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得初夏轉悲為喜,陳致遠牽著她那有些微涼的柔荑繼續往前走,麵色平靜,可陳致遠的心裏卻是翻江倒海、波濤洶湧,對於初夏他當然是愛得愛到骨頭裏,先不說初夏外貌如何漂亮,就說當初實習的時候,世人揭愛以貌取人,那時候陳致遠胖得跟個大號水缸似的,這副樣子,不說人見人厭,但也絕對不討人喜歡,在加上他還是個家裏沒錢沒勢的窮小子,這樣的情況下,初夏卻對他不離不棄,這份情難能可貴,後來又出了孫宇這番事,初夏更是一個人扛下這些事,深藏於心底,不對自己吐露半句,為的就是怕自己一衝動找上孫宇,被他迫害,這份深情厚誼,如何拋舍的下?

可另一頭的蘇冰旋這種柔弱女子,竟然在宜山鎮硬生生為自己擋了一刀,如果不是對自己愛得極深,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那來的這麽大勇氣?

曾經漫步於街頭,曾經的竊竊私語,曾經的耳鬢廝磨,種種一切匯集成一股既甜又苦的味道縈繞在陳致遠心頭。

還有一個單純可愛的宋幕青,小丫頭心思單純,敢愛敢恨,一顆芳心全掛在自己身上,這份情又如何拋舍?

陳致遠沒想到自己短短時間內就欠下了三份情債,這三個女孩,說實話他那個也割舍不下,當初的豪言壯語,認為得到了脂肪兌換係統,就可以買一堆房子,娶一群媳婦。可這隻是不切實際的空想而已。

選擇一個勢必會把其她兩個傷得極重,陳致遠都不敢想象跟她們說出這些話時,她們會傷心成什麽樣子。

都要了,這更是天方夜譚,三個女孩那個也不是甘願跟人分享愛人的人。

越想越頭疼,陳大官人心裏歎了十七八口氣,心亂如麻。最後一咬牙,擦,老子不想了。愛怎麽著怎麽著,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擦。

帶著初夏一路來到香滿樓,兩個人一進屋,早到的楊勇這些人看到初夏全是一愣,這初夏不是要跟孫宇結婚了嗎?怎麽這又跟陳致遠搞到了一塊,這小子忒膽子大了,他就不怕孫宇知道弄死他?

眾人都是這個心思,但這些話也沒法說給陳致遠聽,隻能麵色古怪的說了些客氣話,把兩個人讓進來。

陳致遠不是傻子,一看這些人那神色就猜到他們在想什麽。也不點破,坐在那一邊喝著茶一邊跟他們閑談,等著上菜。

不多時幾個服務員端上來幾個菜,陳致遠打開一瓶白酒,要給大家倒上。楊勇立刻站起來笑道:“我來,我來,致遠,你坐,坐!”說完搶過酒給每個人倒滿,不過沒給初夏倒酒。給她要了一瓶果汁。

陳致遠舉起酒杯笑道:“來,大家舉杯,有幾個菜了,咱們先喝著,我還要在果縣工作一段時間,希望大家以後多多關照,這杯幹了!”

楊勇幾個人心裏是琢磨這跟陳致遠拉進關係,以後去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進修,或者家裏親戚朋友有個病,需要去那看病,陳致遠能照顧下,自然不能淺喝一口,能喝的不能喝的,全都一口幹掉。

陳致遠看眾人都喝幹了杯中的酒,舉起筷子道:“來,大家吃菜!”

李援建一杯白酒下肚,臉就紅得跟個關公似的,打了個酒嗝,夾起一筷子京醬肉絲,塞進嘴裏,陳致遠看他一杯酒這這個樣子了,一會的事估計會很順利。

楊勇吃了一口菜,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下嘴,扭頭對陳致遠道:“致遠啊,你可是太牛了,這麽年輕就是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副主任醫師,這麽年輕的副主任醫師放眼全國也沒有,你啊,獨一份。”

李援建咽下嘴裏的肉,也不不用紙巾擦嘴角的油跡,伸出手一抹,附和道:“我看啊,別說全國了,就是全世界也沒這麽年輕的副主任醫師吧?”

其他人也跟著連聲讚歎。

陳致遠心裏感覺一陣好笑,前幾天那頓飯,這些人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可一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刻湊了上來,大拍馬屁,這些人也太市儈了,不過也怪不得他們,現在這物欲橫流的年頭,人不都這樣,想到這淡淡一笑舉起杯道:“我就是運氣好,來咱們進行第二杯,幹了!”

