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斯德哥爾摩依舊很美,但是此時的陳致遠卻沒心思欣賞這童話一般的景色,他需要盡快為孫悅進行手術,他的病情開始惡化了,福田英夫那一刀不單單切斷了他的神經,由於他的刀是隨身攜帶的,所以上麵攜帶的病毒非常多,現在造成了神經斷端的汙染,也就是輕度的感染,孫悅的體溫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

這種體溫的上變化用體溫計是測量不出來的,因為變化非常細微,隻有用專門的儀器,進行血液溫度的測量才可以發現,但是陳致遠可以利用中級醫道中號脈技巧發現這點。

神經斷端出現感染,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如果感染不能得到及時的控製,可以誘發全身性的中毒感染,最終造成患者的死亡!這種情況隻要不是主要神經斷裂,在控製感染後還是可以進行神經吻合術的。

但是孫悅的情況跟上述的大大不同,他的主要神經都被破壞了,現在又出現了感染狀況,如果不能及時控製感染,然後立刻進行神經吻合術,那麽他將要終身癱瘓在床,哪怕是擁有脂肪兌換係統的陳致遠也沒有辦法!

出現這樣情況的原因就在於主要神經斷端一旦出現感染,會引發神經的壞死,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沒辦法進行神經吻合術的。

打個比方,比如縫衣服的一根線中間因為長時間的穿著、洗滌,把一段線腐朽了,最終斷掉一節,你想要在把兩根線連接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為長度不夠,神經也差不多是這個原理,普通神經斷也就斷了,最嚴重隻會出現一些輕微的肢體上的功能性障礙,並不會引發人體大規模的癱瘓!但是主要神經斷裂,不能及時的控製感染並且進行神經吻合術,那麽這個人將會出現嚴重的功能性障礙,也就是癱瘓!

孫悅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必須要立刻控製感染並且進行神經吻合術,他等不了了!

陳致遠沒用雷森他們開車送自己跟孫悅去,他要求自己開車,這個要求讓雷森等人感覺到很奇怪,但是陳致遠卻堅持如此,他們也沒辦法!

陳致遠這麽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現在孫悅這個樣子多耽誤一分鍾他的全身癱瘓的可能就更大,現在斯德哥爾摩的醫院又不同意他進行手術,說服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時間孫悅等不了,所以陳致遠隻能要求自己開車前往,然後在車中偷偷的把孫悅放入空間膠囊延緩他的傷勢。

答應了陳致遠這個要求,但是雷森也不敢放鬆警惕,他幾乎派出了所有的特勤負責保護陳致遠的安全,這也就造成了去醫院的路上出現了一個車隊,不過好在陳致遠跟孫悅單獨待在一輛車中,他偷偷的把孫悅放到空間膠囊終中並沒被其他人發現。

到了醫院陳致遠打著先要去跟醫院溝通好在把孫悅抬上去的借口,帶著幾名特勤先上去了!剩下的特勤也沒感覺到有什麽奇怪,因為孫悅的傷實在是重,來回搬動他肯定要加重他的傷勢,不如就按照陳致遠的辦法來,他跟醫院溝通好在把孫悅抬上去,如果這家醫院不行,他們在換一家醫院,反正斯德哥爾摩的醫院不隻這一家。

陳致遠看到這些特勤沒有起疑心,長長鬆了一口氣,邁步往醫院中走去!

如果陳致遠開的車是國內的那種車,他肯定不會就這麽上去了,原因就是留守的特勤可以通過車窗模糊的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這麽一看肯定要發現孫悅並不在車內!但是今天陳致遠開的車是特質的防彈車,這種車的車窗從外邊看是看不到裏邊情況的,陳致遠下車的時候又把車門鎖死了,所以他並不擔心留守的特勤發現孫悅不在車裏。

陳致遠來的這家醫院是斯德哥爾摩最好的醫院,進來後醫院的情景大致跟國內相同,隻是這裏的患者跟醫護都換成了西方人,如果仔細觀察陳致遠還會發現更多的不同,華夏的醫院醫藥一家,也就是說無論是中藥房還是西藥房都是醫院在經營,但是斯德哥爾摩這些西方的醫院則跟華夏不同,他們施行的是醫藥分離製度。

