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拙劣演出
第二一七章 拙劣演出
肖恩跟這個年輕的谘詢人員說完了沒多大一會，就看從商場裏麵走來了穿著一身白色保安製服的男人，這個男人大約四十歲上下，腰裏別著橡膠警棍，走路的時候，出於習慣，右手扶著腰帶，肚子挺大，但別的地方倒是挺壯的樣子。
“這兩位就是要找你的，加調局的偵探！”。谘詢人員見保安隊長巴克走過來之後，介紹說道。
“兩位，找我有什麽事？”；巴克用右手大拇指掛在腰帶上，狐疑的問道。
“我叫肖恩，這位是特麗莎探長。”；肖恩再次亮了亮證件，說道：“我們在商場門口，看到商場三樓外麵，有一台監控器，如果它好使的話，我們想查一查幾天前的錄像！”。
“哦！這好辦，跟我來吧！”；巴克偏了偏頭，也沒廢話的，帶著兩個人向商場內部走去；在經過了女士包的精品店，和首飾區，三個人從商場的自動扶梯來到了二樓。
剛一到了二樓，肖恩就聞到一股很香的食物的味道，轉頭說道：“哈！是法式餡餅！”。
“你又餓了？我們剛吃過早飯不久！”。特麗莎笑著說道。
“要知道，看錄像說不定需要很長時間，我們走的時候可以帶點餡餅。聞起來很不錯！”。肖恩說道。
“這個意見可以考慮！”。特麗莎說道。
幾個人說著話，在保安隊長巴克的帶領下，穿過一扇在角落中的門廊，到了商場工作人員辦公的區域。之後沒走多遠，便來到了一個雙開式黑色鐵門的跟前。
巴克用手敲了敲門，裏麵沒聲，再次敲了敲門，裏麵還是沒聲，巴克看到如此情況，從兜裏拿出一串鑰匙，欲要開門，可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哢噠”一聲，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開門的人，穿著跟巴克差不多的衣服，年紀在二十來歲；巴克有些抱怨的說道：“怎麽這麽半天才開門。是不是又偷偷看a*級影片呢！”。
“嗬嗬！隊長，今天早上新租的。。。。。”。這個保安小夥剛剛說到這裏，就發現自己隊長身後還跟著兩位，因此停住話頭，說道：“這兩位是？”。
巴克作了介紹，然後帶著肖恩和特麗莎走進了監控室，裏麵有八台顯示器，每個屏幕上都有一個或者幾個窗口，分別顯示在商場的各處的情況。
“你們要看什麽時間的錄像？一個月前的看不了，都已經刪除了！”。巴克轉頭問道。
“一個星期內的！”。肖恩說道。
“哦！那沒問題！”。巴克答應一句，然後將頭轉向了另一個保安，說道：“傑瑞，幫兩位警探將一個星期內的。。。。。”。
“不好意思，我說的是，商場上麵正對著街道對麵的那個監控！”。肖恩打斷了巴克，隨即說道：“最好是能夠看到斜對麵的那個藝術館的！”。
“哦！”。巴克隊長點了點說道：“傑瑞，聽到了，將一星期內的畫麵找出來！”。
“沒問題！”。這個叫傑瑞的小青年，答應一聲，然後便在其中的一台顯示器前操作起來，翻找到了門口一號監控，在一星期內的錄像，說道：“就是這些，每一個代表一天的，日期上麵有標注！”。
“好了！謝謝，下麵我們自己看就好了。”；特麗莎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說道。
“那你們慢慢看吧！”。保安員傑瑞說完，在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開始忙活自己的事。
肖恩也在特麗莎旁邊坐下，後者用鼠標點擊了一號視頻，隨即播放了起來，並且用了兩倍速度，她是從最遠的，一周前，往後看。
肖恩說道：“四倍速度！”。
特麗莎看了他一眼，然後點擊鼠標，將速度調節到四倍，不過僅僅過了二十分鍾，肖恩覺得自己的反應和黑色探案係統出色的觀察力，還能夠再次提升，於是說道：“試試八倍！”。
“你能看得見？”。特麗莎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仍然用手點擊了八倍速度。畫麵上的車與人隨即飛快的動了起來。一個個都好像是超人一樣，飛速前進。
肖恩仍然用黑色探案係統，觀察著麵畫的情況，感覺這個速度自己還是能夠適應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恩！就這個速度吧！”。
“好吧！”。特麗莎說罷，也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雖然畫麵閃動的比較快速，但是她依然很是認真的分辨著可疑的情況。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看著畫麵上的情況，一上午看了將近三個，等到了中午，肖恩從事先看好的那個地方，買回了法式餡餅。與特麗莎分享了一頓，不錯的外國風情。
