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誰是病人

戴安娜回到了倫敦自己的家中,在飛機上她也一直在想,究竟那個大人物見自己是什麽意思?要找x又是什麽意思呢?她也總結了一下,要麽事情很單純,要麽很複雜,但自己終究無法猜透對方的打算,又或者是ica高層的打算。甚至在她走進了浴室之後,開始讓水流衝刷自己的身體時,仍然在想著這些問題。殊不知那個大人物已經在和她分手後,直接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飛往了中國的香港。

“嗚!~”!飛機精準的降落在了跑道之上,沒一會,機艙門向下打了開來,形成了幾級台階。五個人從上麵走了下來,中間的那個,正是剛剛在舊金山見過的戴安娜的大人物。他此時已經換了一身高檔的深藍色西裝,將他瘦弱的身體襯托的筆挺雄偉。是的,他隻是有一個碩大的腦殼可以用來撐撐門麵,而二萬塊的高檔西裝則是維護他形象的重要道具。

“叮玲玲!”他剛剛下了飛機,手機便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自己在古巴的老朋友,他嘴角翹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按下了接聽按鈕。在古巴,像往常一樣,人們終年在收甘蔗,卻仍舊忍饑挨餓。

今年的索馬裏仍然顆粒無收,饑餓的人們百無聊賴,相互殘殺。在哥倫比亞,百姓不僅收獲主要的經濟作物可可,還收獲咖啡,卻也同樣饑腸轆轆。這大概已成了他們國家的標誌,正如現在人們所說的:這已成了他們的民族文化了。而那些工業大國又如何呢?在這裏,人們一邊忙於用鋼筋、水泥、預製板在某某宮殿旁建起街壘,一邊喝著波爾圖葡萄酒。

桑托斯又像往常一樣坐在圖書室裏冥思苦想生命的意義。

這是個平淡無奇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中午,廚房裏飄來陣陣誘人食欲的香氣,該吃午

飯了。娜娜走進圖書室,打斷了桑托斯沉沉的思緒,說道:“桑托斯。接一下,父親的電話。”

桑托斯把白蘭地推到一旁,抓起了話筒。“喂,是我。”在另一邊中國的大人物,馬上切入正題。這兒的天氣和其它情況,他大概同娜娜已經談過了,聽得出來,他很滿意。

“我們這邊又來活兒了。不過你如果不出馬,這事未必能辦成啊。”大人物笑嗬嗬的說道。

“你想讓我做些什麽?”桑托斯說道。

“首先你得同意,而且要去趟美國。”大人物說道。

“派霍金森去吧,美國不是他的老家嗎?”;桑托斯說道。

“我和他已經談過了。但‘少校’自己說得很對,在俄國他像個猶太人,而對於美國人而言,他同你一樣,不過是個俄國人而已,何況他語言又不通。而這件事,重要的不是談判

和情況分析報告。而是行動的速度。”大人物說道。

“你能不能說得再詳細點?”;桑托斯納悶的問道。

“這件事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來找我談的。他現在在。。。。身居要職。”;大人物一邊上了車子,一邊對著電話說道:“他給我講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簡單點說,就是有筆錢被東歐的一家銀行給匯到國外去了,而他們想弄回這筆錢。”

“聽上去是討債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從不接這種活兒的。讓他們去找國際

刑警或是黑*道人物吧!”;桑托斯皺著眉說道。

“正是因為此事很微妙,他才來找我。我把此事的資料傳給你,你好好看看,今天給

找回個電話。”大人物說道。

桑托斯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麽這麽急?”

“我的那個同事正在伯爾尼。開什麽國際反團夥犯罪會議。”大人物看著車窗外說道。

桑托斯的眉頭仍然皺的很緊,說道:“為什麽在伯爾尼?與此有關的國家不都是聯合國成員嗎,而聯合國總部不是在紐約嗎?”

“我明白你想說什麽。不過我還是傳過去吧!”大人物說道。

“好吧,把你那張紙發過來吧。你那個朋友是什麽軍銜?”桑托斯說道。

“是個將軍。”大人物答道。

“我最敏感的就是他們,他們見了我也一樣。還有,特工組織裏可是什麽人都有的,他屬於哪一類?”桑托斯問道。

“他是個搞理論的,原來是個大學教師,好像還是個教授什麽的。”大人物說道。

“好吧,我等你的傳真。”桑托斯說罷便放下了電話、

飽餐之後,桑托斯手裏拿著剛剛發來的傳真,回到自己房間打算躺一兩個小時。傳

真中有幾行摘自《紐約時報》,其他則是“特工組”的人整理的有關資料。霍金森做了

概括。所有桑托斯可能感興趣的地方,都已經單獨列出來了,一看就知是個職業老手。桑托斯反複讀了幾遍剪報,然後撥通了大人物的電話,直接說道:“好吧,你和他定一下見麵時間吧,我已準備好了,可以跟他談。”

