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官人跟初夏在一起時間這麽長,不說初夏身體各個部位長什麽樣,單說她做菜的香味,陳大官人實在是熟悉極了,如今一回家聞到這香味就知道不是初夏做的飯菜。

陳致遠換了鞋,走到廚房中一看,正忙活的是沙燁,而初夏卻不見蹤影,沙燁做菜的香味絕對要比初夏好得多,雖說陳大官人剛剛酒足飯飽,但聞到這香味,還是感覺有些餓了,靠在廚房的門上,笑道:“初夏那?”

沙燁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陳致遠,依舊是一臉平淡的神色,無悲無喜,隨即扭過頭繼續看著鍋中的菜道:“她說出去一下!”

沙燁這個樣子陳致遠已經習慣了,她從來都是這種淡淡的神色,看不出歡喜,也看不出悲傷,但是陳致遠知道沙燁心中壓著一份深深的傷痛,失去親人的傷痛,這感覺陳致遠沒有經曆過,他說不上來這到底是怎樣一份悲痛,隻能模模糊糊的猜測,沙燁這個樣子陳致遠並不喜歡,但他也沒辦法,這份痛隻等依靠時間來慢慢抹去,陳致遠能做的隻是等待。

歎了一口氣,陳致遠邁步回了臥室睡覺去了。下午…多的時候,陳致遠接到醫院的電話,告送他中藥房訂購的藥材到了,陳大官人爬起來回了一趟醫院,親手給孫佳佳炮製了點藥材,這些藥是幫助孫佳佳順利挺過骨髓移植後三關用的,今天孫佳佳已經醒了過來,雖說身體還十分虛弱,但是身體各項器官已經恢複了好多,有器官修複液這樣逆天的東西,她想不好也不行,到了此時,陳致遠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孫佳佳的病算是徹底沒問題了。

簡單給她檢查一翻,陳致遠囑咐ICU的醫生,明天早上給孫佳佳複查下各器官功能,如果沒問題,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剩下的事就是等她慢慢恢複了。

再次回了家,初夏已經回來了,倆人跑到臥室,膩味了一個下午,陳大官人有心幹點壞事,但初夏以沙燁在的理由把他給打發了,鬱悶無比的陳大官人連晚飯吃得都不香,早早的回了臥室,善解人意的初夏姑娘,晚上還是犒勞了下陳大官人,不過初夏姑娘卻悲劇了,陳致遠這頭蠻牛折騰了她整整一個晚上,這一下讓初夏吃不消了,同時心中也納悶了,以前死胖子那方麵的能力確實很強,但也沒今天晚上這個強法,整整一個晚上初夏到了好多次,可陳致遠就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到了一次,初夏感覺陳致遠這憨貨吃藥了,但卻沒發現蛛絲馬跡,早上強打精神問他這個事,陳大官人藉口否認自己沒吃藥。

初夏想想也是,這死胖子那方麵本來就強,還用吃藥嗎?可一想又感覺不對,他不吃藥怎麽時間比那次都要長?想來想去,初夏姑娘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把原因歸根與陳致遠身體太好的緣故,不過初夏有點擔心了,他強到這樣,自己可應付不過來,看來是得早日把蘇冰旋跟宋幕青弄過來了,幫自己分擔一下,同時也防著點陳致遠這憨貨出去沾花惹草。

陳大官人雖然一夜沒怎麽睡,但卻是神清氣爽的,關於早上初夏的問題,陳致遠是有答案的,原因就是屬性點又高了,對此陳大官人很是欣喜,那個男人不希望哪方麵的能力強啊?

到了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找上們來了,事到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就是當初陳大官人為了刷屬性點要求做手術的事,雖說現在他屬性點已經刷滿了,但是陳大官人還是去上了手術,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已經離開手術台太久了,有點懷念做手術的感覺了。

這五台手術在別的醫生看來都不是什麽小手術,但是在陳大官人看來,也沒什麽難度,忙活了一個上午,就把這五台手術都搞定了,不過係統卻沒什麽反應,想必是屬性點都刷滿了,在係統不升級的情況下,是不會在給屬性點的獎勵了。

由於下了手術都快一點了,陳致遠實在懶得在去赴患者家屬的宴請,推掉後,在食堂要了點飯菜,就在辦公室隨便吃了一口,然後睡了一個午覺,下午陳大官人就沒什麽事了,他是閑不住的性格,想了下,邁步去了孫佳佳的病房,打算看看他。

