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也想到是孫宇這臭狗屎打上門來了,拍了拍初夏的手道沒事,你去臥室,有我那!”話剛落地,防盜門上傳來一陣震天響的砸門聲。

孫宇抱著膀子嚷道都他媽的沒吃飯啊,一個門都砸不開?”

癩皮狗玩命踹了半天,可這防盜門質量太好,紋絲不動,聽到孫宇這話,舔著笑臉道孫少,這,這是防盜門,不好弄!”

孫宇一巴掌抽到他臉上罵道弄你馬戈壁,連牆都給我拆了!”

周圍兩戶人家聽到這麽大的動靜,打開門想看看出了事,門一開就看到樓道裏聚集這幾十個拿著砍刀、鐵棍的地痞流氓,這些人在果縣無法無天慣了,一看有人探頭往外看,幾個離得最近的立刻舉著手裏的砍刀、鐵棍怒罵道看尼瑪戈壁,在看老子弄死你!”

這兩家人嚇得趕緊縮頭關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陳致遠順著貓眼看了看,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腦袋,冷笑道都是熟人啊,老子正一肚子火那,你們這倆孫子就送上門來給大爺瀉火,好的很!”說完陳致遠把初夏推進了臥室,從床下拿出槍走了出去。

外邊這些人正舉著鐵棍對那牆一通狠砸,突然門開了,為首的孫宇跟孔鬆岩一愣,陳致遠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笑道好久不見啊,孔大少、孫大少!”

孔鬆岩看了看這小子,腦中仔細想了下。確認不認識這個人,一邊的孫宇張嘴就要罵,孔鬆岩趕緊一把攔住,皮笑肉不笑道咱們見過?”孔鬆岩看這小子麵對這些人,麵色鎮定,在加上那句話,顯然是跟兩個人認識的。心中怕這小子是果縣那些調到市裏官員的子女,為了一個,沒必要得罪這些官員的子女。給老子在市裏樹敵,要從果縣出去的幾個官員,最高已經做到林城副市長的位置。其他幾個也是一些實權衙門的頭頭,跟孫宇的老子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這些人。

陳致遠冷笑著沒搭理他,孔鬆岩拉過癩皮狗嗬斥道你確定是這?”

癩皮狗一心想在主子麵前邀功討好,沒心沒肺的一指陳致遠的鼻子道就是他,我親眼看他跟那個小妞進了這屋子的!”

孫宇是個沒腦子的玩意,沒有孔鬆岩那份城府,聽到這,一把甩開孔鬆岩攔著他的手,指著陳致遠的鼻尖道你他媽的不想活了吧,初夏那小婊子那?”

陳致遠聽到他辱罵初夏。伸手一個大耳光抽到孫宇的臉上,怒道在說一遍試試?”

從來都是孫宇打別人,那有別人打他的時候,這一耳光下來,直接把孫宇抽得心中戾氣暴漲。奔著陳致遠就衝了,可陳大官人動作比他還快,一腳踹到孫宇肚子上,要不是後邊有孔鬆岩這些人攔了下,孫宇得飛出去。

孔鬆岩沒想到這小子說動手,就動手。冷哼一聲道,有點欺人太甚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你父親是那位?”孔鬆岩看陳致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言不合立刻動手,比倆人還有縱跨大少的作風,到了這份上,孔鬆岩索性跟他挑明,如果這小子真是市裏那位領導的子女,這事還有緩和的餘地,如果要不是,那這小子是活到頭了!

陳致遠也孔鬆岩這是在探的底,心道:這小子還算有點腦子,比那個腦袋被驢踢過的孫宇強了不少,不過今天算你們倒黴,送上門來!想到這笑道孔大少別想了,我爹不是領導,就是個退休在家的普通老百姓,咱們也見過,我叫陳致遠,還認識嗎?如果你要不記得,揉揉的臉,當初我的手可是跟它親密接觸過的!”

孔鬆岩聽到陳致遠三個字,立刻想到那死胖子,還有當初這胖子拎著根鐵棍,堵跟孫宇,還抽了一記耳光,這事一直被孔鬆岩跟孫宇認為是奇恥大辱,兩家發跡後,更是發動人找陳致遠,想報了當年這仇,可陳致遠一直在京城,無論孔鬆岩倆人查,也查不到,沒想到今天這小子送上門來了。

這次不等孫宇喊話,孔鬆岩先張嘴了給我打,先打個半死,一會老子要當著他的麵,辦了初夏,然後給他來個點天燈!”

