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材一到,陳大官人張羅這拉到了正在建設的食療養生會館,這陳大官人鼓搗出來的產業,他竟然是頭一次來,一邊看著會館的建築一邊問李建,搞得李建這個鬱悶,這哥可真是逍遙自在,扔下這一大攤子活,跑去京城沾花惹草,這才多長?才一個多月,他竟然接連帶兩個姑娘,而且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太沒天理了。

陳致遠鼓搗出來這食療養生會館是大把銀子砸出來的,光是這設計圖紙就花了大價錢,現在前期建築都已經完工,就剩下內部裝修了,眼看著年前就能開業,現在一進去撲麵而來一股濃鬱的古風,這會館建得一點沒有商業場所的味道,看起來到像是古代豪門望族的精致宅邸,亭台樓榭、花園假山、小橋流水這一切讓人一看,立刻感覺一陣心曠神怡,忘了凡塵中的煩擾。

這會館最最出奇的地方就是引來溫泉水貫穿於整個會館中,無論是池塘還是房舍之中,隨處都可見冒著陣陣熱汽潺潺而流的溫泉水,這地方的溫泉水溫本就不低,又經過人為的調整,冬日整個會館不用取暖設施,光憑這溫泉的水溫就可以使室內的溫度達到零上21°,夏日則換溫泉水為地下水,可以使整個會館清涼怡人,當然光是這一套設施就花去了大把銀子,不過也是物有所值。

陳致遠邁步走過一道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邁步進了一座小亭中。一座高大的假山映入眼簾,隨即就是假山旁圍繞的朵朵荷花,現在林城的氣候已經邁入冬季,這些荷花之所以還能盛開,一方麵是溫泉水的功勞,另一方麵就是人為進行了基因改良,碧綠的池水中幾條紅鯉魚穿梭與荷葉之中。如此景觀霎時讓人感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與水墨畫中。

陳大官人遊興大發,繼續向會館後邊進發。一片碧綠的翠竹隨風搖曳,幾座小樓在竹林中若隱若現,陳大官人一看這竹子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當初按照的設想,是想在這最後邊弄出一片竹林在搞幾個小樓供家人居住,可當初貸款的資金隻有區區600萬,前邊的建築這些錢就有點不夠,竹林、小樓是想等著以後有了錢在弄,這地方先空著,可誰想現在竟然都建成了,趕緊追問李建這裏邊的事。

光是會館中那個恒溫係統,也就是利用溫泉水與地下水調解一年四季溫度的係統,就花了500多萬。半個多月前宋維清閑暇無事,跑來看看未來親家公,順便蹭他點陳致遠釀的酒,其實蹭酒才是宋維清的主要目的,當時正有那些建築人員跟陳亞軍推薦這個係統。陳亞軍那裏能答應,現在手裏都沒多少錢了,正發愁那,這要是就萬把塊,到可以咬咬牙弄下來,可一聽500多萬。立刻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些建築人員看這會館所有設施都是大手筆,以為這老板是個有錢的金主,可誰成想,當初是陳致遠這個不懂建築的家夥亂指揮,才搞出來的,陳大官人但凡懂點建築裏麵的事,也不敢就用區區600萬搞這麽大的動作,當初是算計得很好,這600萬在加上家裏人出的錢,將將夠,可建築這,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一裝修起來,建築公司這幫人就會攛掇這,這個地方得改改,要那樣弄,那個地方得這樣弄,其實無非就是想從雇主口袋裏多掏錢,當然這多掏錢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弄得更好,這一好不要緊,錢砸不起了,陳亞軍一家又都是普通老百姓,要是裝修個幾十平米的房子還行,可這麽大的會館就完全不是他們能玩的轉了。

陳亞軍也不是很懂行,聽建築公司一說,這地方那樣改,一琢磨確實好,就答應下來,這一個地方改動錢看不出來多多少,可架不住多啊,這幫建築公司的人整天上竄下跳的攛掇,陳亞軍一家人這個點頭,那個點頭,日積月累,會館剛開工半個月這錢就不夠了,那天這幫人又攛掇陳亞軍弄那個調解溫度的係統,正好被來蹭酒的宋維清看到。

