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處分決定對陳致遠打擊有點大,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對醫患都有好處的改革政策為什麽國家就不支持,抱著以前那僵化的醫療製度又對這個國家對這個民族有什麽好處?就算其中牽涉到的人、關係錯綜複雜,但隻要國家機器開動起來,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是國家偏偏就不肯這樣做,他想不明白。

陳致遠畢竟隻是個20多歲的年輕人,跟很多剛步入醫療行業的青年一樣,有理想、有抱負,想憑借自己的手幹出一份事業來,但是如今這理想不被國家認同,被同行詆毀,被那些藥商與官僚當作洪水猛獸,這一切有點讓陳致遠接受不了, 到了現在這地步陳致遠依舊不懷疑自己那政策有什麽不對,正相反他堅信這套改革方案是現在華夏醫療界解除醫患關係的苦口良藥,可惜這套方案出現僅僅7天都不到的時間就被滅殺了。

不知道怎麽回的家的陳致遠,一進門,發現初夏、宋幕青、蘇冰旋都在,這個時間初夏應該在店裏忙乎,宋幕青到是放假了,可她那閑不住的性格,這個時間肯定出去瘋玩,蘇冰旋這個時間應該在上班,如今她們都在家,讓陳致遠一愣。

宋老爺子知道那份處分決定對陳致遠打擊不小,便打電話通知宋幕青,讓她安慰下陳致遠,年輕人摔個跟頭不是什麽壞事。

宋幕青在電話中問明白爺爺陳致遠到底怎麽了後,便通知了初夏、蘇冰旋,兩女都扔下手裏的活等在家中。

“你喝不渴?”初夏拿過拖鞋放到陳致遠腳邊上,隨即關心道。

陳致遠搖了下頭,換上鞋幾步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做下去,嘴裏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宋幕青坐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道:“你別想太多了,我爺爺說過幾天你就可以回到醫院上班了!”

“你們都知道了?”陳致遠聽宋幕青這話,就猜到自己這三位媳婦都知道自己的事了。

蘇冰旋也坐過來拉著陳致遠另一隻手道:“早就跟你說讓你別這麽幹,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鬧成這個樣子!”

初夏埋怨的瞪了一眼蘇冰旋,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心情本來就不好,你還埋怨他幹什麽,端過來一杯水放到陳致遠跟前勸慰道:“那些事就別提了,幕青不說了嘛,你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晚上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你們別老這麽寵著他,他又不是小孩,挺大一個男人,這點打擊算什麽,還不讓我說了!”蘇冰旋顯然對初夏那埋怨的眼神也不滿了。

陳致遠這三位媳婦,初夏是事事順著陳致遠,完全把他當小孩一般寵著,蘇冰旋則相反,整天就是教育陳致遠,一副要把老公培養成才的架勢,宋幕青心思單純沒什麽主見,有時候順著初夏,有時候順著蘇冰旋,完全一個牆頭草。

“什麽叫我們寵著他啊,他現在本來就鬧心,你還擺出一副說教的嘴臉說他,你這是給他添堵!”初夏立刻反唇相譏,絲毫不退讓。

“我說他怎麽了?還不是為了他好,我早就跟他說讓他別弄那事,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成這樣了!”蘇冰旋越說聲音越大。

宋幕青左看看初夏,右看看蘇冰旋,有點不知道幫誰了,最後一想,幹脆兩邊不幫,把拖鞋一踢,直接坐到陳致遠懷裏,抱著他的脖子,小聲道:“你大老婆跟三老婆要打起來了,你幫誰?”

陳致遠看這兩位越吵越厲害,大有發動戰爭的架勢,懷裏一個看熱鬧的,似乎還有攛掇著自己站隊的意思,陳大官人頭更疼了,趕緊大聲道:“停,停!”

