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時機!清君側!
一場慘烈（單方麵）的戰鬥後，處處可以看到冰霜和巨大冰塊的狼居胥山。
“封狼居胥，勒石為功，真是讓人心神向往的赫赫武功呢……”
在狼居胥山的山頂，艾斯德斯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秀發，忍不住發出了自己的感歎。
但是在艾斯德斯感歎的時候，整個狼居胥山上那一塊塊被冰霜凍結的匈奴人屍骸就給與了一個相當恐怖的背景。而且在艾斯德斯的身邊，一塊巨型冰塊裏麵，匈奴王庭中的單於於夫羅被冰封在其中，怒目圓睜並且揮舞一把金色彎刀的模樣被固定下來。
“將軍，匈奴大部已經被殲滅，逃出去的殘部不足兩萬人，現在白馬義從正在追殺他們，估計逃不了!”
“沒錯!那些匈奴人跑的很快，可惜就是變成兔子，在白馬義從麵前跑不了多遠!”
“這一仗殺的痛快!可惜匈奴人確實不行了!”……
當艾斯德斯感歎的時候，公孫瓚、趙雲等人陸續飛到了其身邊，然後開始匯報這一仗的相關情況了。
簡單一點的說，本來就已經衰落到了一個低點的匈奴這回算是徹底玩完，拚盡吃奶的勁頭才湊出來的二十萬大軍在狼居胥山麵前，試圖用斬首戰術擊殺漢軍主帥翻盤後，卻直接被艾斯德斯正麵擊潰三名頂級強者，然後全軍直接在慘重的傷亡下崩潰了。
可惜的是，哪怕匈奴人事先做了一定失敗的準備，並且在首領慘敗後選擇了分散逃跑，但是麵對白馬義從等高速騎兵連逃跑都很難!
“很好，公孫將軍，你和劉刺史該給那些等候的人發信息了!”
聽著一行部下的話，艾斯德斯將生物戰甲重新變回了軍服後，有些慵懶的說道。
“明白，我會安排好的!”
“將軍，已經做好準備了!”……
對於艾斯德斯的話，公孫瓚和另一名掛名在劉虞手下的將軍也而是麵露笑容，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嗯，作為逼到死角的世家陣營和想要翻盤的皇室，雖然不至於勾結匈奴這種看上去很美實則很傻x的事情(實際上是因為世家和皇室都不怎麽看好匈奴的戰鬥力)，但是也不是沒有選擇在征北軍中物色能夠拉攏的人選，而公孫瓚和劉虞就是雙方陣營最合適的天然人選了。
況且，世家和皇室也沒有想著讓公孫瓚和劉虞能夠率領征北軍反戈一擊這種事，僅僅是要求在征北軍中擔任重要職務的兩人拖延征北軍中李源的心腹精銳部隊返回速度……
………
一個時辰後，位於南陽郡的太守府。
“叔父，真的要發動了”
聽著手中那個由專門進行通訊的法器中顯露的圖像，剛剛從床榻上起身而有些衣衫不整的袁術麵露一絲興奮和緊張，忍不住低聲再次對圖像中的袁隗問道。
嚴格來說，袁術身為袁家的內定繼承人，往日對於袁家的現任家主袁隗話語都是相當服從，而現在這種類似質疑的情緒，幾乎是不可能發生來袁術對待自己家族長輩的袁隗身上，但是偏偏現在就發生了!
“公路，征北軍中的急報，剛剛擊潰了匈奴大部主力，現在正是處於勝券在握的時候，如果不趁著現在發動的話，頂多十日之後征北軍就可以清理完殘局……”
聽著袁術的疑問，袁隗也難得沒有責難，話語中透露著一絲不相信和無奈。
僅僅剛剛一個月的時間，匈奴就跪了!
這個結果不但是袁術第一次聽到有些不相信，哪怕是袁隗收到公孫瓚親自發來的信息後，都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西漢的時候，漢武帝派遣大軍三次出塞征討匈奴，可是前前後後都是拖了快四十年的時間才算是擊垮了匈奴。哪怕其中兩次階段休養生息的時間超過了十多年，但是三次大軍出塞作戰的時間，都沒有低於一年的階段!
按照袁隗等世家的估算，哪怕是現在匈奴衰落，但是怎麽也能夠將李源麾下的征北軍糾纏一年半載吧有這段時間緩衝，足夠地方上的世家編練出足夠數量的私兵，然後趁著征北軍長年在草原上麵征戰疲憊不堪，哪怕獲得了勝利也時暫時無力重整部隊時，直接在李源最虛弱的時候發難，然後一舉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遠超過了袁隗等人那自認為最可怕的底線了。
尼瑪的!