那時候陳致遠正在宋老那,老爺子已經拍板了,陳致遠這孫必須是宋家的,宋維清自然樂得促成,一個陳致遠是女兒真心喜歡的,在一個陳致遠這小子有本事啊,看到親家公似乎遇到難題了,趕緊詢問。

陳亞軍是個好麵子的人,在說跟宋維清也就見過幾麵,他可不連人閨女也騙到手了,人宋維清現在是把他當親家看,當然不好意思跟人這麽大的領導說這事。

宋維清看他支支吾吾不想說,也沒深問,怕當著這些人落了親家公的麵子,晚上拉著陳亞軍喝酒,陳亞軍這陣子為錢的事發愁,心情不好,鼓搗出一個這麽好的生意,貸款的錢也弄到了,可這才多少,這些錢就被花的一幹二淨,而且這會館一半都沒建成,心裏發愁,這酒喝得就有點多,一喝多了,這嘴就沒把門的了,把這些事全跟宋維清說了。

宋維清看這買賣資金出現問題了,自然是鼎立相助,立刻找來一個銀行行長,讓他立刻馬上給陳亞軍在貸款兩千萬,說不夠在貸,其實這些錢宋維清一個,家裏那些做生意的旁係親屬就得送來,可怕陳亞軍不收,這才弄了貸款這一出。

這麽多錢的貸款陳亞軍一下酒醒了,隻感覺心驚肉跳的,他一個普通老百姓,別說上千萬了,一百萬都沒見過,生怕欠了這些錢回頭還不上,說也不想貸,可不貸款,這會所就建設不下去了,這時候陳亞軍愁得一腦袋撞死的心都有了。

宋維清一看他這表情,就猜到陳亞軍想的是。趕緊張嘴就勸,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陳致遠跟手下這幾個徒弟手藝這麽好,當初弄那個燒烤時候都火得不行,這會館一建成,林城又不缺有錢人,肯定是更得火。這些錢看這多,但沒幾年就能賺出來,讓陳亞軍放心大膽的貸款。

陳亞軍一看堂堂的林城市委書記都這麽說了。人這麽高的地位,目光肯定比看得長遠,既然他這麽這生意賺錢。一咬牙一跺腳答應下來。

有宋維清這市委書記照料著,銀行的貸款自然很容易,不但沒要抵押,而且利息給的也是最低,跟白借你差不多。

陳亞軍一看這貸款到手了,等於是沒退路了,一狠心,把這些錢全砸了進去,這可是兩千六百萬啊,全砸下去。這會館又高了好幾個檔次,也才有了今天這幅場景。

這麽多錢砸進去,要說陳亞軍心裏風平浪靜的那也不可能,陳亞軍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開張後賠個血本無歸。他這麽擔心也就沒跟陳致遠說,生怕為了這事在京城分心,不能幹好工作,一直瞞到了今天。

陳致遠一聽李建這麽說,麵色有些古怪,到不是他擔心這會館賺不到錢。還不上銀行的錢,麵色古怪的是老爹竟然有這麽大的魄力,一下貸款砸進去兩千多萬,在的印象中,父親是個很謹慎的人,當年為了供上學,做點小白買,都是謹小慎微,好好調查一翻,這才開始動手,而且那會也有人攛掇父親擴大經營,可父親生怕賠了,根本就不聽,可誰想現在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其實陳亞軍這也是被逼出來的,他這當老子的一輩子沒大能耐,給上學供出來後,也就無能為力了,當時陳致遠在果縣實習時候,陳亞軍不是沒動過心思給跑下關係留在果縣人民醫院,可一沒錢,二沒人的,這事根本就辦不成,看這別人家父母一看兒女畢業都到處找關係送禮給孩子找個好工作,然後忙活著買房子張羅這孩子結婚,陳亞軍心裏也急。