孔鬆岩這話一落,孫宇一把搶過一把砍刀,兜頭就奔陳致遠砍了,陳致遠左手快如閃電,一下捉住他的手腕,右手掏出槍,指到孫宇的腦門上,孫宇隻感覺右手腕仿佛被一把鐵鉗狠狠夾住,火辣辣的疼,想要抽手,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這手也動不了分毫,孫宇這身子早不給酒色給掏空了,力氣那有屬性點數刷滿,又在工地混了幾年的陳致遠大,隨即就感覺一個冷冰冰的“鐵管”頂在腦門上,抬眼一看那“鐵棍”,隻感覺後背的汗毛瞬間根根炸開,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向全身蔓延,剛才那份狠厲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感覺周身如墜冰窖,渾身發軟,黃豆粒大的冷汗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這些說來話長,但實際緊緊幾秒鍾。

陳致遠麵帶微笑,但在這微笑下隱藏的是一股讓人周身發顫的狠辣,最前麵的癩皮狗一看陳致遠這表情,嚇得雙腿打顫,麵色煞白,癩皮狗這小子別看平時對著後邊那些人,全是一副點頭哈腰的窩囊廢樣子,但看人的本事絕對不是那些人能比的,這小子十五、六歲那會,古惑仔看多了,腦袋一熱,偷了家裏的錢,跑了出去,想要混成“浩南哥”那樣的大佬,可他那是那塊料?全國各地東奔西走的,老大跟了無數。大場麵經曆的更是數不勝數,“浩南哥”沒當成,“窩囊哥”卻當上了,不過也幸好他窩囊,不然早被人砍死了不多少回了,十幾年下來,別的沒練成。這看人的本事確是在一場場的黑幫火拚中練出來了,癩皮狗也是形勢所迫,逼出來的。幾十上百的人對砍,對上一個狠角色,你還傻乎乎的衝上去跟人對砍?那不是找死嗎?癩皮狗每當打架之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掃一下對方的人。從他們的表情推斷出這人是不是個狠人,要是狠人,肯定能躲多遠躲多遠,然後找個跟差不多的貨,倆人對視一眼,大家心照不宣,嘴裏大聲喝罵,手裏的刀、鐵棍這些舞得虎虎生風,那架勢看起來仿佛兩個武林高手對打,讓人猛一看。精彩、熱血,但仔細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這倆人純屬在那耍滑頭,互相演戲。

這樣的事一次兩次行。但長了就得被人,癩皮狗後來就很苦逼的被老大一打架就劃水,被暴打一頓掃地出門,後來一看外邊混不下去了,這又回了果縣,搭上了孫宇跟孔鬆岩這條線。本以為跟著這倆大少能橫行果縣、吃香的喝辣的的,還不會有風險,開始確實如此,但到了今天,看到陳致遠那一抹微笑下隱藏的很辣,癩皮狗感覺了,有一種想從新做人的念頭,就衝陳致遠現在這表情,癩皮狗敢拍著胸脯,把刀架在的脖子上用腦袋擔保,這小子絕對是狠人中的狠人,剛才一言不合打了孫宇,這是孫宇撿到了,這小子就是開槍把這些人全打死了,也絕對不帶眨一下眼的,尼瑪王二麻子啊,你害死老子了,孫宇、孔鬆岩我草你倆祖宗,今天老子要是交代這,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這時陳致遠扭頭對孔鬆岩笑道估計你這孫子沒見過一槍爆頭的場景,今天要不要見識下?應該很過癮,腦漿、血啊的能蹦你一身!”

孔鬆岩沒想到陳致遠這愣頭青,當年敢拎著鐵棍跟等人玩命,這麽多年了,這小子那股愣勁更上一層樓,直接掏了槍。

後續想要衝上去的狗腿子們,一看到槍,全停下了腳步,誰也不想做這第一個挨槍子的倒黴鬼。

孔鬆岩冷笑一聲道你敢開槍嗎?你敢開槍,我絕對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此時孔鬆岩心裏也有點忐忑,帶了這麽一群人堵在門口,又在最前麵,想往後跑都沒地方,陳致遠這小子變化確實非常大,但他臉上那股子玩命的狠厲表情依舊跟當年一模一樣,他是真怕這小子開槍跟玩命,說這話其實是想嚇唬下陳致遠,讓這小子想想開槍的後果。

癩皮狗聽到孔鬆岩這話,差點沒哭了,心裏這個罵,你大爺的,都這時候了,你還跟他比狠?這小子要是發起狠來,咱們這些人鬧不好全得交代這,孔鬆岩我草你大爺!

