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跟朱春楠走出去幾步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任俊如何選擇不用我告訟你了吧?”

陳致遠倆人一聽任俊兩個字都是一愣,又往前走了幾步,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魏茜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得意的樣子,正盯著背對著陳致遠與朱春楠的黃冰之,魏茜的身邊是一席白色西裝的任俊,此時他臉上可沒了剛來到酒會時的瀟灑笑容,一張英俊的麵龐上寫滿了痛苦、掙紮兩個字。黃冰之背對著陳致遠兩人,所以看不清楚她的麵容,不過黃冰之暴漏在空氣中的雪白而圓潤的香肩正在急劇起伏,顯然她此時的心情相當不平靜。

在看魏茜與任俊的衣服都十分淩亂,任俊的褲子拉鏈都沒有拉上,隱約可見裏邊的內衣,魏茜左側裙擺下似乎粘著一些白色的**,不用想這兩個人跑這野合來了。

“任俊你混蛋,為什麽要背叛我?”黃冰之這句話十分冰冷,但是在這冰冷下麵卻是正在劇烈噴發的火山。

任俊臉上痛苦、掙紮的神色突然變成了解脫,深呼吸一口氣輕聲道:“我是混蛋,為什麽要背叛你?”說到這任俊臉上泛起一層自嘲的神采,聲音陡然提高幾分:“我為什麽背叛你?你黃冰之是未來湘市電視台的當家主持人,我任俊是什麽?我他**的狗屁都不是,所有人都說我是吃軟飯的,靠你黃冰之養活,那索性我就吃軟飯到底,但是你這口軟飯我他**吃夠了,膩歪了,我想換一碗飯吃吃,也算是換個口味!”

魏茜聽到這突然抬起手,盯著她指甲上的美甲尖酸道:“養小白臉也是要看經濟實力的,有些人啊明明沒這能力,還非要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說到這魏茜突然抬起頭冷笑一聲繼續道:“黃冰之你長的也不差,何必累死累活的養活任俊那?你看他這身衣服,我昨天幫他買的,價格也不貴,二十多萬吧,這點錢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我家狗一件衣服也跟他穿的這身差不多,但是這些錢對於你來說,恐怕是個天文數字吧?我看你啊也別這麽累著自己了,找個有錢的暴發戶,雙腿一劈,爽了,錢也來了,多好的事,是吧任俊?”

魏茜這句話誅心之極,不但把任俊跟一條狗相比,更是把黃冰之糟蹋成了那些拜金女,任俊但凡有一點男人的血性,這會肯定要給魏茜一個大耳光,她剛才的話是在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但是任俊卻早沒了這個血性,雖然麵色十分難看,可卻沒有一點動作,連話都沒說一句。

“任俊我跟你說話那?我說的對不對?”魏茜看任俊沒反應,立刻聲音冷了下來。

“對,對,黃冰之你還是去找一個有錢人吧,又爽又來錢!”任俊那本是英俊的五官此時糾結在一起,一股猙獰之色,此時他的內心顯然也不平靜,他想反抗,他不想成為一條魏茜的狗,但是麵對能給他帶來錢帶來地位的魏茜,他選擇了屈服,放棄了一個男人的尊嚴,成為了魏茜的一條狗,而且他的心靈徹底扭曲,竟然幫著魏茜侮辱自己昔日的愛人,任俊可恨,但同樣他也很可憐!

聽到這些話的黃冰之雙肩不在抖動,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十分平靜,抬眼看向眼前這個從高中時代就一直陪伴自己一路走到現在的人,突然感覺他那本是十分熟悉的麵容變得模糊,變得陌生起來,她開始以為自己會哭,會為他流淚,但是到了現在卻掉不出一滴眼淚,十分平淡的吐出兩個字:“再見!”說完後黃冰之臉上泛起一絲恬靜的笑容,優雅而從容的轉身離去,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哀傷,仿佛剛才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這兩個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兩個字如同鐵錘一般狠狠砸到任俊的心上,讓他心痛得無法呼吸,這種痛就仿佛成千上萬把刀高高落下,瞬間把心髒切成了肉泥。黃冰之沒有留下一滴淚的離開了,但是任俊此時卻淚流滿麵。