尤其是陳致遠去京城打工那幾年,陳亞軍整天在家唉聲歎氣的,雖然那次回家都說在京城找了個好工作,過的不,但看的穿著還是走時候那幾身衣服,一下起了疑心,一次偷偷跟著去了一趟京城,一看到扛著重重水泥袋子氣喘籲籲的樣子,這心裏跟刀絞了似的疼,當時也沒跟見麵,直接回了家,跟一商量,那小買賣讓王淑芬繼續幹,他則托人給找個活,去市裏一家罐頭廠抗罐頭箱,為的就是給攢點錢,看看能不能給他在家這安排個工作。

這活一直幹到陳致遠得到係統從京城前,陳亞軍年歲大了,跟那些小夥子比不了,幹了一陣子,老板就把他辭退了,這些事陳亞軍也沒敢跟說。

後來大官人考上了研究生,去京城大醫院當了醫生,又鼓搗出個買賣,陳亞軍心裏寬慰不少,總算這爭氣,但這一切都是弄的,他這當老子可以說沒幫忙,心裏還有些對愧疚,打定主意一定把這買賣弄好,也得給在京城賺出一套房子錢,這也才發了狠咬牙跺腳的跟銀行貸了那麽多錢。

李建看陳致遠在那看著竹林發愣,也不他在想,等了會,張嘴道哥,你那藥材還弄不弄了?

陳大官人剛才琢磨了下這些事,老爹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估計還是為了,心裏有些發酸,別人家的父母這年紀都頤養天年、在家享福了,可父母還得為受苦受累的操持這生意,看來是得加緊賺錢的速度了,讓老爹老媽也享享福,想到這道弄啊,不弄,走!”

陳致遠讓李建帶著他找到一塊空地,讓王山這些人搬出廚具,會館內部還沒建設好,隻得在外邊了,又把那些藥材放到一邊,一看到這寫堆得跟小山似的裝藥材的麻袋,陳大官人頭皮一陣發麻,這些藥材全需要炮製,炮製方法需要的屬性點還不低,王山、李建這些人可幹不來,他們硬來的話失敗率太高,要有錢到可以燒些錢多買藥材,讓他們幫著弄,可現在都成窮光蛋了,可沒錢讓他們刷熟練度,隻得親自動手。

讓李建這些人忙活清洗藥材,陳大官人站在廚具前開始苦逼的炮製藥材了。

這炮製藥材的活太過枯燥,前十幾次還能忍的下來,可次數一多,大官人心裏就煩了,為此還失敗了幾次,最後大官人給找了個心裏安慰法,那就是算計一斤醃魚幹能賣多少錢,開始琢磨這也得賣個一百塊吧,可一琢磨少了,最後胡亂定個一千一斤,一邊炮製這藥材,算計這夠一斤魚肉需要的量,就讓李建在一邊那個本記上一千塊,這法子算是金錢刺激法吧,有這錢支撐這,大官人總算心裏不那麽煩了。

這邊陳致遠看炮製出來一些藥材後,便讓王山帶幾個人去那冷庫,從魚腹部切下來100斤肉,看他們走了,又囑咐就要魚腹的,別的地方不許動。

王山幾個人有點納悶,魚肉那裏切不是切,幹嘛非要魚腹的,其實這是因為那條饕體魚身上的部位,是有醃製順序的,弄亂了,這肉不但是苦的,而且吃了有毒,陳大官人現在正忙著,也沒功夫跟他們解釋這些事。

快中午的時候,初夏跟著王淑芬了,看兩人談笑的樣子,似乎觸得很融洽,初夏看陳致遠在那忙活得滿頭是汗,趕緊找來一條毛巾,先浸泡在熱水中,然後擰幹給他擦了擦臉。

王淑芬看在那弄個大鍋鼓搗一些藥材,一邊的一群人在那洗藥材,李建在那拿著個本,直勾勾盯看著陳致遠,看他把一鍋炮製好的藥材倒出來,李建就一邊寫,一邊嘴裏嘟囔著一千!”好奇道致遠,你這弄那?”

陳大官人享受這佳人的服侍,扭頭笑嗬嗬對老媽說弄錢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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