楊勇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臉也有些微紅,對陳致遠笑道:“致遠好酒量啊,明天我做東,咱們繼續喝,你這大老遠回來,跟我們哥幾個別客氣,就跟回家一樣,想吃什麽想喝什麽,說,別見外,等你回去的時候,我給你找點咱們果縣的土特產,你拿回去給你同事領導分一下!”楊勇本想說說上次手術的事,讓陳致遠別記恨他,可一琢磨,這酒剛喝兩杯,看陳致遠這麵不改色的樣子,估計還什麽事都沒有,尋思這,在喝點,等他有些醉的時候在說那事,這樣效果更好,現在先許下點好處,溜須一下陳致遠。

李援建不等陳致遠說話,站起來搶著道:“明天我請,老楊啊你往後排!”

陳致遠看到這,心裏一陣好笑,這李援建果然跟劉軍說的一樣,幾杯貓尿下肚,就什麽都敢說,楊勇要請客的事,剛才在科室他就說了,這會你牛逼轟轟的一句話就讓人往後推?你是什麽身份啊?既不是領導,人楊勇又沒什麽求到你的地方,心裏不對你有意見才怪。

果然楊勇聽到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張嘴道:“老李,這事在科室的時候就說好了,而且人致遠也答應了,你這會讓我往後推,這不合適吧!”楊勇心裏對李援建一陣厭煩,這人一喝點酒就不知道姓什麽了,說話一點不經大腦,一個。

李援建這會腦袋發脹,人情世故、說話的技巧全不想了,張嘴就想反駁,陳致遠怕他們真吵起來,趕緊又舉杯,搶在李援建前頭道:“來,來,喝酒,咱們進行第三杯,我在這還有一陣子那,以後咱們哥們兄弟聚的機會多的是,誰請不都得把大家喊著啊?來,喝!”說完當先幹了這杯酒,三杯酒一下肚,陳致遠腦袋也有些發熱了,心裏這個鬱悶,昨天剛被自己老丈人一家給灌多了,今天又得繼續,快點結束吧,在這麽喝,自己這肝非成脂肪肝不成。

李援建看陳致遠都這麽說了,也不在說什麽,很豪爽的一口喝幹。

一般酒桌上就是前進三,也就是一開始大家一塊喝三杯的意思,三杯過後,就自己找人喝了。

陳致遠還沒吃幾口菜,楊勇這些人就一個個輪番上陣了,大官人心裏這個鬱悶,娘的要不是沒脂肪,那事不能輕鬆搞定,老子至於這麽玩命跟你們喝嗎?心裏鬱悶歸鬱悶,可為了一會撬開李援建的嘴,這酒還得強咽下去。

坐在一旁的初夏看胖子被灌得身子都有點晃悠了,趕緊站起來,給自己倒上一杯白酒道:“來我敬大家一杯,我在咱們普外也好幾年了,這些時間,各位哥哥沒少照顧我,我多了不說,先幹為敬。”說完一仰脖子,一杯白酒喝得點滴不剩。

楊勇這些人也喝開了,看到初夏眉都不皺的喝幹了,立刻大聲叫好,舉起杯一飲而盡。

陳致遠雖然腦袋發脹,身子有些發晃,但卻很清醒,聽到初夏這份勸酒詞,還有這一口喝幹的動作,心裏大聲喊了個好,自己這媳婦不知不覺也成熟不少,不在是以前那個整天沒心沒肺嗬嗬傻笑的姑娘了。

初夏一杯酒下肚,俏臉上飛起一抹嫣紅,顯得更加明豔動人,陳致遠心裏喝彩的同時,看到她這樣子,起了色心,在桌子下偷偷伸出一隻手,撫上了初夏的的長腿。

開始初夏被他摸到大腿也沒感覺有什麽,可這死胖子得寸進尺,越摸越往上,現在已經摸到了大腿跟上,俏臉上神色不變,飛快的伸出芊芊玉手,一把狠掐在陳致遠那隻作怪的手上。

大官人手上吃痛,趕緊縮回去,初夏又給自己倒上,站起來道:“人都說不敬滿三杯酒,這心不誠,來我在敬大家一杯,幹了!”初夏再次幹掉一杯,兩杯酒下肚,初夏感覺渾身燥熱得厲害,胃裏火燒火燎的難受,趁人不注意,又伸手掐了下陳致遠,心道:死胖子,今天我要是喝多了,明天難受,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陳致遠被這一掐,扭頭一看初夏的麵色,一下猜到,自己這媳婦,不高興了,趕緊給殷勤的給她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菜。

接下來,初夏又跟他們喝了第三杯,這之後,矛頭就對準了李援建,敬個不停,陳致遠也在一旁幫襯,這一通敬酒下來,李援建被喝得七葷八素的。

陳致遠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聲稱自己不行了,散了酒局。

結賬出門,陳致遠趁人不主意,拉住李援建,做一臉醉態道:“李哥,走咱們去醒醒酒,就咱倆,不喊他們了!”

李援建喝大了,話都聽錯了,聽成陳致遠還要跟他單獨喝點,大嘴一裂道:“走,繼續喝!”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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