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吃還沒多少時間,桌子上的菜基本被哄搶一空,帝王蟹沒了,幹鍋翡翠貽貝也沒了,就剩下點沒人動的速食罐頭,陳大官人手裏的蟹螯也被王倩跟王宣要走了,嘴相當刁的陳大官人是不屑吃那些速食罐頭的,隻能另想辦法。

心裏正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偷偷在做點,一想到烹飪,猛然間想起來還有一份醉酒泥螺,時間過去有一會了,現在應該可以吃了,想到這陳大官人躡手躡腳跑去拿醉酒泥螺,他可不敢大張旗鼓的過去,現在這群人吃了不少還跟餓狼似的,就連秦山幾位老爺子也不例外,真要是大模大樣的端上來,肯定自己又吃不到多少就得被他們搶去。

陳大官人走到放醉酒泥螺的盆子前扭頭往回看,發現大家正跟手裏的螃蟹肉較勁,沒搶到的則眼巴巴看著同伴吃,時不時伸手偷一點,也沒人注意他!看到這情況陳大官人徹底放心了,蹲下身子就開始偷吃,鬼精鬼精的他肯定不會傻到把醉酒泥螺給端過去。

但凡住在海邊的人自然都會用海鮮烹製幾樣下酒的小菜,這就仿佛住在內陸的人會做炸花生米這類小吃來佐酒是一樣的,佐酒的小菜既可以延緩酒氣,又可以一粒粒的打發時間,泥螺就是海邊人最喜歡的一種佐酒小菜。

陳致遠今天做的醉酒泥螺其實是屬於一道涼菜,雖然剛才放到鍋上用醉鹽中散出的酒氣熏,但時間並不長。

所以泥螺肉遠還沒到熟的地步,這之後就是放在製作好的酒汁中醃製。

所以一直到食用的時候泥螺肉依舊是生的。

海鮮吃的就是一個“鮮”字,華夏人有著各種各樣的烹飪技巧,但烹製海鮮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以保持海鮮獨有的鮮味為主,不然還算什麽海鮮,可但凡是那些經過很多道工序烹製出來海鮮在鮮味上都打了折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又是蒸,又是煮。

有的還要放入各種調料炒,肯定不能最大的保證海鮮的鮮味。

所以一些很喜歡吃海鮮鮮味的人會選擇吃生的海鮮,例如生魚片、八爪魚、醉蟹等,這種吃法可以最大的保持海鮮的鮮味,醉酒泥螺也是因“生”而保證它本身的鮮味。

吃泥螺也是有一些講究的,泥螺個頭都不是很大,外邊又包著一層殼。

所以裏麵的肉相當的少,今天陳致遠等人找到的泥螺都是挑個頭最大的,可在大也沒螺獅大,螺獅可以用牙簽把裏邊的肉給挑出來,但泥螺太小牙簽已經沒辦法了,隻能用嘴跟舌頭來完成泥螺的肉與殼分離的過程。

陳致遠是吃的行家裏手。

自然懂得怎麽吃泥螺,他先找出一個個頭相對比較大的泥螺放到嘴中,頭大的一方衝裏,用牙齒將泥螺穩住直對舌頭,輕輕一吸。

舌頭在一抵,肉出殼掉。

在吐出泥螺的殼與內髒,泥螺鮮美的肉也就到了他嘴裏。

泥螺這東西個頭小,所以肉不是很多,陳大官人吃了會,越吃越感覺不過癮,實在是嘴裏的肉太美味,可又沒辦法一次吃個過癮,換誰也感覺不舒坦,但他又沒什麽辦法,隻能以加快速度的方式來滿足口舌之欲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王倩跟王宣小姐倆跑了過來,蹲在地上正看陳致遠吃!吃得不亦樂乎的陳大官人一點都沒發覺她們來了,直到看到兩隻白嫩的小手伸到盆中去拿泥螺時他才發現。

陳大官人一口吞下嘴裏的泥螺肉,扭頭左右看了看,發現王倩跟王宣正一左一右的蹲在自己身邊,不等他說話,王宣舉著泥螺道:“這東西怎麽吃啊?”王宣生活在廄,是徹徹底底的北方人,雖說現在北方也可以吃到新鮮的海鮮,可也隻局限於螃蟹、皮皮蝦這類海鮮,泥螺這東西有是有,但沒什麽人會吃,所以王宣今天是頭一次吃泥螺,自然她不懂吃法。

陳致遠沒回答王宣,而是先扭頭往回看了看,發現那群人還是沒注意自己這裏,心是放下了,扭過頭來對王宣、王倩小聲的講解了一下如何吃後,他又開始忙活開了,醉酒泥螺實在是太好吃了。