然後接著往下看錄像。隻不過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
等到了下午，第四個錄像看到將近一半的時候，特麗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隨即從兜裏將其拿了出來，肖恩則是繼續用一雙掃描儀般的眼睛看著屏幕中，“超人”的表演。
“喂！我是特麗莎。”；特麗莎接起電話說道：“發現什麽了？。。。。。是嗎？好的！。。。。恩！可以申請搜查令。。。。。。肖恩？他在！你等等！”。
說到這裏，特麗莎將電話往前一遞，說道：“是弗蘭克，他說他找到了高菲的犯罪動機，他名下的高菲藝術投資公司，近兩年都在虧損，而在一個月前，他曾經和一個法國猶太人接觸過，那個家夥是個國際收藏家，叫希拉克。弗蘭克懷疑高菲是監守自盜，用那副《暮色》來填補公司的虧空！”。
肖恩點了點頭，接過電話，說道：“喂，弗蘭克！我是肖恩！”。
電話那頭的弗蘭克說道：“肖恩！我查到。。。。。”。
“特麗莎給我介紹了一遍，說吧，你想找我幹什麽？”。肖恩說道。
“哦！那個收藏家希拉克說見高菲隻是談論收藏藝術！我現在正打算和克裏斯蒂娜去找高菲盤問他，你有什麽好建議嗎？”。弗蘭克說道。
“當然有，嗬嗬！成敗都在你身上了！”。肖恩調侃的看了眼對麵的特麗莎說道。
“聽你這麽說，我感覺壓力很大。”。弗蘭克在電話那頭說道。而且肖恩還能聽見克裏斯蒂娜的笑聲。
“別緊張，你和蒂娜可以去找高菲，當然，他什麽也不會承認的。然後在談話結束後，記住，就好像無意中提到那個昨天的印第安儀式，最好再扯上兩句市政fu要在那裏動工，這兩天測量人員就會過去之類的。”。肖恩說道。
“動工？我怎麽不知道！”。弗蘭克說道。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先提上一句，就說看到有工程隊，正打算清理那片地方。這樣就可以了！”。肖恩說道。
“呃！。。。好吧！肖恩，我盡量。”弗蘭克說道。
“ok，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了！”。肖恩說道：“好了，你們去吧！”。
等放下了電話，特麗莎說道：“你在和弗蘭克說什麽？”。
“我在教給他如何找到答案！”。肖恩神秘兮兮的說道：“其實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們都知道，這隻是個很簡單的小案子，主要問題是那幅畫在那！如果找不到那幅畫，你就無法起訴任何人。”。
“現在呢？”。特麗莎問道。
“現在？”。肖恩重複了一遍，說道：“現在還破不了案，但我會連畫帶小偷，一塊交給你！現在請聯係一下馬奎爾，讓他在警察局找些人扮成工程人員。。。。”。
高菲的家還是比較氣派的，三層的小樓，前方有一塊很大的草坪。距離私立大藝術館約有二十分鍾的車程。
弗蘭克與克裏斯蒂娜兩個人開車來到了這裏。
等敲開門後，身段修長的高菲，將兩個人讓到了自己的客廳之中。然後自己也坐下，說道：“兩位警探，暮色找到了嗎？”。
“還沒有！”。克裏斯蒂娜說道：“我們來是因為我們查到了些東西！”。
“什麽？”。高菲點燃了一支香煙，從容的問道。
“你的藝術投資公司，出現了上百萬的虧空。。。。。。”。克裏斯蒂娜剛剛說到這裏，就被好似不耐煩的高菲打斷說道：“你們來是查暮色在哪裏。而不是別的！還有，你們是加調局，而不是經濟科。”。
“當然！”。弗蘭克坐在一旁說道：“我們要把所有的因素排除才行。”。
高菲看了看他，攤了下手，說道：“好吧，什麽事？”。
“你有為那副名為《暮色》的畫上保險嗎？”；克裏斯蒂娜問道。
“有的。”高菲抽了口煙，說道。
“保額是多少？”。克裏斯蒂娜繼續追問道。
“四百萬！”。高菲說道。
“那就是說，一旦這幅畫，出現丟失，或者損壞等問題，保險公司就會賠償你四百萬美元是嗎？”。弗蘭克問道。
“是的！”。高菲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麽說，好像是我為了詐騙保險金而偷了自己的畫？”。
“我們沒這樣說！”。弗蘭克的樣子有點和善，雖然他是男人，但是克裏斯蒂娜看起來有點女王範兒，因此要嚴肅的多。他接著說道：“你在一個月前去見了一個叫希拉克的法國收藏家，你們談了什麽？”。
“關於當前社會有價值的一些收藏品！東方的陶瓷，西方的油畫之類。”。高菲好像恢複了從容狀態，繼續吸著他的過濾嘴香煙。
弗蘭克聽罷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是否談到了《暮色》這幅油畫？”。
“當然，那是我最棒的收藏之一，但僅僅都是藝術形態方麵的討論。”。高菲說道。
“沒有談論暮色的經濟價值嗎？”。弗蘭克接著問道。
“提到了一次！”。高菲簡短的說道。
