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阿仔這一說話,胡美華會二話不說就請他進來的,但是現在胡美華心中多了一個心眼,剛剛與韓國總部那裏通電話,他們還讓自己自殺呢,這會阿仔就來找自己,這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在韓國受過一段時間特訓的胡美華早就不是那個小女孩了,她的智商在經曆了數次鍛煉後也早就成熟了許多。

連忙的從抽屜之中拿出了一把無聲手槍,然後胡美華這才以一個慵懶的姿勢座好,口中說了一句“是阿仔吧,請進。”

接著,一個有些賊頭鼠腦的白淨年輕人就走進了胡美華的房間之中。他便是阿仔,與一些高大帥氣的韓國青年比起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長的,總之是醜露到了極點,眼睛不多,鼻子挺小,嘴唇挺厚,嘴巴咧著。

早己經看慣了阿仔麵目的胡美華此刻也感覺不出他有多麽難看,也許真是看習慣了吧,總之沒有什麽太多的感覺,“阿仔,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我己經打電話給了京城,那邊馬上就會派人來救我們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直升飛機來接我們,到那個時候,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胡美華還算聰明,上來先是編了一段瞎話,其目的也是為了穩住這個阿仔。這樣除非阿仔是受了必殺自己的命令,不然的話還是有很大的機會不殺自己的。

阿仔剛進來時態度己經不算恭敬了,可是一聽胡美華這樣說,他的眼珠子轉了一轉之後,臉上的表情又豐富了起來。“好的,謝謝胡小姐的厚愛,我進來其實就是想來安慰您一下的,即然有人會來幫助我們,那我就放心了。好了胡小姐請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這些,阿仔就恭敬的轉身離開,關閉了房門。

從阿仔進屋後直到剛才的表現胡美華都是看在了眼中,她感覺出來了他的有些不一樣,但還無法確認。現在看著阿仔離去了,她就連忙的走到了房間的門口,把耳朵側貼在了房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果不出胡美華所料,在房間之外,那個阿仔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電話拔通了號碼開始說些什麽。

全是韓語,便確難不倒胡美華,若是說連韓語也不懂,怎麽去給韓國政府當特工。聽著那阿仔向著電話中匯報了一會會有直升飛機來接自己後,接著又聽到他問是不是還要按計劃行事殺掉自己。當即胡美華就是一愣,她算是明白了,這韓國人為了達到撇清自己的目的竟然要卸磨殺驢,真是讓人陰冷的可怕。胡美華心中怒罵了兩聲之後重新的回到了房間椅子上座下,她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接下來要怎麽去做,她不能就這樣座以待斃,如果說直升飛機遲遲不來,那是不是這個阿仔就會直的向自己下手呢?

阿仔當然想不到自己與韓國總部通電話的事情被胡美華知道,他本來抱著為國捐軀的心思了,可沒有想到胡美華還真有兩下子,竟然可以招來直升機自救,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又可以跟著她一起逍遙了,生命在一次死裏逃生,他怎麽能不樂。

胡美華一個人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她在想等過了一會直升機還不來,自己應該怎麽辦?她一個女孩子能鬥的過阿仔這樣的男人嗎?想著自己其實不過就是韓國人被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突然間她有一種挺悲傷的感覺。

窗外的夜色襲來,東北的天氣還是有些冰冷的,雖然還沒有進入冬天,但秋末季節之下,一到晚上天氣也不會怎麽好,溫度也不高,在加上一刮起了冷風,樹枝飄零而落,也是給人一種挺淒涼的感覺。看著窗外那隨風而起的楊樹葉,胡美華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無根的樹葉一般,在胡家倒下去後,她一個女孩子己經成了無根之木,除了隨風而舞之外,似乎靠不了任何人和任何的東西。

於天站在別墅之外看著這座被包圍的如鐵桶的一般的別墅。在別墅方圓五公裏之內,他下了三道關卡,鐵血狼牙軍,毒蛇殺手,宋子丹小東北幫的幫眾外加上周長軍國安分局的人馬加起來也五百之眾了。相信有了這些人,尤其是有了周長軍的政府人員在,就算是可能與胡美華有情人關係的江誌忠此刻想救她怕也是不太可能了。

這是一次絕佳抓住胡美華的機會,隻要抓到了她,於天不光除去了自己的心頭一患,最重要的還是可以讓這件事情真正成為粟正軒與江誌忠之間的一顆突刺。一直以來於天不懈於用什麽陰謀詭計,甚至他一度的認為自己憑著超絕的武功就可以搞定一切,但一直以來他確總是被各種計謀算計著,讓他會生出一種很氣憤的感覺。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自己要以牙還牙,你江誌忠不是詭計挺多,陰招頻頻嗎?那我於天也不是軟柿子,你有繞人招,我有過牆梯,這一次就算是輪也應該輪到我去算計你了。

於天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想起來對付江誌忠這樣身份的人確是有些難,你說真的向他出殺招吧,以他的地位和背景,顯然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為此,最好的辦法便是讓粟正軒這樣的軍界太子去惹他,兩個差不多級別人的打起來才有意思,那樣不管是誰贏誰輸,結果也不會太擴散,一個是政界未來的太子,一個是軍界未來的太子,這樣兩個人比拚起來相信也會精彩很多的。

於天不能馬上衝到別墅中來去抓胡美華,那是因為於天沒有把握在不傷害胡美華的情況下把她抓住,這樣沒法向粟正軒交待,起不了讓粟家與江家起鬥的導火索。所以他隻有等待。可在別墅之中的胡美華何償不是在等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