這一幕全被陳致遠跟朱春楠看在眼裏,剛才聽到任俊的那些話後,本是膽小的胖子突然熱血上湧想要過去跟任俊拚命,卻被陳致遠死死拉住,當黃冰之走過他們身旁時,朱春楠突然爆發出一股大力,一下掙脫開了陳致遠拉著他的手,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般奔任俊衝了過去。

黃冰之在朱春楠心裏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是不可褻瀆的女神,甚至胖子都不敢在腦海中幻想黃冰之赤luo的身體,這是一種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誌的愛戀,為了這份愛戀朱春楠在京城苦苦掙紮了六年,隻為見上黃冰之一麵,為了這份愛戀在陳致遠攛掇他去追求黃冰之的時候,胖子躊躇不前,他不是害怕拒絕,他是在害怕成功,雖然出現這種事情的幾率微乎其微,比遇到外星人的機率還要小,但胖子不敢冒這個險,他固執的認為隻有任俊才能帶給黃冰之幸福,他們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而自己不配跟黃冰之在一起。

這就是朱春楠可悲、可憐而又可敬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情侶千千萬,又有那個人能做到胖子這點?

此時朱春楠曾經固執認為那個能帶給黃冰之幸福的男人卻如此傷害、褻瀆他心中的女神,而且是當著他的麵,胖子在這個時候徹底失去了控製,撲上去把任俊打倒在地,引得魏茜發出連連尖叫。

朱春楠發了瘋,此時此刻他想活活打死任俊,他無法忍受任俊如此對黃冰之,任俊躺在地上也不反抗,任憑朱春楠的拳頭雨點一樣打在他的臉上,還發瘋一般發出大笑。

陳致遠看朱春楠是真想打死任俊,趕緊過去用力把他給拉到一邊,胖子赤紅著臉拚命掙紮,他想掙脫開陳致遠的手,過去把那該死的畜生撕成碎片,發現自己掙脫不開陳致遠的手,胖子竟然揮拳向陳致遠打去,他要打倒一切敢於阻攔他打死任俊的人。

“夠了!”陳致遠不等朱春楠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臉上,突然怒吼一聲,同時一巴掌抽到朱春楠的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終於讓朱春楠清醒一些,陳致遠伸手用力推了一下他喊道:“還不去追黃冰之,她要是出了什麽事,你這輩子得後悔死!”

陳致遠這句話如同一道炸雷般轟得朱春楠大腦嗡嗡作響,下一秒朱春楠發瘋一般轉身向黃冰之離去的方向追去。

看到那瘋子跑了,魏茜突然伸腳踹到任俊的身上尖聲道:“你個廢物,為什麽不還手?”

任俊也不擦臉上的血跡,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歇斯底裏道:“魏茜,你跟我說過,隻要我跟黃冰之分手,和你在一起,你就給我地位、榮譽還有金錢,現在如你所願,我跟她分開了,徹底的分開了,你***不要騙我。”

任俊此時的樣子就是一個瘋子,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他身上散發這一股濃濃的危險味道,他這個樣子剛開始嚇了魏茜一跳,但隨即魏茜感覺到一陣刺激,她不曾感受過的刺激,莫名間她雙腿之間濕潤了,幾步走到任俊跟前,把身子貼在他身上媚笑道:“那看你能不能把我伺候舒服了?”

任俊聽到這話突然粗暴的把魏茜從身旁推開,讓她背對自己,飛快的掀起她的裙子,扯爛內衣,一邊撕扯這自己的褲子,一邊狂喊道:“你個**、懶貨,我老子要**你!”

