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1章 質問,孤獨的少女

八天了啊!

八天前,莫大山說,他要去探一探落天鼠的巢穴,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按他之前的說法,距離妖獸首領所在的地方,隻有三天的行程,而且是按照眾人一起行動的速度……

若莫大山一個人獨自行動會更加迅速。

來回至多五天的時間,可現在已經超預計時間的三天,他還是不回來啊!

在第六天之前,他們還可以保持耐心……

在第七天的時候,他們便開始憂慮了,好吧,探查總是需要時間的,但探查的話,花一天的時間足夠了吧?再者說,莫大山也不是第一次進入妖獸首領的巢穴!

可到現在,莫大山還是沒有回來……

以如今的情況,以他們所經曆那場生與死的戰爭,又如何能不憂心?

特別是戴婷湘的師妹們,本來就對這個莫大山沒有什麽好感,現在能不焦急嗎?忍不住地,又有一名師妹對戴婷湘說道,甚至剛剛這位說話的師妹還著試過打出傳空紙……

她受不了了,她要聯絡師尊。

可惜,更讓他們不知所措的是,連傳空紙都打不出去!

“等吧,不要再做任何危險的舉動……”

戴婷湘臉色也有些難看,有些蒼白,這八天的時間她也過的不是很舒服,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能有什麽好心情才怪,形同監牢……

這八天的時間,她不時都會想著與莫大山相遇後的種種。

但是,她與莫大山的交流真的很少很少,根本就不了解這個人,隻知道他的神秘和強大而已,她也不斷地問著自己,莫大山真的可信嗎?

現在她已經不問莫大山是什麽人,根本想象不出來,現在隻想著這個人可不可信。

而每每自問的時候,她就會想到第一次見到莫大山時,他對他的弟子南茵的維護,那些為了弟子而放棄所謂“散修原則”的話,再看看那邊幾乎一直抱著膝蓋的南茵……

戴婷湘會覺的,莫大山是可信,至少他把弟子留在了這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又不時產生懷疑……

又隻能不斷地安慰自己,她突然覺的,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焦慮過,在冬漠帝都的時候她雖然被水長老和北冥神宮禁了足,但至少旁邊還有個水長老啊!

身邊還有北冥神宮的高手……

可現在,她隻是一個人,現在是這樣的局麵她不但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師妹們,而她的希望也寄托在不熟悉的莫大山身上,隻能寄托在他身上,完全失去主見!

失去主見……這樣的事對於她來說是很荒謬的。

可似乎又是理所當然,她從未經曆過如此大的變故,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冒險。

有好幾次,戴婷湘也想要聯絡師尊,可都被她狠狠地壓下了。

而就在剛剛,師妹終於還是忍不住打出傳空紙,而她並不像她表麵看到的,也更不像現在所說的要讓師妹有耐心,不要做出危險的舉動……

而是,有些欣喜,有些期待,可惜,傳空紙打不出去……

此時此刻才知道,這個地下還被莫大山下了禁製。

如此,她又隻能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必須做出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成熟,所以,她交代了師妹不要再亂來,她又開始不斷安慰著自己,還是等待,還是要有耐心……

三天,其實並不久!

隻是,隻是莫大山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因為什麽而耽擱了?是因為還沒有探查到他最想要的東西嗎?還是因為他已經落難了?還是因為他被困住了?

一個個問題在腦中盤旋……這一個個問題,師妹也不斷在她耳邊說著,嗡嗡嗡地叫著,亂了她的心,所有的自我安慰隻能證明她的心更亂……

“我說,你師父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在周圍布置禁製,連傳空紙都傳不出去?我承認是你師父在冬漠帝都救了我們,我也很感激他,但是,他到底是什麽人?他對我們還有沒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恰在戴婷湘亂七八遭地想著的時候,突然,她又聽到了之前那位打出傳空紙的師妹的聲音,隻見這師妹突然跑到南茵的麵前,質問道。

因為八天前的打臉,眾師妹都沒有與南茵再說話,是尷尬,也是不想看南茵的臉色。

但這兩天來,她們都忍不住要去問……

都被戴婷湘阻止了,現在終於有師妹忍不住衝了上去,不過,話裏麵還算客氣,戴婷湘這次沒有阻止,又是也帶著一絲絲的期待。

南茵依舊抱著膝蓋,這是她這八天來除了必要的生理現象外所做的唯一動作。

聽到這名師妹的質問,南茵微微抬了抬頭,突然冷笑了起來,冷冷地盯著她,答非所問地道:“你剛剛用傳空紙的事情,我一定會告知我師父……”

“你說什麽,你……”

“既然你們知道沒有我師父早就成為妖獸的糞便,那就等吧!”聽到南茵的話,那師妹猛的臉色一變,正想發飆,還沒有說完,南茵又冷冷地道。

“你……”

這正是師妹們不想與南茵說話的原因。

媽的,這個恩情抹不去啊,這位師妹氣的臉色通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南茵小姐,不是我們不記得你師父的恩情,而是我們也擔心,你師父此行是去探查妖獸首領的巢穴,很危險,萬一他被妖獸給……我不是咒你師父,我與大山也是兄弟,我隻是說有那麽個萬一,那麽我們呆在這裏恐怕會出大問題,會很危險……”

又一個人走過來說話,正是黎樂,也就是呂釗在護衛團的那個小團體朋友!

可不止是戴婷湘等人憂慮,數百名武帝也憂慮啊!

這不,在黎樂說完之後,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南茵,也期待著她的回答。

而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南茵的臉色又忍不住一白,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別人憂慮,她難道就不憂慮嗎?她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憂慮,她比在場的人都擔心……

她從師父離開後就一直擔心著。可她也什麽都不知道,她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