“停什麽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蘇冰旋伸手拉了一把陳致遠,隨即扭頭瞪向初夏。

這時候冰箱門開了,又長大了不少的小八從裏麵跑出來,先跳上沙發,隨即把腦袋在陳致遠臉上蹭來蹭去,一副求抱抱的架勢。

“你說的就不對,死胖子你說,我倆誰對?”初夏梗著脖子爭辯,而且還要把陳致遠拉下水。

“你們說的都對,我宣布,明天回宜山鎮!”陳致遠先是表示出兩邊不幫,這是為了明哲保身,這隊可不能亂站,而且站那邊,最後倒黴的都是自己,陳大官人不傻,最後又仍出一個炸彈,吸引兩位都快打起來的媳婦的注意力。

“回宜山鎮?”蘇冰旋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回宜山鎮幹什麽?”初夏也轉移了注意力。

“第一,這醫生我不幹了,第二,回去準備跟初夏訂婚的事!”對這處分陳致遠心裏也是有怨氣的,尤其對那些得到過他治療的大佬竟然都袖手旁觀,在一邊看熱鬧,如果他們共同發力,這事肯定有挽回的餘地,但是他們沒有,這讓陳致遠感覺以宋老為首的大佬們都是白眼狼,不知道知恩圖報。

陳致遠這陣子可沒少給京城的大佬調理身體,而且人數不少,不然他怎麽會被權力圈子裏的人稱之為禦醫,隻是這些大佬的病都沒有宋老爺子跟劉遠山父親、爺爺的重,所以就沒一一表述。

“你不幹了?”懷裏的宋幕青沒想到這家夥剛回來就宣布要撂挑子,聽爺爺的意思,會給他安排個更好的職位。

“不幹了,沒意思,明天就回家,初夏肯定是要跟我回去!”說到這伸手捏了下宋幕青的臉蛋笑道:“初夏那店你先幫著管管吧!”說完有對蘇冰旋道:“這次也沒法帶你回去,不然沒法解釋啊!”

宋幕青一聽陳致遠就帶初夏回去,立刻不幹了,撒嬌耍賴,搖晃這陳致遠的脖子道:“我也要訂婚,我也要訂婚!”

“咱倆訂婚要在年後,別著急!”陳致遠現在被三位貌美如花的媳婦圍在中間,鼻息中香氣撩人,滿眼都是秀麗景色,心中的那份怨氣與鬱悶消退不少。

蘇冰旋聽到陳致遠要跟初夏訂婚,心裏也有點不舒服,不過這事是當初都說好了的,她隻能吃吃幹醋,伸手把小八推開,搶占了它的地方,靠在陳致遠的肩膀上道:“你真不當醫生了?”

“不當了,這玩意吃力不討好的,我也不缺錢,我受這個罪幹嘛!”陳致遠話裏全是賭氣的意思,大官人感覺上麵對自己處理不公,所以要撂挑子走人不伺候了。

“不當也行,當醫生也沒什麽好的,現在醫患關係那麽緊張,整天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出個醫療事故!”初夏身為醫療體製內的人,自然知道當醫生的風險,現在這死胖子產業好幾處,幹那個都比當這醫生強!

陳大官人發泄了心中的不滿,這困勁也上來了,這陣子他沒一天能睡個好覺的,在醫院那環境中他還能堅持繃住了,現在一回到家,也打算撂挑子走人了,這跟弦也就繃不住了,跟初夏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便躺到**死睡去了。

前幾天陳亞軍跟任樹森雙方已經把陳致遠跟初夏訂婚的日期訂好了,就在三天後,那陣子陳致遠在醫院忙活也沒空陪自己老爹老媽跟老丈人,全是初夏代為招待,帶著他們在京城玩了幾天,剛把他們送走,現在陳致遠決定明天就回去,初夏自然得收拾東西。

宋幕青撅著嘴看初夏在那忙活,心裏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可也隻能心裏嫉妒下,這事是早就說好的,她能怎麽辦?

蘇冰旋剛跟初夏吵了嘴,也拉不下臉來過去幫忙,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可不大會又出來,趁著初夏跟宋幕青不注意跑到了陳致遠的房間。

到是不是蘇冰旋要趁著陳大官人死睡的功夫對他幹出點什麽來,隻是陳致遠這一走,倆人得有陣子見不到了,他倆訂婚蘇冰旋肯定沒法去,過年的時候她還是沒法去,她要在京城陪爺爺過年,所以就想趁著陳致遠還在多跟他待會。