星期三教授到了洛桑,住在裏茨賓館。通了電話之後,基裏爾去賓館接他,然後兩人

就上了路。他倆先是兜了幾圈,確信無人跟蹤之後,就順著維瓦河邊向前駛去,希望在路

邊找到一家能欣賞日內瓦湖美景的餐館。很快就開出了三十公裏,一路上兩人隻是相互打

量著對方,時而談談天氣,對瑞士的道路如此狹窄而深感奇怪,至於這些歐洲人的駕駛技

術則更是糟糕。他們終於在一個小村莊裏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飯店,輕鬆的午餐之後,兩人

愜意地抽著煙,談話步入了正題。。。。。

莫寧教授躺在**,腦中仿佛在變幻著圖片,又如坐在影院中看電影一般的看著自己這幾年的事情。

那一天,秋天的夜幕很快降臨了,像黑色的霧,籠罩著新犁的田。將緞帶一般、通過農舍的州際公路捂得嚴嚴實實。

農舍前的黑暗處,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高鼻闊口,悄悄地行動,如同無聲的影子。他停在農舍附近,打量前門上的一盞小燈。窗簾後麵的房屋裏,也有其他燈光亮著,他搖搖頭,好像正在考慮是去敲前門,還是敲後門?

現在,他靜靜地邁開大步向前走。當他走近前門時,他聽見屋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他停在小燈泡所射出的黃色燈光裏,凝神傾聽。他聽出那是收音機或電視的播音員的聲音。

“。。。。警方正在全力尋找從州立精神病醫院失蹤的精神病人,警方懷疑,這名病人是在殺死醫院的一位職員之後逃走的。我們再次重複先前的警告。雖然這個人外表顯得柔弱無害,但病一發作。就會造成傷害,對此稍後我們將作更詳盡的報道。一位目擊者說,一位金發女子有一次在一家偏僻的加油站進行搶劫,這件重要消息之後。。。。”。

他一直等候著,一直到插播廣告時才敲門。播音員那充滿生氣的聲音立刻被切斷,現在,屋裏傳來的隻是輕輕的腳步聲。然後突然停止。

雖然在敲門時他就知道這門沒有上鎖,但他知道裏麵的木門是鎖著的。他推測,主人正在門上的門鏡裏對他作初步的審視。他滿不在乎的看看四周,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

這時他看見門前有一塊藍色的門墊,上麵卻有白色的“莫吉”兩個字。沒有人開門。他稍等了一會,再耐著心敲門。

“有人在家嗎?”莫寧教授說道:“我是比恩,是麥克家新來的工人,麥克先生派我來借一些工具。”;他再次聽見輕輕的腳步聲,一會兒之後,裏麵的門打開,一位黑發、身材嬌小的婦人向外窺視。“你說麥克太太嗎?你要做什麽?”

“抱歉這時來打擾你,我要借一套帶全部螺旋鉗的工具,麥克太太說,你先生會知道是哪一套。”;莫寧看見莫吉太太在皺眉頭,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同時撩開麵頰上的一撮頭發。對自己說道:“哦!我不知道。”

“我不介意你的心存疑慮!”;莫寧對著他笑了笑說道:“因為你以前從未見過我。我是今天才上工的,不過,假如你請你的先生和我談談的話,他會明白是哪一套工具的。”

“我先生。。。他現在不在家。”;莫吉太太有些吞吐的說道。

莫寧教授笑嗬嗬的搓搓下巴說道:“哦,也許我應該等他回來,麥克先生帶麥克太太和孩子去看電影了,所以才派我來,那套工具他明天一大早就要用。”;

莫寧很是嚴肅地點點頭說道:“我最好等你先生回來,他是不是很快就回家?”;

“不!”;莫吉太太很快的說,隨即又露出微笑,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最好是明天早上再來,那時候他會在家。”;說著話,她打算閉門謝客。

“太太,我離開前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一杯水,從麥克先生家到這兒,路程並不算近。”;“當然可以,我去給你拿。”;

她一轉身進去,莫寧立刻悄無聲息地跟入裏麵,悄悄地穿過前麵客廳。當她接過水,從水槽邊轉過身,他正好站在廚房門口。

她嚇了一跳,嚇得睜大眼睛,杯中的水濺出了一點,她生氣地高聲說道:“沒有人請你進來。”;

莫寧微微舉了個躬說道:“請不要生氣,太太,我不會傷害你。”;

莫吉太太捂著胸口說道:“你丫嚇死我了,你怎麽能像那樣跟在我後麵?”;

“我知道”;莫寧點點頭,同時想用微笑來使他現在的臉明朗些、好看些,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醜陋、又不聰明,你要說,盡管說,以前我已聽過很多次了。”

