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遺囑

第一七三章 遺囑

抬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啦,肖恩說了一句:“我們回局裏吧!”。手中已經定擰動了鑰匙,方頭大耳的黑色吉普車,發出倔強的“哼哼”聲。在特麗莎點頭答應一聲之後,肖恩輕輕踩下了油門。將車子開出了停車場,沿著大路,朝著加調局的方向駛去。

一路無話,單說二人到了加調局後,他們從車上走了下來,此時,不管是肖恩,還是特麗莎,渾身上下都發出一陣的“劈啪”聲。那是因為他們在這輛車裏呆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待他們兩個人來到了樓上,基利,馬奎爾,還有克裏斯蒂娜已經在裏麵了。

特麗莎走到了辦公區的中間,說道:“夥計們,我一會要去局長辦公室一下,所以先布置一下,今天的任務。”。

說到這裏她看了看眾人,然後接著,說道:“今日基利和馬奎爾,繼續調查本地的黑*幫人士,克裏斯蒂娜在局內負責調度,我和肖恩再去蹲守一天,然後在晚間,基利和馬奎爾,去中華飯店替換我們。明白了嗎?”。

“好的!boss!”。眾人答應一聲,開始分頭行動,基利和馬奎爾直接並肩走了出去。

特麗莎來到了克裏斯蒂娜的身邊,說道:“我去看看那兩個實習警探調過來沒有,要是現在還沒調來,中午也差不多了,如果我不在你就先帶著他們。但是給我打個電話!”。

“沒問題!”。克裏斯蒂娜說道。

特麗莎說罷,直接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區,隻留下了一會需要搭檔她的肖恩,和今日坐鎮局裏的克裏斯蒂娜。

“昨天睡得好嗎?”。克裏斯蒂娜轉頭問道。

“很不錯!我猜你也一樣吧!”。肖恩一邊講坐式電水壺插上電,然後將袋茶放在了杯子裏,說道。

“是的,半個月來最好的一次,我姐姐莫吉也是!”。克裏斯蒂娜說道:“她還要我跟你說,謝謝你,她想請你吃飯呢!”。

“嗬嗬!”。肖恩笑了笑,裝模作樣的說道:“不用,我都說了,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已經得到了快樂!”。

“你可太高尚了,肖恩!嘿嘿!”。克裏斯蒂娜笑著,接著說道:“我看她對你有些好感,而且還沒有男朋友!”。

“啊!這我知道,你昨天跟我說過了,不過你確定那是對我的好感?”。肖恩挑了挑眉毛,說道:“我猜更多的可能是一種好奇吧!”。

“也許吧,但好感總是有的!”。克裏斯蒂娜說道:“你不在考慮考慮?”。

“我會給她打電話的!”。肖恩笑嗬嗬的說道:“隻要有人肯請我吃飯,我幾乎從不拒絕!”。

“她會高興的!”。克裏斯蒂娜說著話,就看在他側麵辦公桌的肖恩從兜裏掏出了電話,直接愣了一愣說道:“你現在就給她打?”。

“是啊!”。肖恩抬頭看著她說道:“那更待何時啊?”。

“沒事!我隻是被你的幹脆利落嚇了一大跳!”克裏斯蒂娜說道:“你請便!”。

“她現在起床了吧?”。肖恩拿著手機問道。

“是的!應該吧,誰知道呢!”。克裏斯蒂娜說道。

肖恩也不管這些,直接就按照昨天莫吉給自己留的電話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沒幾聲,便被接了起來,跟著說道:“莫吉!我是肖恩!”。

“嗨!肖恩!”。莫吉在克裏斯蒂娜上班走了之後,想在**賴一會,可此時一聽是肖恩直接便在**坐了起來,說道:“蒂娜跟你說了?”。

“是的!我想說的是,謝謝你的好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在某天叫上蒂娜,或者開個派對什麽的!”。肖恩說道。

“哦!當然,沒問題!”莫吉高興的說道。

“哦!對了,你什麽時候回紐約?我過些日子也可能也會去哪裏玩玩!”。肖恩說道。

“是嗎?我過一周左右吧,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一起回去!”。莫吉說道。

兩個人沒有怎麽墨跡,好似拉家常一般閑聊了幾句之後,便掛掉了電話。一旁的克裏斯蒂娜頭疑惑道:“你剛剛說叫上我?或者開個派對?。”。

“你不想參加?”。肖恩說道:“五十塊以上的香檳酒!”。

“參加!”。克裏斯蒂娜笑道:“派對其實也不錯!正好可以為你送送行!你不是要放假嗎?”。

“你也知道是請假,那還送什麽行!就是一起嗨皮一下!”。肖恩笑著說道:“順便將你們都灌躺下!”。

沒一會的功夫,就看特麗莎走了回來,幾乎跟昨天一樣,帶回了先加入的探員,不過昨天就隻是馬奎爾一個,今天則是兩個。而且都非常的年輕。

在她左側稍稍靠後一點的位置,是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小青年,看起來頂多二十歲,栗色的深色頭發,好像非常柔軟的貼附在頭皮上,個頭不高,但也是正常範圍,一米七五左右的樣子,穿著一件藍色的西裝,一副笑嗬嗬的樣子。左胸口還別這一個牌牌,瓦利#瓦克斯,加州調查局,實習探員。