進了屋子看陳大官人睡得跟死豬似的,蘇冰旋脫了鞋,先把陳致遠的姿勢擺放好,隨即鑽入他懷裏,把臉貼在大官人的胸膛上,本來就是想這麽跟他待會的,可不知不覺竟然跟著陳致遠一塊睡了過去。

陳致遠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上午10點才醒,一睜眼就感覺懷裏有個軟軟香香的身體,低頭一看發現是蘇冰旋這丫頭,陳致遠便想占點手頭便宜,剛要動手,初夏就進來了。

昨天喊蘇冰旋出來吃晚飯,可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初夏自然是拉不下臉親自去喊的,便讓宋幕青去她房間看看,宋幕青一去就發現蘇冰旋沒在房間裏,倆人直接殺奔陳致遠的房間,果然在裏邊把倆人當場抓到**。

初夏跟宋幕青倆人是都有心思晚上跟陳致遠膩味會的,現在卻被蘇冰旋這狐狸精提前把坑位給占了,自然心裏頭雨哦點不舒服,可一看倆人都穿著衣服,隻是抱著睡覺,也就沒喊他倆,心裏都想著一會他倆醒了,在做計較,可誰想,這兩頭人竟然這麽能睡,到了第二天早上9點多還沒醒。

倆人的心思又落空了,自然要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巡視一下,不給倆人作案的機會,這不,陳致遠剛要作案,就被初夏進來給抓獲了。

陳致遠看初夏進來了,自然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麵對蘇冰旋幹點什麽,隻得收了爪子,裝作一副剛醒來的模樣從**爬了起來,他一動,自然蘇冰旋也醒了。

蘇冰旋一看表,反應相當大,因為她遲到了,本想趕緊火速趕去公司,可一想今天陳致遠就要走了,索性打了個電話請假,今天不去了。

陳致遠從臥室裏一出來,小八又從冰箱裏跑了出來,昨天陳大官人心情不好,在加上初夏跟蘇冰旋吵架,他也沒發現小八是從冰箱裏出來的,今天可算是發現了,好奇道:“小八怎麽從冰箱裏出來了?”

宋幕青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頭也不回道:“小八不喜歡熱,它喜歡冷,所以它就住在冰箱裏了!”

陳致遠一想小八是一隻雪豹,它的父母都生活在溫度很低的達供雪山上,自然它也適應那裏的氣候,這住在冰箱裏也說得通。

走過去把小八抱起來,發現這家夥又長大了不少,前幾天是跟家貓差不多大,現在都快趕上大型犬的體格了,也就是陳致遠力氣大,要換成初夏他們可抱不動這家夥。

“看來你最近的夥食不錯,都胖成這個樣了!”陳致遠伸手揉了揉小八的肚子,確實小八有點胖了,從這肚子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雪豹的肚子都是癟癟的,那裏跟小八這個圓圓的肚子似的。

小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胖了,發出一陣嗚嗚聲。

這時候初夏突然從自己的房間裏衝出來,對著小八喊道:“是不是你又把我昨天換下來的內衣拿走了?”說完打開冰箱,裏邊一堆的女性內衣,初夏昨天丟失的也在其中。

看到這一幕陳致遠有點頭疼,小八這嗜好真的是太惡趣味了,竟然對女人的內衣感興趣,真是奇葩的一隻雪豹。

這種事小八已經不止幹了一次兩次了,所以對於初夏的喊叫小八直接無視,繼續趴在陳致遠的大腿上眯著眼睛享受按摩。

初夏看那兩件內衣上全是小八的毛,也不要了,隨手又仍到冰箱裏,走到陳致遠身邊,伸手狠狠戳了下小八的腦袋。

小八對此權當是另一種按摩方式,眼睛都沒睜。

中午陳致遠帶著三位媳婦很拉風的去了劉遠山那天下第一食府吃了一頓飯,別人能帶一個美女過來就很引人注意了,如今陳致遠一下帶了個三個,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吃飯的途中,陳致遠借著去衛生間的借口,跑出去給蔣千琴打了個電話,把自己要回家的事跟蔣美女說了。

陳致遠被醫院免職的事今天全院都知道了,蔣千琴有點為陳致遠抱不平,聽說他要回家,這就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自然要跟他多說一會。

下午陳致遠開車帶著初夏跟小八一路向宜山鎮駛去,而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新一股狂風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