“我沒有那意思,先生,真的,我無意傷害你,很對不起,我並沒有在想你的長相。這是你的水,喝完之後,請離開。”;女人的心軟了。

他很快喝完水。像很久沒喝過水一樣,一口喝幹。她伸手出來接茶杯,但他並沒有遞還給她。

“你知道嗎?”莫寧說道:“像這樣的夜晚,你不該一個人呆在家裏的。”;“我很好,現在,請你離開。”莫吉太太說道。

“我聽新聞報道,今天有一個家夥從“精神病院”逃出來,那地方距此不遠。現在他可

能直接來到這兒。那些人有時候很可怕,當他們發現你一個人單獨在家的時候,你想想出他

們會做什麽事?”莫寧說道。

莫吉太太說道:“我相信我可以照顧自己,謝謝你。現在請你離開,讓我鎖上所有的門,我會安排得很好。”

莫寧嗬嗬笑著,搖搖大腦袋,說道:“莫吉太太,你根本不了解,當那種人決心做什麽事。或到什麽地方的時候,門窗都擋不住他們。他們可以像猴子一樣。進出自如;當他們發作起來時,力大無比,他們可以打破、撕裂或殺害他們見到的一切東西,但他們的外表和你我沒什麽不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你可以看見一個病人在街上向你走過來,而你不會想到任何事。”莫寧說完之後,咧開嘴笑笑。想向她作出保證,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今天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人。可能直接走到你的門前,你可能讓他進來,因為他外表看來並不凶暴,或者有瘋狂的眼神。你或許認為,那隻是一個汽車拋錨,需要幫忙,或者想借用電話,或任何有類似借口的人,你一點也不懷疑。然而,看你先生不在家,家中隻有你一人,他可能對你翻臉,你可能會遇害,他們是難以常理揣測的。”

莫吉太太的眼睛盯著他,臉上慘無人色,半天之後,說道:“你對——對精神病院裏的

那些人,似乎知道得很多。”;

莫寧教授笑著說道:“哈!我在那兒呆了兩年。”;這句話一說完,她大吃了一驚,退後兩步,人撞上水槽驚呼道:“哦,不!”;肖恩能夠聽出她聲音中的驚恐,很快說道:“我不是病人,太太,我是個心理學家,他們叫作研究員,大約三個月前,我辭去了那裏的工作。”。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說:“你差點兒把我嚇死了。”

莫寧咧著大嘴笑道:“你知道,那正是我要告訴你的,因為我現在的模樣不好,你怕我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人,告訴你,人不可以貌相,在那兒,我看見過好多婦女外表和你一樣,甜甜的,一點兒也沒有要傷害人的樣子。”

“是的”莫吉太太說道:“我可以想像,不過,我並不認為你有必要留在這兒等我先生,我向你保證,先生,我不會讓任何陌生人進入房間,你放心好了。”

“事情就是那樣,太太、當你單獨在家時,不要讓任何人進房間。靠近你門口的陌生

人,你最好都不要和他談話,我在精神病院裏和他們談過太多次話,隻要你不進一步了解,

他們告訴你的事,你會發誓說他們說的絕對是真的。也可以說,他們都是出色的演員。”莫寧說道。

“哦,好的,請你離開,你一離開,我就閂上門,關好每個窗戶,先生,我向你保證,任何陌生的人,我都不和他們說話。”;她再次伸手要水杯,這一次莫寧給了她。

當她把水杯放進水槽裏時,莫寧說道:“太太,感謝你對我的耐心,許多人,尤其是太太小姐們,不能忍受見到我。每當我想和她們談話時,她們不是逃走,就是尖叫救命。我並沒有什麽機會和女士們談話。當我跟你來到廚房時,我想做的隻是聊一聊,你會了解,單是站在這兒,和你聊聊感覺有多好!”;聞聽此言,莫吉太太微笑說道:“哦,歡迎你隨時再來。”;

這時候,前門突然響起一陣急迫的敲門聲“當當當”,莫寧看見她驚恐地呆住,兩眼露出驚慌之色。突然,她開始左右搖頭,像一隻落入陷餅的野獸尋找逃路一樣,嘴已張開,發出一聲尖叫。莫寧衝向前,一雙巨掌捂住她的大半邊臉。

她的雙手拚命抓那巨掌,試圖掙脫,但是莫寧用力把她推到冰箱上,用自己的身體頂住

她,使她不能動彈。過了一會,他聆聽,再次響起的敲門聲。他們很滿意站立的位置,外麵的人無法透過紗門看見他們,莫寧以高過耳語的聲音說道:“莫吉太太,我不能讓你尖叫,他們會有錯誤想法,以為我在傷害你,那麽一來,麥克先生就會解雇我。所以你知道,我才這樣對你。那可能是一位鄰居來訪,你一平靜下來,我就讓你去開門。”

莫寧感覺到手掌下的嘴巴要說話,而且她在用力的扭動,想掙脫開。再次說道:“別那樣,默迪太太,全身放鬆,就像我們剛才聊天時那樣,可能是一位朋友來訪,你那麽煩躁,我不能讓你去開門。假如是熟人,那麽會看出我們隻是聊聊,拜訪一下而已;假如是一位陌生人,不必擔心,由我來對付。我會看著他們,不讓他們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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