而在特麗莎右側的一個家夥,是個胖子,這個胖子,其實並不怎麽胖,就是臉有點肥,兩個腮幫子鼓鼓著。有點美國豬八戒的意思,肖恩一看到他就有點憋不住樂,但他的身材是屬於健壯型的,穿著一件白襯衫!挽著袖口。露出小臂上的肌肉。與瓦力同樣的,在他左胸口處也別這一個實習探員的胸卡,上麵的名字是,卡羅斯基#薩納奧。肖恩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烏克蘭風格。

“好了!夥計們!”。特麗莎習慣性地走到了辦公區的中間,“啪啪”拍了拍手掌,說道:“這兩位是新來加調局的實習探員。”。說到這裏,指了指左側的娃娃藍,說道:“這是瓦利#瓦克斯!”。然後她又指了指右側的胖腦袋,說道:“這是卡羅斯基#薩納奧”。

兩個人在介紹到自己的時候,笑著衝辦公室的兩個人點了點頭。肖恩和克裏斯蒂娜拍著巴掌,表示歡迎。

然後這幾個人相互之間又自我介紹了一遍,打了個招呼,算是正式的認識了,不過肖恩在和娃娃臉說話的時候,發現這個家夥有點痞子勁,當然,這並不是說這個人是壞人,而是那股勁頭而已。

而那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卡羅斯基,則更加謙恭有禮。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特麗莎指了指克裏斯蒂娜,轉頭衝著兩個人,說道:“今天蒂娜負責坐鎮調查局,你們兩個聽她的安排就好!我和肖恩警探還要去查案子。”。

一聽這話,娃娃臉瓦利,眼睛一亮,說道:“長官,不能帶我們去嗎?”。

特麗莎回頭對著他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那是再過了實習期以後,又或者另有安排的時候!”。

“哦!沒問題,都聽你的!”。瓦力說道。

“肖恩!咱們走吧”。特麗莎說道:“還要繼續昨天的事。”。

肖恩起身和她並肩走了出去,說道:“仍然是蹲坑?”。

“嗬嗬!”。特麗莎說道:“是的!不過到晚上你就可以走了!基利和馬奎爾會換咱們兩個!”。

“ok!蹲坑挺好的!還能看風景!”。肖恩說道。

“知道嗎?肖恩!”。特麗莎說道:“你的假期申請已經批下來了。”。

“剛剛嗎?”。肖恩說著話,與特麗莎兩個人便進入了電梯。

“是的!”。特麗莎說道:“你的心理醫生,已經寫好了一份報告,我看見它就放在局長的辦公桌上。綜合你這一段時間的表現,得到了優良的評價。不過局長還是批準了你的假期!”。

肖恩也明白,自己幹死這麽多人,就算是評價優良,也需要放假一段時間,這就是一個製度問題,以人為本嘛!說道:“多久?”。

“就像你說的那樣,近一個月,到九月二十四號!”。特麗莎說道。

“那足夠我快活了!”。肖恩說道。

兩個人出了電梯,朝著那輛特麗莎專用的黑色吉普車走去。肖恩說道:“從什麽時間開始放?今天?”。

“是的!下班之後!”。特麗莎說道。

“哈哈哈!”。肖恩笑道:“不放心哪!那你們可就辛苦了!”。

“得了肖恩,你回來之前這個案子我們肯定能破!”。特麗莎瞥了一眼他,然後打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

肖恩繞到車的另一麵,進入了駕駛室,點著火,說道:“我會在紐約給你們帶些,價值一塊錢以上的小禮物!”。

“那就謝謝了!”。特麗莎再次瞥了他一眼。

紐約,梅斯律師事務所。。。。。。

梅斯,一個當地的金牌大律師。他甚至是哈佛大學終身法學教授,曾因成功辦理辛普森案、拳王案、五角大樓秘密文件案、總統彈劾案等著名案件而被譽為“美國曆史上最成功的刑事辯護律師之一”。

在辛普森以謀殺罪起訴後,他聘請了以梅斯為首的律師團為自己辯護,最終無罪釋放,但梅斯認為,世界上沒有一個法官認為辛普森是無罪的,該案勝訴的關鍵在於警方違反了法律程序。

梅斯在辦理該案中發現,警方沒有搜查令就爬過牆頭擅自提取了證物――手套,而且偽造了另一證物:他們在辛普森的襪子上倒上了被害人的血跡。

盡管其他證據足以證明辛普森有罪,但“警方偽造證據”成為辯方律師的突破口。陪審團有理由相信,如果有一個證據是偽造的,其他證據的可信度也值得懷疑

正如如果你在一碗麵裏發現了一條蟲子,你就不會再去找其他蟲子,而是要把這碗麵全部倒掉。當證據的取得違反了法律規定,該證據是無效的。陪審團認為警方的所作所為是不可原諒的。