這兩個人把陳致遠直接無視了,陳大官人也懶得看這對狗男女當著他的麵**,冷哼一聲邁步去追朱春楠了,他怕這胖子出點什麽事。

任俊瘋狂的在魏茜身上發泄,不知不覺見他的眼淚混雜這血水潺潺而下,其實任俊也是個可憐人,他帶著黃冰之一路來到湘市電視台,並成功通過麵試成為了主持人,開始兩個人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那時候他們沒錢租好房子,沒錢吃好的,兩個人省吃儉用的住在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小平房裏,但那個時候的任俊與黃冰之並沒有感覺到苦,正相反他們感覺很幸福,他們一直以為會相守在一起。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黃冰之被湘市電視台重點培養,一條成為成為金牌主持人的路鋪在了她的麵前,但任俊卻依舊是那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開始任俊也在為黃冰之高興,可是隨著台裏那些謠言的傳播,任俊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他不想成為靠黃冰之活著的小白臉,他不想成為活在黃冰之身影後的男人,他渴望成功,渴望讓黃冰之為他感到自豪,為他感到高興,而不是他為黃冰之感到自豪和驕傲。

他努力想要達到這個目標,可卻沒人看到他的努力,也沒人給他一個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失落、自卑、不甘、嫉妒等等負麵情緒充斥這任俊的內心。

當他得知黃冰之成為華夏歌者後台主持人時,他開始嫉妒黃冰之了,他開始變得暴躁,開始用一些小事為借口與黃冰之吵架,每次把她氣哭後,任俊心裏都有一種成就感,病態的成就感,未來的湘市電視台金牌主持人在自己跟前哭得像個孩子,這讓任俊感到興奮,感到滿足,每次黃冰之一哭,他就要求歡,哪怕黃冰之不同意他也不會放過她,他想看到這個未來的金牌主持人在自己**承歡的表情,最好是那種屈辱的表情。

黃冰之一直默默忍受這任俊的折磨,她知道任俊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在台裏得不到重視,心裏憋得難受才會這樣,她天真的以為用自己的溫柔、忍讓會讓任俊從新變回以前那個他。

可事情卻完全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任俊已經徹底迷失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為了擁有地位、榮譽、金錢他開始不擇手段了。華夏歌者的開播後,因為陳致遠作弄魏茜那次惡作劇,引出了魏茜的父親,不但讓湘市電視台所有人見識到了魏茜的雄厚背景,也讓任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捷徑,隻要攀上魏茜這顆大叔,那些東西唾手可得。

於是任俊想方設法的跟魏茜接觸,魏茜這女人也不是什麽好鳥,一看到任俊那英俊的相貌就安奈不住投入了他的懷抱,當她得知任俊與黃冰之是情侶時,魏茜強烈的占有欲發作了,她對任俊並沒有什麽感情,隻是把他當一件新玩具而已,玩膩歪了也就仍到一邊,但是這無關緊要的玩具她不也想跟任何人分享,於是威逼任俊跟黃冰之分手。

任俊雖然變成了現在這種利欲熏心、不擇手段的人,但他心底還殘存著對於黃冰之的感情,畢竟兩個人風風雨雨走過了這麽多年,他知道如果自己提出分手,黃冰之肯定受不了這個打擊,就算他在狼心狗肺也做不到去傷害黃冰之,於是這事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魏茜對於任俊的推脫自然十分不滿,於是今天酒會時她先把任俊約了出來,然後讓人把黃冰之喊了過來,她想讓黃冰之親眼看到她的男人是怎麽跟自己親熱的。

也才有了上麵一幕,魏茜用最殘忍的手段把任俊跟黃冰之徹底分開,同時把任俊心底最後的尊嚴撕成了碎片,也讓黃冰之徹底對任俊失望了。

此時正在發泄的任俊在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他已經沒有了尊嚴,他已經成為了魏茜的一條狗,他是可憐的,但也是可恨的。

陳致遠耽誤了那麽一小會,等他去追朱春楠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蹤影了,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此時朱春楠正跟在黃冰之身後,在這個夜涼如水的夜晚,黃冰之穿著一席晚禮服一步一步走在這霓虹四射的大街上,她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注視,更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