“請詳細說一下！”弗蘭克說道。
“當時談到無署名的畫作是否有收藏潛力時，我提到了《暮色》，並且說了一下，它的價值在幾百萬塊！”。高菲仍自簡短的說道。
十分鍾後。。。。。。
弗蘭克看差不多了，需要培養一下友好的氣氛，於是說道：“我的煙抽沒了，介意我。。。”；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那個很精致的香煙罐。
“噢！當然。”。高菲說了一聲，然後用手一提把手，那個銀色的小罐，頓時像煙花一樣盛開了；弗蘭克道了聲謝，然後伸手從一朵花瓣上拿出一支煙。點燃，舒服的吸了一口說道：“恩！沒有它我該怎麽辦。”。
“嗬！”。高菲聽到這裏輕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抽煙人的煩惱。”。
“沒錯！”。弗蘭克說道：“下麵照例，還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吧！”。高菲將煙蒂掐滅在了煙灰缸裏說道。
“前天，下午一點鍾，到兩點之間，你在哪裏？”。弗蘭克說道。
“我當然在家！”。高菲露出了微笑，說道。
“哦！有人能夠證明嗎？”。弗蘭克說道。
“恐怕沒有，不過，後來我接到了藝術館工作人員的電話，我就去了藝術館！那時候警察也在場！”。
弗蘭克看了眼旁邊的克裏斯蒂娜，後者將記錄本收好，點了下頭，弗蘭克起身，對著高菲伸出手去，說道：“很感謝你的配合！”。
高菲也伸手跟他握了握，說道：“應該的！”。
“那我們走了。”；弗蘭克說完，和克裏斯蒂娜便向外麵走去。高菲在後麵送到了門口。
“哦！對了！”。弗蘭克剛剛出門，好似了想起什麽似的，回身說道：“高菲先生，聽說在前天你參加了那個印第安什麽的儀式，我想問問，就是那一場嗎？還是以後也會辦第二次？”。
“恩。。。恐怕隻有一場！怎麽了？”。高菲點頭說道。
“沒什麽！我還想說再去看看，要知道，我對一些神秘的部落很感興趣！”。弗蘭克說道：“不過我想也是，再來的時候，我看見那裏有工程人員好像在測量東西，所以我就想問問你。”。說罷，再次揮了揮手，轉身便要走。
“你說那裏有工程人員？”。高菲在後麵問道。
“是的。”。弗蘭克也學會了瞪眼說瞎話，轉頭說道：“誰知道呢，他們好像搬搬抬抬一些東西，還有測量人員，我猜他們可能是要蓋個什麽建築吧！”。
“哦！那再見了！”。高菲笑著說道。
“再見！”。弗蘭克對著他擺了下手，和克裏斯蒂娜走過了街道，坐上了黑色的吉普車。
“我演的怎麽樣？”。弗蘭克打著了火說道。
“還行！”。克裏斯蒂娜說道：“肖恩為什麽要讓你提到什麽工程？”。
“我也應該給他打個電話！”。弗蘭克說道：“不過我正在開車，你能聯係一下他嗎？”。
“當然！”。克裏斯蒂娜說道。。。。。。
肖恩和特麗莎坐在車子裏麵，而且還從馬奎爾手裏得到了一個望遠鏡。他們的左側，那一片地方，就是前天舉行印第安儀式的場所。
“你確定他會來？”。特麗莎坐在一旁嚼著口香糖說道。
“當然！這樣我們就能人贓並獲了！”。肖恩說道：“有時候辦案不用非得順藤摸瓜，也可以引蛇出洞的！”。
“最好如此！”。特麗莎說道。
“放心吧，你看，馬奎爾找的那幫群眾演員，演技很不錯！”。肖恩用望遠鏡看了一眼百米外的那片地。
這處空地的四周種著鬆樹，就好像是一個方形一樣，而中間的這塊地，也有近五千平米。這裏麵，好像為了當天舉辦儀式，動用了不少很有特色的一些東西。
比如印第安祭壇，一些板子搭建的一些部落房式的東西，而且這些小建築很是講究，錯落有致，據說是那個被市長請來的老酋長，按照傳統的層次，搭建而成。令人看見，感覺就別有一種風味。
隻是現在這其中穿插著近十個頭戴安全帽的工人，他們樣子有點像先期工程隊，有測量的，還有的將一些小玩意，比如臨時搭建的長凳拆掉。倒是還沒有拆那些部落的小屋，以及別的設施。可看他們的樣子，那也隻是遲早的問題。
“馬奎爾他們要裝到幾點？”。特麗莎在副駕駛的位置說道：“給我看看。”。
“這可說不準！”。肖恩將望遠鏡遞給她，說道：“這要看高菲什麽時候來了！我估計是在今晚。”。
“你好像很有把握。”；特麗莎用望遠鏡看著對麵說道。
“這都要取決於弗蘭克的演技了，說實話，我確實有點不放心他！”。肖恩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畢竟他可不是專業的！”。
“但就像你來時候跟我說的，無論那家夥是否懷疑弗蘭克，他都會來，這是人性使然，而不是根據他的聰明程度！”。特麗莎說道。
“沒錯！”。肖恩笑著讚同道：“人性有時候比頭腦好控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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