那維斯為什麽要給壞人辯護?他說了一個在美國法律界很有影響力的名言,一個公正的司法製度,不僅應該對好人有利,也應該對最壞的人有利。他堅信,美國司法製度的核心在於,任何人都有權對強加於自己的控告提出異議。

試想,如果美國的製度變成有罪的人、可恥的人、或至少是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看來是這樣的人,都被剝奪了受辯護的權利,那會是怎樣的情景!“決定一個被告是否應被認定有罪,應受到懲罰,司法機關必須提供證據,而被告應享有辯護機會。”。

梅斯接觸過很多大人物,金融大亨,政客,當然,也包括不少底層人員,乞丐,毒*品吸食者,殺人犯,搶劫犯。

他甚至自信到,隻要這個人坐在他麵前十秒鍾,自己就能大概的看出對方曾經犯過什麽樣的罪行。並且從沒失過手。

不過今天,他卻失手了。來的人是一個高大的老者。已經坐在自己的對麵,十分鍾了。他仍然沒看出對方有一絲一毫,犯過案的跡象。他整個麵部如同刀削斧砍般的剛毅。他甚至從這張臉上看見了在天神繪畫展上某位天神的樣子。不過細想想,卻又不同。

老者很平靜,留著一頭黑白相間的短發,穿著一套黑色的合體的西裝,梅斯能夠分辨,那並不是什麽名牌,但一定是量身定製。紅白相間格子的領帶,一絲不苟的紮在領子上,顯得是那樣的精確無誤。

老者的眼睛是黑色的,不過卻給人一種灰蒙蒙的感覺,令人覺得公正無比,但這種公正,是近乎冷酷無情般的公正。

金峰覺得,一個人必須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其他的人也要給與公正的對待,尤其是在辦理一些特殊事情的時候,一但宣布對方有罪,那麽你必須要有充分的理由來執行死刑。不能因為別人瞪了你一眼,又或者吐在你鞋子上了一口痰,就要置人於死地。他認為,這樣是瘋狂的,是失去理智的,更是危險的。

“瑞士銀行,艾克斯戶頭中有一筆錢,我要讓你在我死後,將其中的百分之五留給我的兒子,他是。。。。。。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留給我的妻子,黛米,她是。。。。”。金峰靜靜地說著,他知道自己會死,但是並不是現在,也許是十年以後,又或者是二十年以後,不過真要是二十年以後的話,自己那就是一個近九十歲的老人了,也許那時候自己已經走不動路了吧。

金峰認為,一個人如果夠睿智的話,就不會選擇在自己老的牙齒掉光,頭腦糊塗時立遺囑,一定要在他還有充分的行為能力,和思考能力的時候,立下遺囑。

向自己的故鄉中國,他認為那裏什麽都好!不過隻有一點卻很不好,甚至說是有點糟糕。那就是立遺囑的時間。因為他很早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家鄉的很多富豪們,隻是在快死了的時候,才會立下遺囑,不過很多時候,人都已經糊塗了,因此在這個人死後,就會對家庭財產產生很多的糾紛。兒子和兒子打,女兒和女兒打,女兒和兒子打!總之隻要是這個人的後代,都會為了爭奪他的遺產繼承權,而不念及骨肉親情般的相互爭鬥。

金峰認為,這是一個很丟人的事情。因此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立下了遺囑,這一次到紐約後,他其實是來更改遺囑的。

他還認為,如果肖恩是個女兒的話,那麽遺產的分配比利,最少要給與其百分之五十,剩下的一半才會留給自己的妻子黛米。但是肖恩是個男人。是自己的兒子,他並不想過多的留給肖恩金錢,而那百分之五,更多的則是代表著要讓他學會奮鬥,繼續奮鬥!

金峰還記得肖恩小時候,自己教他認漢字的事,他沒有一個一個漢字去教,而是交給他漢語拚音,和查字典的方法。他始終認為,學會學習的方法,比學會知識更加有用。因此他更多的時候是讓肖恩自己去查字典。

“好的金峰先生!你看看,這是我剛剛改好的遺囑,如果您同意的話,請在上麵簽字!”。梅斯甚至有著一絲恭敬般的說道。

金峰沒有說話,拿過遺囑細細的讀了一便,點了點頭,伸手拿過一支鋼筆,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梅斯律師事務所出來之後,金峰看了看行色匆匆的人們,他感覺紐約的生活節奏很快,但這種快有些過度了。他始終認為一個人的生活節奏過慢或者過快,都是不好的。加速取得成績的同時,也會加速從高峰下滑到穀底的速度。因此他告訴肖恩,做事要認真,但不可急,要四平八穩,這樣更加能夠水到渠成。

不過,現代的人類普遍生活過快,他甚至感覺時間都過得飛快,但是這樣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因為那個日子的到來,自己便可以真正的退休了,他要把自己的東西傳給自己兒子肖恩,而自己就可以和自己美麗的妻子,回到伯克利去過那種自己的日子,那種隻存在於優美詞匯中“無憂無慮”,平淡卻快樂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