見過。

這個少年實在是太過於彪悍了。

如果這種打鬥的場麵換個地方的話,他們真的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呢。

“還愣著幹嘛,給我砸。”馬小跳衝著身後吳香政二人說道。

哦哦,二人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揮起大鐵錘朝著身旁的桌椅板凳狠狠地砸去。

“助手。”禿頭擋在芳姐前麵,突然一聲大吼。

蓬……馬小跳速度極快,瞬間來到近前,幾乎是在禿頭喊出助手的一瞬間,手中的兩截木棍齊齊的砸在了禿頭的閃亮大腦瓜上。

長相猖狂的禿頭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瞪著凸圓得眼睛轟隆一聲砸倒在地。

從樓上再次衝下來的二十多個看場子的,剛好看到了馬小跳舉棍力劈禿頭的這一幕,怔怔的愣在樓道口,下來也不是,回頭也不是,一時間被馬小跳的氣勢完全嚇住了。

“你們也想試試這個?”馬小跳舉著手中的木棍,朝著樓道的人笑著說道。

“不……不……”二三十人,齊齊的搖了搖頭,在看看地上躺著的十來個人,轉身就跑。

“你們也上樓,順便把他們拖上去。”馬小跳衝著身後那些商客們說,商客門唯唯諾諾哪裏敢不從?

末了,馬小跳又交代道,“千萬別耍小聰明。”

等到一樓大廳隻剩下馬小跳三個人外加芳姐的時候,整個一樓大廳又安靜了下來。

“你們倆接著砸,我找老板娘談談。”馬小跳吩咐完徑直走向了早已嚇得有些癡傻的芳姐。

芳姐在這種地方少說幹了也有十五六年了,但這種場麵當真還是第一次見過。

大廳之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那是彭寧和吳香政揮舞大鐵錘擊打桌椅板凳的聲音,這些還好,尤其是砸到那些鋼製玻璃的時候,那聲音都能將芳姐的靈魂給震動。

“芳姐,是吧,現在你可以打電話了。”馬小跳來到近前,拉過一個軟質木椅坐下。

芳姐一愣,臉色蒼白,不知道馬小跳是什麽意思,其實她的手機已經握在手裏半個多小時了,早已被汗水浸濕了,幾次號碼都按好了,最終還是沒有打出去。

芳姐怕了,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她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落到對方的眼中,今日的龍方足浴城就真的完蛋了。

“打給閃龍,讓他過來。”馬小跳再次提醒。

這時候芳姐才緩過神,原來眼前的小年輕是讓自己找主事的來,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個號碼。

撥通之後,芳姐的聲音帶著驚駭和些許的哭腔,“龍哥,你在哪,快點過來一趟吧,龍方被人砸了。”

芳姐說完這句話,手中的聲音猛的抖掉地上,心想壞事,自己怎麽能這樣說?這不是明顯提示龍哥找人來嗎?

可當她抬頭看馬小跳的時候,後者閉目養神,根本就沒把芳姐的話放在心上。

小心翼翼的撿起手機,芳姐有些不放心,又偷偷地發了一條信息,信息是發給當地一個武館的教練,這個教練和閃龍是拜把子兄弟,身手不錯,也隻有他能對付眼前這個小年輕了。

連陳勝利這樣的人丟了麵子都知道找回來?何況是道上有名的龍哥?

自從上次被馬小跳單槍匹馬闖了網吧之後,龍哥一直被江宿市幾位同樣開著足浴城的一哥嘲笑。

多少個夜晚,那天發生的事情就跟噩夢一樣纏著龍哥,最終他等到了一個機會,手底下有個小弟和將明明竟然是表兄弟。

將明明被馬小跳教訓之後,找到了這個表兄弟,這個表兄弟又找到了龍哥。

閃龍說,“學校那點屁事,還用得著我出馬?老子最近心煩的很,你到幾個人去教訓一頓,收點錢就是了。”

表兄弟說,“那個小子有點身手,十來個人都一定打得過。”

閃龍一聽,有點意思,學生竟然這麽厲害,當即想要問清在下手,一問才知道,原來對方叫馬小跳。

慫了,閃龍真慫了。

閃龍長這麽大,混了這麽久,他沒怕過別人,但惟獨怕馬小跳。

這件事情暫且隻能忍著了,後來馬小跳折進了監獄,將明明腦袋出了問題,閃龍立刻抓住了這一點。

本來慫樣將明明準備將彭寧,吳香政都給捅翻的,沒想到這兩個牲口當天包夜去了,根本就沒在住地。

要不然現在住在醫院的就不止薛金德一個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閃龍正在藍月亮網吧的二樓摟著個中學生睡覺呢,一聽足浴城被人砸了,當時就懵了。

坐在**半個多小時,閃龍都想不通,到底是誰竟然這麽大膽子?

思來想去,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閃龍掏出電話還是打給了自己拜把子兄弟方家斌。

手下兄弟雖多,但是能打的可不多,方家斌就不一樣了,不但練了三年多散打,還在本地一家武館做了教練,這個拜把子一直都是閃龍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