孫佳佳今天上午從ICU轉出來後沒有在去化療科,按照規定,她轉去了腫瘤科,其實應該是去血液科才對,但是林城人民醫院科室分得並沒有那麽細致,畢竟不是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那樣的大醫院。

一到孫佳佳的病房,陳致遠就聽到一陣歌聲,這歌聲並不好聽,但是其中充斥這的感情卻十分讓人動容,這是在用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情來演唱這首歌。

陳大官人前陣子抽獎,把演技異能升級到了中級,這技能雖然對他未來的路沒什麽作用,但是卻讓陳大官人成了歌曲、舞蹈等方麵的專家,當然不是現在電視中那些所謂的“磚家”,陳大官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如今一聽到這歌聲,陳致遠心裏就下了上述的定論,現在的歌曲可以說沒有幾個人能唱出這種感情來,實在是難能可貴。

陳致遠輕輕打開門,看到洪濤正抱著一把吉他,一邊彈一邊唱給孫佳佳聽,孫佳佳閉著眼睛,側耳傾聽,放在病**的手微微隨著牌子拍動,顯然她正陶醉在這首歌曲中。

正如上文所說,洪濤的聲音並不好,甚至還有些跑調,但這些並不妨礙這首歌的動聽程度,因為洪濤在用心唱,在用自己最真實的感覺唱,很容易就把人帶入到這首歌的意境中無法自拔。

對於現在的流行歌曲,陳致遠並不熟悉,所以他不知道洪濤究竟在唱那一首,但這並不影響陳致遠也沉浸在這情真意接的歌聲中。

良久後,洪濤放下了吉他,這歌聲也隨之停止,到這時候洪濤才發現靠在病房門上的陳致遠,趕緊站起來笑道:“陳院長您什麽時候來的?”

孫佳佳住的是高幹病房,所以裏邊並沒有其他病人,隻有她一個,洪濤在這又是淺吟低唱,如果不在門口走過,根本就聽不到,這到也並不影響其他的病人。

“來了有一會了,你是搞音樂的?”陳大官人有中級演藝技能,在音樂這方麵現在也是大牛一般的人物,如果陳大官人真有心在演藝圈發展,憑借這中級演藝技能,大紅大紫一點問題都沒有,隻不過他對這方麵沒興趣罷了,如今聽到洪濤的歌聲,陳大官人立刻感覺到洪濤很是專業,雖然歌聲不怎麽樣。

“對,我是搞創作的,隻是沒什麽本事,一直在京城混著!”洪濤說到這有點不好意思,他今年已經32歲了,大學就是學的詞曲創作,也是在大學中認識了孫佳佳,憑借這自己創作的一首歌,俘獲了佳人的芳心,本以為憑借這自己的能力,能在詞曲界闖出一片天空來,但事與願違,在京城混了快10年,別說出人頭地了,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到後來孫佳佳病重,一點存款沒有的洪濤不得不賣掉父母的房子為孫佳佳出住院費,到了現在洪濤對於理想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他就想著等孫佳佳出院後,自己找一份穩定點的工作,哪怕累點也好,但隻要能陪在孫佳佳身邊,能夠給她個溫飽就知足。

一個男人失去了理想,失去了曾經的雄心壯誌,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但也是一種無奈,理想誰都有,但最終實現的又有幾個人?很多人都說要堅持理想,追逐夢想,可在最簡單的一日三餐麵前,又有多少人敗退了,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向這個現實的社會妥協,如今洪濤也要走出這一步了,這其中的無奈與心酸誰人可知?

“你剛唱的那首歌叫什麽?很好聽,是那個歌星唱過的!”陳大官人確實很喜歡洪濤剛唱的那首歌,無論是詞也好,還是意境也好,都讓他十分喜歡,這首歌聽起來淡淡的,沒有什麽華麗的**,但是卻能讓人忍不住深墜其中,腦海中不住回憶這往事,一首歌的真正魅力就在這裏,感動的並不是歌詞,而是埋藏在心底的記憶。

“您坐!”洪濤沒有先回答陳致遠的問題,而是拉過自己的椅子放在陳致遠跟前,這才道:“這首歌是我寫著玩的,叫念你,沒人唱過!”洪濤這話裏滿是酸酸的味道,他是個詞曲創作人,一首歌就像是他的孩子,但這些他親手養大的孩子卻不被認同,這裏邊的心酸也就可想而知了。

“念你?很好的名字,詞也好,你這歌完全可以去投給那些大的音樂公司啊,肯定會被采用的!”陳致遠是個行家,這首歌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歌,感覺如果不讓唱片公司發表出去,實在是浪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