也就是說藥房並不屬於醫院,而是單獨存在的,所以門診的病人在醫院看病後並不能在醫院中買到藥,他們要出去找藥房拿著醫生的處方購買。

住院的病人或者重症的到沒有這個程序,不過他們的用藥,藥房的醫生會嚴格審核,這種審核不是隻看看醫生開出的處方就行的,藥房中也有醫生存在,他們會根據接診醫生發來的醫囑、病程、檢驗單來推斷接診醫生用藥是否合理,如果不合理他們是不會向患者發放藥品的。

有人會說這個程序太繁瑣,如果這樣幹肯定要耽誤患者的救治,但是這點在西方國家是不存在的,因為一個患者從接受診治開始,藥房的醫生就會通過互聯網查看到這名患者的信息,他們甚至可以通過電腦向接診醫生提出自己的診斷意見,這種雙向診治不單單杜絕了接診醫生亂用藥拿回扣的情況出現,而且大大的降低了誤診的可能,因為每一個病人都是雙向診治,也就是最少有兩名醫生診斷一名患者的病,隻不過一個是當麵檢查,一個是通過網絡檢查。

還有人會說這樣大大的浪費了醫生資源,這點隻會出現在華夏中,在瑞典這樣的發達國家,醫生的數量不多,但也不少,絕對夠人手進行這樣的雙重診治程序。

關於國外醫院的情況,這裏暫且小小提上一筆,後麵會詳細說明國外的醫院跟國內到底有那些不同,咱們書歸正傳,陳致遠進到醫院候中直接進了急診。

如果是在國內,有官方背景的人發話救治一名患者,那麽這所醫院從院長到負責這種病的主任都要到位,恨不得整個醫院的醫生都要過來,但是在瑞典卻並不是這樣,他們不會把正在休息的人喊來,隻會有值班的醫生接診,除非出現了重大事故,醫生人手不夠才會喊來其他下班的醫生過來。

所以今天別看華夏政府向瑞典政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拒絕這個要求的就是急診的值班醫生,而不是什麽院長,衛生局局長這樣的大人物。

陳致遠想要給孫悅進行手術必須得到這名急診值班醫生的同意才可以,所以他直接來到了急診。

今天斯德哥爾摩這家最好的醫院中很是繁忙,車禍的傷者,還有急診的病人在這裏有不少,值得一說的是,這些車禍的傷者還有急診病人幾乎都是遊客,斯德哥爾摩本地人相當少,原因就在於瑞典人除了那些叛逆的小年輕外,幾乎沒人大半夜的跑出去喝酒胡鬧,這也變相體現了日耳曼人守規矩這條傳統!

今天急診值班的醫生負責人是一個剛30歲出頭的金發男子,他叫做埃裏克森,身材保持的不錯,並沒有啤酒肚,看到陳致遠一行人過來,埃裏克森喊並沒有過去迎接,依舊在給他旁邊的患者進行診治。

這點也是華夏做不到的,在華夏任何一家醫院中,隻要出現陳致遠這樣一行氣勢不凡的人,肯定會有負責人出來接待,因為這樣的人非富即貴,醫院的人得罪不起,但是在斯德哥爾摩的醫院中沒人把他們當一回事,在這裏工作的醫生、護士首要職責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巴結那些掌權者。

雷森剛才跟埃裏克森通過話,知道他的名字,看到他的胸卡就確認了他就是剛才拒絕自己的人,低頭陳致遠說清楚這個情況後,邁步想過去把埃裏克森喊過來,讓陳致遠跟他對話。但是卻被陳致遠攔住了,現在孫悅在空間膠囊中,病情並不會進一步惡化,所以陳致遠不是很急,他也不想打擾埃裏克森救治患者,於是陳致遠一行人就站在一邊等候埃裏克森診治病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埃裏克森始終在那忙活著,從他沉重的臉色可以看出他正診治的那名患者情況不容樂觀。

旁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金發女子,她一直緊張的注視這埃裏克森的一舉一動。

又過了一會埃裏克森愁眉不展的走到那名金發女子麵前,先是歎了一口氣,張嘴道:“你丈夫得的是急性闌尾炎,我們已經進行了保守治療,但很不幸的是他的病情並沒有得到控製,反而惡化了,現在他需要進行闌尾切除術!”

“那你們就快點手術啊!”這名金發女子話語中的語氣跟華夏的患者家屬一樣焦急而緊張。

“手術可以,但是風險相當大,您丈夫有風濕性心髒病,如果為他進行手術,恐怕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會死在手術台上!”埃爾克斯臉上滿是沉重的神色,他也想手術,但是因為這名患者有風濕性心髒病這種基礎病,所以給簡單的闌尾炎手術增加的很大風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