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哥雖說這會跟陳大官人閑扯,臉上一副笑眯眯沒事人的樣子,可這心思卻全在老爺子身上,真要是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可真是麻煩大了,剛才聽說有個叫樸智善的棒子想跟陳致遠比試廚藝,而陳致遠這小子要求人拿出一顆年份在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參做賭注,這老山參可是救老爺子命的,可那頭一直沒回信兒,劉三哥心裏是擔心得不行,生怕對方拿不出來,這會一聽到陳致遠的電話響了,劉三哥比陳致遠還要擔心。

陳致遠看了看劉三哥衝他使了個放心的眼神,便接通了電話:“喂,張姐,那事怎麽樣?”陳致遠也急,跟劉三哥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三哥這人絕對是值得交的朋友,仗義疏財,放在宋朝那就是及時雨宋江一般的人物,如今哥哥有難,他這當兄弟的自然想搭把手,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這年份在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參,陳致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好不容易好人樸智善找上門來,陳大官人自然想這小子能拿出一顆老山參來當賭注,但這隻是希望,那小子到底能不能拿出來,實在是個未知數!

“看把你急的?得,姐姐我也知道你需要人參救人,也不跟你賣關子,人參有,可以拿出來當賭注,不過他們有別的條件!”電話一邊的張琳雅風情萬種的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媚意,看得不遠處的幾位老兄連連吞口水。

“什麽條件?”陳致遠聽到這結果心中一喜,趕緊衝一臉緊張神色的劉三哥使了個眼神。

劉遠山這人雖然仗義,但也不是傻子,而且還是個人精一樣的人物,沾上毛比猴兒都精,看到陳致遠這眼神,自然明白他意思,低聲道:“不管什麽條件都答應他們!”

對於陳致遠的廚藝劉三哥是一百八十個放心,贏個小棒子跟小鬼子,那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這些個沒見識的東西,能提出什麽條件來?無非就是個錢唄,哥哥家裏窮得就剩下錢了,要多少,隨他們開價!

“他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在華夏所有主要衛視與網站上直播這場比賽!”張琳雅對樸智善提出的這個要求也十分費解,這隻是一場簡單的廚藝比賽,有必要折騰出如此大的動靜嗎?難道樸智善還想跟上次一樣,比賽一開始直播,立刻跟陳致遠提出如果他輸了,就讓他承認什麽屈原是棒子國人的要求?如果樸智善真這麽幹了,無論輸贏他絕對出不了比賽現場,甚至在現場就會引發暴動,這簡直是玩命,華夏的老百姓可不是羔羊,一聽到這個要求恐怕一有人帶頭就會集體變成餓狼,把樸智善當場撕成碎片,樸智善就算在腦殘也不會這麽幹,但他這個要求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麽?

當著所有華夏人的麵贏了陳致遠,顯示出他們的廚藝遠超於華夏嗎?這點到是說得通,但就算他們贏了,華夏老百姓就會買他們泡菜與料理的賬嗎?顯然是可能的,鬧不好還會引發老百姓對棒子國與島國菜肴的新一輪抵製,連帶著這兩個國家其他產品在華夏的銷售也會受到抵製,這個結果百分之八十會出現,開在華夏的棒子國與島國飯館可不少,銷售到華夏的各種商品更多,這點自己想得到,那樸智善他們的這些同胞就想不到嗎?這個結果可會極大的影響他們的生意,這些棒子國與島國人怎麽會答應他們這個要求,就算他們這些同胞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但是等直播一開始,這些人就得明白過來,一旦他們的生意受到影響,那樸智善、金敬孝還有島國的小泉中二以後還怎麽在國內混?這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論輸贏對他們都不是好事,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個要求可以,不過他們開出的賭注太低了,告訟他們要想我們辦到這個事情,讓他們拿出五億華夏幣來!”陳大官人沒想那麽多,他有中級食道這外掛,贏棒子跟小鬼子有什麽難度,不過要在整個華夏各大電台與網站進行直播,而且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哪怕劉三哥權勢滔天,要辦這事欠的人情與花費絕對少不了,人情這東西沒辦法讓棒子跟小鬼子幫忙還,但錢卻得他們出,不能便宜了他們。

“致遠,這事你就不感覺蹊蹺嗎?”張琳雅看陳致遠答應得如此痛快,說了這句話後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致遠聽後眉頭也皺了起來,對著電話道:“張姐這樣,我跟朋友商量一下,一會給你回話!”這會陳致遠也感覺這事沒那麽簡單了!

