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到這裏可以說已經完成了一多半了,可好死不死的在這時候阿爾巴斯的心髒突然停止了跳動,心髒驟停讓旁邊麻醉師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才說出這個消息,陳致遠猛的抬頭發現心電監護上的心電圖成了直線,陳致遠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隨即身體中的酸痛與疲勞感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霍華德三個人看到這情況似乎心髒都停止了跳動,如果阿爾巴斯的心髒不能恢複跳動,手術就徹底失敗了,這個結果是除了菲尼霍特三個人外誰也不想看到的,在監控室裏的姬瑪隻感覺身子一軟歲就就癱到了椅子上,其他的人也是緊張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菲尼霍特三個人臉上卻出現了喜色。

陳致遠把手裏的止血鉗往器械護士的推車上一仍,隨即一把就把手術單連帶著下邊的無菌單全給掀開了,在這時候可不能發愣,必須盡快讓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跳動,陳致遠能做的就是先轉動紮在阿爾巴斯胸口的銀針,利用銀針來刺激神經產生大量的生物電讓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跳動。

陳致遠兩隻手非別撚住一根飛快的轉動起來,同時他嘴裏喊道:“腎上腺素五毫克立刻肌注,快,把**給我開到最大,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一定不能讓血壓往下掉!”

隨著陳致遠的話音落地,手術裏的人都開始忙活開了,巡回護士先是在阿爾巴斯的胳膊上注射了五毫克的腎上腺素,隨即就把四組**全部開到最大。麻醉師也手忙腳亂的準備升壓的藥物。隻有霍華德三個人很是輕鬆。在這時候他們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心裏祈禱著阿爾巴斯的心髒已經要恢複跳動。

陳致遠撚動銀針的速度相當之快,霍華德這些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動作,隻是感覺兩團血色的殘影在不停的舞動著,那是陳致遠手套上的血液幻化出來的血色,在這時候陳致遠那還有時間去洗手套上的血跡?

撚動銀針並不是隨便撚就行的,陳致遠必須用兩隻手控製好力度與速度,還有撚動銀針的頻率。這個頻率是相當高的,而且還需要不停的變化,不然根本就沒辦法刺激神經產生大量的生物電來使心髒複蘇!

陳致遠一邊撚動銀針一邊扭頭往心電監護上看,他嘴裏不停的呢喃著:“跳,跳起來,快啊!”

心髒的作用是利用本身的收縮、舒張產生的壓力把血液泵到人的全身,如果心髒停止跳動超過一分鍾,人〖體〗內其他的髒器先不說,光是大腦就得出現腦死亡,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這人也就沒救了。

所以現在留給陳致遠的時間隻有一分鍾,一分鍾內阿爾巴斯的心髒不能恢複跳動手術也就徹底失敗了。他高速的轉動這銀針這對陳致遠的體力是一個相當大的消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短短幾十秒的時間陳致遠的口罩、帽子連帶身上的手術衣就全被汗水打濕了,此時他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血壓50/40mmjg!”當麻醉師十分無奈的說出這個數據的時候,陳致遠突然把銀針全部給拔掉了,因為他沒時間在利用截針術讓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跳動了,血壓下降得實在太快了,現在陳致遠要做的是徒手心肺複蘇。

他飛快的把雙手交叉在阿爾巴斯的左側的胸壁上,隨即狠狠的按了下去,肋骨遭受重壓發出的“嘎吱”聲隨即響起,這種聲音對霍華德等人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徒手心肺複蘇他們做過無數次,按照陳致遠雙手下壓的力度,阿爾巴斯的肋骨最少得斷兩根,這是必然的,真正有效的徒手心肺複蘇肯定會出現肋骨斷裂,在這時候可沒人去關心阿爾巴斯的肋骨要斷了怎麽辦!

陳致遠一下一下的按壓著阿爾巴斯的胸部,嘴裏依舊不停的喊著:“跳,快跳啊!”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在阿爾巴斯瘦弱的胸膛上,在這時候誰也沒心思去幫陳致遠擦拭一下汗水。

幾十秒的時間對於陳致遠,對於霍華德、姬瑪等人來說漫長得就仿佛是過幾十年一般,每個人的心都有一種煎熬的感覺。

一分鍾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旁邊的麻醉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台手術失敗了,阿爾巴斯的心髒已經沒有在恢複跳動的可能了!

