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官人溫香暖玉抱個滿懷,雖說穿著白大衣做作一副貌岸然的狀,但心裏的齷齪心思如雨後的野草,瘋長個不停,不過當著任樹森的麵,大官人臉皮在厚,也幹不出有辱斯文的事,隻得拍拍初夏的背,以示安慰,可身子卻微微向前貼了貼。

初夏激動過後,平複了下心情,嬌軀後移,櫻唇微啟:“謝謝你,致遠!”

致遠兩個字一出口,霎時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大官人也是無奈,實在搞不清楚初夏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時時要跟自己保持距離,當然得除開那香豔的一夜,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掐也掐不死的好奇,想要把這事一探究竟,可這會實在不是時候,隻得另想他法。

懷揣著這份掐不死的好奇心,在任樹森的病房裏又磨蹭了會,可看初夏又恢複了那副不冷不熱的麵龐,大官人鬧得一臉無趣,隻得出了病房,幹自己的活去了。

昨天大官人中午去應酬,醉酒躲了這請客,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王大壯這些人放過的,被這些人一通連嘲帶諷,大官人隻得拍著胸脯保證,晚上怎麽也得請大家狠吃一通。

陳大官人想法很好,可實在計劃趕不上變化,下午快的時候,就被宋幕青帶著個小夥子堵在了醫院。

自打陳大官人十一帶著蘇美女回了家,一直到今天,宋大小姐就沒見過他,如今一相見。自然滿眼的幽怨,要不是李明達這特大號的燈泡在,宋大小姐肯定要拉著大官人一訴相思不可。

陳大官人沒想到,宋幕青打上門來,還帶了個保鏢,心裏暗自琢磨,是不是自己誘拐蘇冰旋的事東窗事發了。今天要來一出,怒打劈腿男的戲碼,腳下忍不住後退一步。眼睛緊盯李明浩這怎麽看也不像保鏢的家夥。

宋幕青此時就像個被冷落在閨房中的小怨婦,撅起小嘴就是一句苦兮兮的問句:“你回來怎麽都不找我?”

陳大官人暗自鬆了一口氣,從宋大小姐這語氣上看。今天不是上演怒打劈腿男的戲碼,幹笑一聲祭出男性通用借口:“我忙啊!”

“你忙到連給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不跳字。宋幕青顯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事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大官人這陣子忙著在全科門診刷任務,蘇冰旋又看得緊,實在是冷落了宋佳人,心懷愧意下,聲音不由柔了幾分不說,還打出了可憐牌:“這陣子確實很忙,我前天做了一天的手術,一天都沒吃飯喝水,坐那都睡著了!”

陳大官人這話半真半假。他確實忙,但還是有的時候的,不過這時間多半被蘇冰旋占據了,以至於大官人連給宋美女發個短信的時間都擠不出。

宋幕青心思單純,沒想到陳致遠這混蛋。就這麽短短的時間內,就把男人的撒謊絕技練到最高級,聽心上人說得可憐,不由感覺大官人瘦了很多,心中更是憐惜之意大起,拉住他的手輕聲道:“你得注意身體啊?都瘦了!”

大官人看可憐牌出的正和時機。又打出了男人的堅強牌:“沒事,我年輕,睡一覺就好了!”

李明浩對大官人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聽到這小子在這哄騙宋幕青,心裏不由冷笑一聲,當然身為領導的貼身警衛員,他絕對不會攙和到領導的家事中,隻不過看陳大官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宋幕青見到了心上人,自然心情大好,便把自己的來由說了出來。

這事上次宋幕青已經在電話中提了一次,陳致遠沒想到會是今天,晚上本來要帶那群牲口去胡吃海塞,但宋幕青找上們來,說不得,就要重色輕友了,讓宋幕青等自己一會,大官人轉身進了更衣間,把這個噩耗宣布給這群興高采烈的家夥,自然少不得被一通埋怨,外加許下以後連請兩次的好處,才被這群人放過。

一路上,陳大官人都感覺這司機對自己的眼神不對,總感覺這家夥怪怪的,心中更是邪惡的猜疑李明浩是個基。

宋老爺子住的地方並不在市裏,而是在遠郊,這個點趕過去,堵車自不用說,到了地方都9點了。

這地方類似於療養院的性質,建築風格並不是別墅群,初一看去,到顯得像個小村落,仔細看去,又與普通的村落不同,房子的建築風格有幾分明清的味道,一座座錯落有致古色古香的房舍依山而建,一條小溪橫穿而過,借著燈光依稀可見不遠處的幾畝田地。

車子開到村莊口,並沒有什麽警衛,陳致遠隻把這當成了一般的小村莊,坐在這裏看著窗外的景色,笑道:“你爺爺住這地方真不錯,有山有水,好地方!”