陳致遠哈哈一笑,突然槍口下移,對著孔鬆岩的大腿就是一槍,孔鬆岩就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大腿一陣劇痛,哎呀一聲跪倒在地。

孫宇聽到這聲槍響,嚇得麵色蒼白,雙腿打顫,身子一下癱到了地上。

陳致遠舉著槍笑道你說我敢不敢開槍?”

癩皮狗這些人平時跟著孫宇、孔鬆岩兩個人在果縣橫行慣了,一言不合掏刀子當街放倒幾個這都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後邊邢正林那些打手,直接抻刀,下狠手弄死幾個也幹過好幾次,可幹這些事前,少不得對罵幾句,要弄死的也得跟人說清楚了為要弄死你,那有跟眼前這小子似的,這才說幾句話啊?就直接開槍?這尼瑪不合江湖規矩。

孔鬆岩捂著大腿,麵色蒼白,抬起頭瞪等著陳致遠,狠聲道今天算我們栽了,走著瞧,咱們走!”孔鬆岩說完這話,還等著手下攙扶,可等了一會,也沒見誰搭把手,怒道都他媽瞎了嗎不跳字。

幾個反應的狗腿子趕緊攙起孔鬆岩,扭頭要走,陳致遠一個高抬腿一腳踹到孔鬆岩的臉上,笑道我讓你們走了嗎?全給老子跪下,雙手抱頭!“

孔鬆岩被這一腳踹得鼻血橫流,從嘴裏吐出幾個牙齒,心裏又驚又怒,張嘴道陳致遠你別太過分。”

陳致遠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隨即低下頭緊盯住孔鬆岩的雙眼冷聲道我太過分?你幹的那些事就不過分了?”陳致遠這會真想一槍崩了這些人渣,但真弄死這些畜生不如的玩意,肯定給惹一身麻煩,現在係統內又沒有脂肪,處理這事肯定要麻煩死,隻得強忍一槍崩了他們的衝動。

孔鬆岩跟孫宇來的時候帶了20多人,樓道裏的空間當然不夠這麽多人擠在門前,樓梯那還一大堆人,剛這些人還滿嘴汙言穢語罵個不停,但一聲槍響,這些人全成了啞巴,幾個開始想擠到前邊在主子麵前好好表現的狗腿子,這會也老實了,挪著腳步往後蹭,這些人誰也不傻,跟著孔鬆岩、孫宇吃香的喝辣的,欺負欺負老百姓,玩玩還行,為他們拚命?還是算了吧,這腦袋還得留著吃飯那。

一群烏合之眾都打著這念頭,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出聲,替倆主子出頭?開玩笑,誰樂意去誰去,反正我不去,都坐等那一言不合直接開槍的狠人把他們當個屁給放了。

不出頭是不出頭,但幫倆主子打個求援,還是辦得到的,最後邊的一個狗腿子,看那狠人看不到,趕緊後退幾步,蹭蹭的下了樓,掏出報警了。

這事當然得報警,找那些有個屁用,人家可有槍,這些人有?片刀,鐵棍?這些可不夠子彈看的,來了也隻能一邊看熱鬧,有事還是找警察吧。

陳致遠一伸手,抓住孫宇的頭發,跟拖死狗似的把他給拖進了屋子,一個大嘴巴把這嚇得魂不守舍,連親爹姓都忘了的家夥抽醒,張嘴道我最後說一次,都他媽的給老子雙手抱頭跪好,下次我直接用子彈幫你們!”

孫宇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陳致遠剛說完,立刻規規矩矩的按照他的要求跪好,嘴裏還道陳致遠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陳致遠看這孫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玩意,一腳給他踹躺下,嗬斥道閉嘴!”

孔鬆岩抱著腿跪在地下,眼睛裏滿是惡毒的光芒,此時他恨不得一口活吞了陳致遠,但陳致遠手裏有槍,這些沒用的手下,這會又都成了乖寶寶,也指望不上,隻能先咽下這口氣,回頭在想法弄死這瘋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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