放下電話,陳致遠張嘴把張琳雅剛才的想法跟劉遠山遠遠原本說了出來,劉三哥伸手揉了下鼻子,皺著眉頭想了下張嘴道:“致遠你有必贏的把握沒有?”

“就棒子國的泡菜?島國的料理?那些也算菜,我說三哥你也太瞧不上我的手藝了吧?”陳大官人對棒子國與島國的菜肴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那些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跟華夏的菜肴比,跟豬食似的。

“那不就得了,你有這信心怕什麽?這次棒子跟鬼子玩的花樣確實很讓人費解,我也想不出來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幹,無論輸贏對他們都沒什麽好處,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反正你有必贏的把握,他們打的鬼主意我們就不費腦筋想了,這是在咱們的地盤,我嚇死他們也不敢玩什麽花樣,你打電話通知你那朋友答應他們的要求,不過必須在明天晚上舉行比賽,老爺子身體我是真擔心,早一天拿到人參,我這心就能放下點,電台與網站的直播我今天就搞定!”劉遠山也想不出來樸智善他們到底要玩什麽花樣,反正他對陳致遠的廚藝有信心,這事索性就不想了。

陳致遠一想也是,點了點頭掏出電話打給了張琳雅,讓她轉告樸智善,他們的條件可以答應,但必須賭注加上五億華夏幣,比賽的日期必須定在明天晚上。這些條件陳致遠別的不擔心,他就擔心樸智善他們拿不出這麽多錢來,不過先把價碼要得高一些在說,如果他們拿不出來,在降價就是了,錢是次要的,最主要還是那顆人參。

張琳雅看陳致遠答應下來,也不好在說什麽,反正這比賽輸贏對樸智善他們都沒什麽好處,索性就先這麽著吧,放下電話又打了樸智善,通知他們陳致遠的要求,別的條件張琳雅感覺樸智善他們會答應,但是那五億華夏幣的賭注,她感覺樸智善他們不會答應的,但誰承想,樸智善答應得相當痛快,這有點讓張琳雅納悶,但事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她多想無益,索性也不想了,抄起電話轉告了一下陳致遠。

樸智善放下電話,扭頭不解的看向正跪坐在地上的小泉中二,小泉中二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多歲,身材削瘦,麵貌清秀,帶著個黑框眼鏡,很有幾分奶油小生的味道,不過眼鏡後邊的眼睛裏滿是陰鬱的目光,這目光讓小泉中二周身仿佛都散發這一股冷深深的味道,讓人一看就感覺十分不舒服。

“小泉,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個叫陳致遠的華夏廚師廚藝相當高明,你跟我老師的菜我嚐過,說實話你們沒有一點勝算,你不服氣執意要來比試也就算了,但為什麽要搞這麽大的陣勢,你要知道無論輸贏對我們可都沒什麽好處!”樸智善想不明白小泉中二為什麽會想搞這麽一出,這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陳大官人當初跟樸智善比試那次雖然帶著墨鏡跟口罩,當時樸智善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事後樸智善花大價錢調查一翻也就得知了陳致遠的真實身份,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小泉中二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熱氣,隨即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水杯沉聲道:“樸君你認為我來華夏就僅僅是跟那個叫陳致遠的人比試廚藝嗎?”

這話樸智善早已經聽了無數次了,可那次小泉中二說了這句話後就沒下文了,現在他又拿這話搪塞樸智善,這讓樸智善心頭的火氣一下竄了起來,一拍桌子,他這一下力道極大,讓桌子上的茶杯跳到了地上,同時撒了小泉中二一身,大聲道:“那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這樣隱瞞是不是太過分了?”

“樸君不要衝動,關於我們的目的日後你就會明白了!”小泉中二被滾熱的茶水燙到腿上,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那水根本就不熱一樣,連動都沒動一下。

“至善,等比賽完畢後,我會告送你我們的目的的!”坐在桌子另一邊的金敬孝說話了。

金敬孝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早已經花白了,身子微胖,坐在那跟閉著眼睛,仍出這句話後就在也不言語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