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亮晃晃的軍刺己經不知道有多少把刺到了於天的臂和腿上,於天也因而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身的鮮血,這其中有打軍人時對方反噴在自己身上的,當然也還有自己身體裏流出的。

這一次是於天受傷最多的一次,也是流血最多的一次。雖然對手較於天而言都不是很厲害,可好虎架不住群狼,尤其還是東方國的軍人,他們是為了尊嚴從不知道害怕的人群,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他們的戰力匯在一起也還真是蠻可怕的。

出拳的速度越來越慢,出腳的威力也越來越小,圍著於天的那些當兵的衝勁也就變的越來越大了。

“快,衝上去,他己經沒有力氣了,娘的,憑一個人打倒了我們三百多人了,這小子還真是變態。”一名營級的幹部在一旁指揮著眾人齊向於天發起進攻,於天的變態身手的確是震驚了他,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服氣,抱著哪怕是受處分也一定要把於天放倒在地的思想,他大喊著指揮著後進餐廳的那些軍人向前衝。

是人就會有身體的極限,就會知道累,這些軍人不相信於天是鐵打的,他會一直這樣快速的反擊下來。

早己經體力透支的於天此刻完全是一種精神在支撐著他。麵對著世界上最為優秀的軍人,而對著全是二十左右年紀的青年人奮力一擊,於天的反應是越來越慢了。

“不,我不能倒下,我還有父母的血海深仇沒有報,我不能倒下。”這個信念一直在支撐著於天,讓他不能倒下,同時他的手腳也是機械的進行著反擊。一時間又有不下百人倒在了於天的腳下。而於天此刻也足足激戰了二十多分鍾,倒在他腳下的士兵加起來也有四百多號人了。

二十多分鍾在不下死手的情況下打倒四百多號人,這是多麽一個恐怖的數據。算起來等於每三秒左右於天就會打倒一名軍人,這己經完全超出了很多的想像,同時也讓很多人看出於天之所以能夠戰勝部隊中的散打王王本強,那也是有著真材實料的。

可佩服歸佩服,想讓這些當兵的就這樣放過於天,那確是不可能的。現在事情己然的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如果他們以這些人的倒下還不能擊倒於天,那他們的麵子才是丟大了呢,這也是他們完全不允許發生的。

“上,不要管那麽多了,大家一起上。”那位營級軍官看到有些當兵的站在那裏猶豫不絕,頓時火了,大聲的罵著。

在軍隊,服從命令聽指揮永遠是鐵的紀律。上級下達了命令,做為下級就要去做,去完成,哪怕是刀上火海也一樣要衝,正是因為這種精神,所以東方國的軍人才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現在營長下了命令,那些本來還在猶豫的士兵們終於也不多想了,大吼著繼續向於天那裏衝去。

一時間,至少有數十把明晃晃的軍刺向著於天身上捅去,雖然說這些人誰也沒有向於天的要害之地捅,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算這樣,於天身上也會一下子多出幾十個窟窿來,如此於天的血將會一下子流幹,人那相對脆弱的生命也會因此而一下子消逝。

“住手。”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一聲大喊響徹在了整在餐廳的上空,然後就見一個女孩子突然的衝進了餐廳大門,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全部武裝拿著槍的大約三百名武警戰士。

“都給我住手,付大強,把這些在場的軍人全部給我拉到一邊關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帶著一個黑邊大眼鏡的梁木蘭衝進了餐廳之中,然後使勁的扒拉著那些擋在自己麵前的東方**人,努力的向著正被圍在場中間,因為失血過多,己經要倒在地上的於天身上湧去。

“是!”那被梁木蘭一個電話招過來的武警總隊大隊長付大強大聲的回答了一聲,然後舉槍就向著餐廳上空開了一槍。“叭!”一聲槍響,頓時讓許多還拿著軍刺的軍人反應了過來。

“你們聽到沒有,全部靠牆角蹲下,不然不要怪我手中的槍沒有長眼睛。”付大強開完了槍後,大吼著向那些正準備圍殺於天的軍人喊著。

付大強能有今天,那多虧是於天照顧,讓他屢立奇功,現在看到於天就要被這些當兵的拿軍刺刺死,他能不急嗎。

隨著這一聲槍響,付大強身後的那三百名武警戰士也峰湧而進,衝進了餐廳之中,很快的拿著手中的槍把那些拿著軍刺的軍人向四周的牆角那裏逼退。

剛才始,因為槍響,讓那些當兵的一怔,然後在從武警的推搡之下,他們一步步後退著。可隨著幾十秒過後,那些當兵的這才醒過味來。“靠,你們是武警,我們是陸軍,你們憑什麽對我們下命令。當即就有人開始大聲喊著,“操,你們是什麽東西,什麽時候武警可以管陸軍了,你們也太牛了吧。來,兄弟們我們不要聽他們的,他們如果敢開槍,我們就拿刺刀捅他們。”還是那名營級軍官,率先的反應了過來,看著自己這些正牌陸軍竟然被武警給圍上了,頓時他也火了。

這名軍官這些一喊,頓時那些被推搡的士兵們似乎又有底了。

“對呀,我們是正規的陸軍,你們算是什麽東西呀,怎麽敢對我們怎麽樣。”很多士兵附合著那位營級幹部的話,同時還拿出了手上的軍刺,向著那些圍上來的武警比劃著。

陸軍士兵們這樣一做,頓時付大強不知道怎麽辦了。雖然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有人反抗可以開槍,但這畢竟槍口之下也還是自己的戰友,如果自己真的下令開了槍,那將是一場暴亂的開始,一場東方國成立來最大的軍人內訌,這,這個後果完全不是他可以想像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