前邊開著車的李明浩聽到陳致遠這話語,不由啞然一笑,這小子明顯把這地方當成了普通村莊了,要是他知道山莊裏足足有一個加強連的士兵守衛,不遠出還有一個警衛團,會是個什麽表情。

宋幕青拉著陳致遠的手沒有說話,她心中有點忐忑,搞不清楚爺爺為什麽在那些審核還沒過的時候,就這麽著急讓自己把陳致遠帶來,是不是不同意自己跟他的事?這次找陳致遠會不會是讓他跟自己斷了聯係?

一路上宋幕青都是在這種擔憂中度過的,陳致遠看宋幕青一路上幾乎都沒跟自己說話,還以為這丫頭還在生自己的氣,便想著一會回去的時候哄哄她就是了。

陳致遠最近也開始犯難了,跟蘇冰旋、宋幕青已經這個樣子了,現在又加上一個初夏,三女共侍一夫這種傳說中的事,對於這三個女孩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陳致遠也就麵臨這一個選擇的問題,到底選誰?讓他實在拿不定主意,選了一個,剩下那兩個他實在是不舍得放手。

陳大官人午夜夢回,長長躺在**望著天花板感歎,以前沒媳婦煩,現在一下蹦出三個,還有一個預備的王倩,這更尼瑪的煩了,做人難,做男人難,做一個女朋友多了的男人更尼瑪的難!

想不出個辦法的大官人,索性自暴自棄,隨波逐流了,明天的事,後天不就知道了,想那麽多幹什麽!

三個人一路來到宋老爺子的住宅,朱紅色的大門上有兩個獅子叩環,李明浩拉住銅環,輕叩幾下,裏麵便開了門,大門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道影壁,這影壁上刻這一副鬆鶴延年,但這個時候天早黑了,門前的燈也不夠明亮,陳致遠隻能依稀看出個大概。

李明浩邁步往裏走,陳致遠又瞧了瞧了那影壁,也跟了進去,繞過影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長長的回廊,這回廊上密布著葡萄藤,這會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葡萄藤上掛滿了一串串紫色圓潤的葡萄,看得陳大官人想摘下一串串嚐嚐,可這會不是時候,大官人心中琢磨這,一會回去,說不得偷幾串回去嚐嚐鮮。

三人繼續前行,穿過一道月亮門,一片竹林映入眼簾,隨著夜風拂過,這些翠綠的竹子發出一陣嘩嘩聲響,大官人感覺眼睛花了,京城屬於北方,怎麽會有這麽大片的竹子?這冬天不得都凍死了。

宋幕青看陳致遠對著這些竹子發呆,便解釋道:“我爺爺是川省人,很喜歡竹子,這些竹子都是改良後的,很耐寒,而且地下還有保溫係統,冬天這些竹子是不會凍死的!”

陳致遠心中升起一個心思,這宋幕青的爺爺不會是個附庸風雅的地主老財吧?弄這麽大個封建宅子不說,還搞了這麽大片的竹林,竟然地下還有什麽保溫係統,勞財傷民啊,宋維清這老小子看來屁股也不幹淨,不貪汙個幾千萬,怎麽給他老子弄這麽個好地方?看來以後得跟他劃清界限,不然這老小子倒台了,自己鬧不好也得跟著倒黴。

宋幕青可不知道就這麽短短的功夫,自己父親不但被陳大官人劃分到貪官汙吏那堆裏去了,爺爺也沒能幸免於難,直接進了“黑五類。”

三個人穿過竹林,就聽到嘩嘩的水聲,陳致遠循聲而望,一個大大的池塘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銀色的光華,不時幾條肥碩的魚兒躍出水麵嬉戲。

陳大官人更堅信自己剛才那想法了,宋維清屁股絕對不幹淨,這池塘暫且不說,那裏麵的魚可都是最好的紅白錦鯉,看水裏的動靜,這些錦鯉顯然極多,這麽多紅白錦鯉得多少錢?宋維清就是長100個腎,全賣了,也弄不到這麽多錢,看來以後不光自己要跟他劃清界限,宋幕青也得跟她那貪官老爹劃清界限。

陳大官人正琢磨這是不是要給老宋做做思想工作,讓他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這時宋幕青拉了他一把道:“看什麽那?走啊!”

陳大官人收起心中的小心思,隨著宋幕青繼續往前走,在池塘的一角,一座精致的小竹樓從岸邊延伸到池塘中。

池塘部分的竹樓前有個十多平米的竹台,借著月光看見一個消瘦的人坐在搖椅上正給池塘的錦鯉喂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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