王宣、王倩小姐倆得到了陳致遠的傳授,兩個人又是冰雪聰明,自然一學就會,按照陳致遠所說的辦法就吃到了一塊泥螺肉。

泥螺剛入口的時候嘴裏先是一股醉人的酒香味,黃酒獨有的那股醇香縈繞在唇齒之間久久不散,而且並沒有酒的辛辣感,有的隻是酒香與一絲絲甜辣的味道,光是這味道就讓人感覺滿口生津、欲罷不能,恨不得立刻把嘴裏那顆還沒剝掉外殼的泥螺一口吞下去才過癮王宣跟王倩都是吃過陳致遠烹製的美味菜肴的,這點抵抗力還是有的,於是小姐倆強忍住一口把泥螺吞下去的衝動,按照陳致遠說的辦法把泥螺肉給吸了出來。

泥螺肉一入嘴,口腔中的酒香味道更濃鬱,剛才那一絲絲的甜辣味也開始變得濃厚起來,這味道刺激得味蕾發出一陣陣顫抖,隨即牙齒似乎也被傳染了,忍不住顫抖起來,在然後就是全身了,渾身上下億億萬的細胞也在顫抖,實在是這味道太好吃了。

用嘴微微一咀嚼泥螺的肉,鮮嫩無比的肉質如同一把把小刷子在不停的刷著牙齒,刷著舌頭,刷這口腔裏每一個部位,那感覺立刻讓王倩跟王宣同時呻吟出聲。

如此美味就算是定力再好的人也得跟她們一樣,實在是那酒香味,那甜辣味,還有那鮮味太過誘人,唇齒間的分泌出來的大股唾液與被嚼碎的泥螺肉混合到一起,讓所有的味道更上了一層樓,種種味道在味蕾上交相輝映,就如同一場盛大而美妙的交響樂音樂會,當這些味道終於融合到一起時,“音樂會”到達了**,滿口隻有一個味道“鮮”,鮮得人飄飄然不知道身在何處,鮮得人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鮮得人渾身顫抖個不停!吃了一口王宣跟王倩就停不下來了,四隻白嫩嫩的小手舞動個不停,那速度絕對快得讓人一看之下就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太快了,麵對美食,小姐倆身體裏的潛能是徹底被激發出來。

三個人躲在這邊偷吃個不停,陳大官人也沉浸在醉酒泥螺的美味中不可自拔,那裏還有心思囑咐王倩跟王宣要少吃,吃多了這東西會醉的。

他們三個吃得熱火朝天,可沒多久就被其他人發現了,於是這一盆美味的醉酒泥螺立刻便被瓜分一空!陳大官人看著見了底的盆心中有些無奈,他還沒吃夠那,一股海風吹來,讓他感覺到有些頭暈,到這會陳大官人總算是想起來這醉酒泥螺的副作用了,扭頭在一看王倩跟王宣,這小姐倆全成了醉眼朦朧的醉貓模樣。

王倩是醉得昏昏欲睡,可王宣卻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她們倆這樣陳大官人得付主要責任,誰讓他不說?可事已至此陳大官人隻得勸她們回房車上睡覺,王宣興奮下不想去也就算了,可一向聽話的王倩竟然也強打精神說什麽也不去。

陳大官人勸不動她們,隻得任憑她們繼續參加飯局,當然他嚴令不許她們在吃醉酒泥螺了,不然這姐燎得當場醉倒不可。

帶著她們回到剛才的位置坐好後還沒多少時間,其他人就叫囂著喝酒了,剛才光顧吃了,最後吃了點醉酒泥螺,酒意上湧,讓他們很是興奮,此時就連秦山五個老爺子也端起了啤酒要跟大家喝上一杯。

麵對大家的盛情,陳大官人自然不能掃興,他又感覺自己沒什麽大事,於是端起酒杯跟眾人喝了起來!陳致遠這邊喝酒,王宣可也沒閑著,不知道她從誰那又要了點醉酒泥螺,分給了姐姐王倩一些,然後小姐獵一口泥螺,就喝上一口啤酒,當陳致遠一大杯啤酒下肚時,這姐倆的竟然也一人喝下去一杯。

當陳致遠發現時已經晚了,隻能嚴令她們不許在喝了,喝醉了的王宣那管陳致遠說什麽,趁著他跟別人喝酒的功夫就要偷喝上一些,王倩是直接趴到陳致遠的腿上睡著了。

一頓酒喝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結束了,陳致遠把王倩跟王宣都抱上房車幫她們鎖好了門,便邁步回了自己的帳篷裏。

這次出行因為秦山五位老人不可能每天騎很長時間趕到途徑的酒店中去住,所以大家都帶了帳篷,以預防在野地裏宿營的情況,陳致遠的帳篷是他自己搭建的,就在房車的前邊,這也是他怕王倩、王宣晚上出點什麽事做的提前準備,畢竟劇組裏十幾號人,他又不熟悉,真要是出個下三濫半夜摸進房車裏怎麽辦?其他人的帳篷則都在那塊大岩石下,距離陳致遠這還有一段距離!陳致遠回了自己的帳篷,感覺酒意上湧腦袋昏沉沉的,也懶的洗漱了,直接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正當他睡得迷迷糊糊時,帳篷裏走進一個黑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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