陳致遠在這時候突然喊到:“除顫儀器220v準備,第二次300v,快!”利用電擊讓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跳動是陳致遠最後的辦法了。

巡回護士飛快的把除顫儀遞給陳致遠,在這時候誰也顧不上注意無菌操作了,讓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跳動才是最主要的,陳致遠接過除顫儀隨即就狠狠的按壓在阿爾巴斯的胸膛上,電流讓阿爾巴斯的身體突然離開了手術台向上挺動一下,隨即又落了下去。

在這時候尋回護士還傻愣愣的舉著除顫液站在一邊,陳致遠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來不及為阿爾巴斯胸膛上塗抹除顫液,沒有除顫液對胸部皮膚的保護,阿爾巴斯的左側胸膛上的皮膚出現了很怪異的焦黃色。

“給我針灸針,快點!”陳致遠把手裏的除顫器仍到一邊,說了這句話後就把手伸向旁邊的器械護士。

器械護士這會也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抓起一根針灸針遞到了陳致遠的手上,陳致遠想也不想就把這根長長的銀針一下刺入到阿爾巴斯的心髒中,他的這個舉動讓霍華德等人嚇得差點沒把懸在嗓子眼的心給吐出去。

陳致遠瘋了嗎?他怎麽能把銀針給直接刺入心髒,這簡直是謀殺!這個想法在每個人心頭產生,但卻沒人說出一句質問的話來,因為幹出這種匪夷所思事的人是陳致遠,一個總是創造奇跡的人!

銀針一刺入,陳致遠就把除顫器給抄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壓在阿爾巴斯的胸膛上,這次電流達到了300v,這是極高的電流了,當電流進入到阿爾巴斯的身體時,他的身體一下坐了起來,可很快他的身體又倒了下去。

此時阿爾巴斯左側胸部的皮膚已經出現了黑色,這是被電流燒焦的,但陳致遠管不了這些,此時他的注意力全放到了心電監護上:“跳起來,快點,跳啊!”

陳致遠的話語似乎有魔力一般,心電監護上一直呈直線的心電圖突然出現了變化,那些線條開始跳動起來,形成了一串的曲線,在這時候霍華德等人竟然歡呼起來,因為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了跳動,跟他們一樣歡呼的還有在監控室裏的人,不過菲尼霍特三兄弟臉上的神色卻很難看。

“陳你是怎麽做到的?這太不思議了!”霍華德忍不住問了一句,要知道剛才所有讓心髒複蘇的辦法陳致遠都用了,但卻沒讓阿爾巴斯的心髒恢複跳動,這也就意味著阿爾巴斯馬上就要死去了,但陳致遠匪夷所思的插入一根銀針後心髒竟然恢複了跳動,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陳致遠沒回答霍華德的問題,而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他太累了,長時間的手術在加上幹脆改高速撚動銀針的步驟讓陳致遠的體力耗盡了。

看到陳致遠摔到了地上,霍華德等人也顧不上什麽無菌觀念了,直接伸手就去拉他,尋回護士找來一個凳子放到陳致遠旁邊,看他坐下後道:“陳醫生你休息會吧!”

陳致遠此時精神相當萎靡,喘了幾口氣才道:“給我拿瓶普通糖,另外減低**的入量,除了兩組血漿外其他的**全關掉!”**輸入的量過大會造成肺水腫,最終危機阿爾巴斯的生命,剛才快速的為阿爾巴斯補充**是為了維持血壓,但現在卻不用了!

巡回護士給陳致遠找來一瓶50%的葡萄糖讓他喝下去,本以為陳致遠會休息會,但誰知道他卻說:“大家刷手,換無菌單跟手術單,我們繼續手術!”手術時間已經太長了,這對阿爾巴斯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現在陳致遠要盡快完成手術。

很快霍華德等人就從新刷手換了新的手術衣,又簡單的消毒鋪好無菌單與手術單,陳致遠咬著牙也刷了手,換了衣服從新站在手術台前,此時他真的很想休息一下,但時間卻不允許他這麽做,現在他得在那塊沒被癌細胞侵犯的肝髒上做肝總管連接成型術。

上文說過要完成這個步驟隻能靠陳致遠手指的感覺,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到,這樣一來手術難度就被大大的提高了,說實話陳致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但現在他卻不能退縮,必須進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這個步驟。

抄起電刀,陳致遠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即就在留下的肝髒上打開了一個一公分的小口,仍下電刀陳致遠把手指深了進去,他現在要找到能分泌膽汁的肝細胞所在的位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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