才僅僅不到兩個月，匈奴就撲街了!
哪怕大家都知道，現在的匈奴不比當初那雄霸草原的霸主，鮮卑、烏恒等遊牧大部落的興起，都足以證明匈奴已經開始逐步衰落。但……但好歹支撐幾個月不成問題吧給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並且消耗李源麾下的精銳戰力才是啊。
你怎麽能夠就一下撲街了呢？!
如果不是公孫瓚親自傳信，袁隗真的不怎麽相信這個事實，但是看到公孫瓚特意將狼居胥山和匈奴單於大帳、王庭等情況一展現，並且還特意看了一下那稱得上是屍橫遍野的戰場，袁隗想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可是……叔父，吾手中現在加起來也就是兩萬多的兵馬，其中除了六千是吾等世家部曲可以信任，剩餘的都是郡國兵和新招募的士兵啊!”
聽到袁隗的話後，袁術臉色變了一下，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
雖然說，袁術在三國演義中的情況不怎麽樣，但是作為袁家被挑選而出的繼承者，相關的判斷能力和眼光至少是中人之上的水平。
哪怕是以袁術本人的眼光和判斷能力，都看得出來現在這個動手的時機實在是不怎麽樣。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世家們手中除了掌控的一些軍隊和私兵外，新招募的那些士兵隻能夠用烏合之眾來形容，這個時候動手去對上尚有十萬之眾的李源
“吾何等不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對於袁術的話，袁隗臉上顯露出一絲苦笑，有些無奈和感歎的對自己看好的繼承人解釋道:“可是，現在匈奴已經征北軍徹底打垮，公孫伯珪傳過來的消息就是頂多建議征北軍主力分散追擊匈奴，但是也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再等下去，頂多兩個月……不，頂多再過半個月的時間，洛陽就會傳來征北軍擊破匈奴的大捷消息!那個時候，李子勝就是大勢已成，吾等世家不想乖乖任其魚肉的話，現在就必須動手了!”
“……吾明白了!叔父!”
聽到袁隗那越發嚴厲的話語，袁術也沒有反駁，低聲表示了自己的讚同。
畢竟，袁術哪怕是不如那些智者，卻也明白出身袁家的自己是世家這一邊，現在李源想要動天下世家，哪怕是不合適的時機他也隻能夠硬上了。
同袁隗說了幾句之後，看到自己叔父關閉了通訊，一臉恭敬表情的袁術才將那件聯絡法器收回到自己懷中，沉吟了一下後才轉頭對臥室外的親信侍從命令道:“來人，給我傳紀靈、李豐……哦，還有南華仙長也一起邀請過來!”
“諾!”
……
同一時間，洛陽的太尉府。
“居然已經大勝!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太尉府的書房中，升任太尉一職不算太久的丁原看著手中由幽州刺史劉虞用法器發送來的那份情報，滿臉不敢相信和莫名的複雜神色。
作為前並州刺史，丁原對於草原上那些遊牧民族的禍患和危害可謂是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並州出了呂布這個被匈奴稱為“殺神”的家夥，或許匈奴和其他遊牧部落比起幽州、涼州那邊的邊患也不會遜色多少。
當丁原上任並州刺史後，並州的情況就已經是趨向於穩定，而丁原用軟硬兼施的手段，將呂布從戰場上的第一線調下來後，才算是掌控了當時可以被稱呂家軍的並州軍，然後尚不等丁原花費更多時間建立自己的威望，洛陽之亂的時候他就帶著並州軍勤王，現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可是，現在被丁原試圖壓製的呂布已經死亡，並州軍也已經被李源吞並甚至重新送到草原上麵去對戰匈奴並且獲勝，而丁原自己則是要對擊破匈奴的李源背後下手
“吾等是為了漢室……希望那些世家能夠起到足夠的牽製作用吧!”
看了那擊破匈奴的情報好一會兒後，丁原才滿是疲憊的放下了手中的情報，麵色複雜的在心中自我安慰著。
說實話，丁原其實並不想這樣幹!
畢竟，嚴格來說的話，丁原眼中李源的行為雖然跋扈異常，但是對匈奴作戰則是大義的名分，這個時候選擇對李源動手很有種陰險小人的感覺了。
但是，丁原也明白，如果真的讓李源破擊了匈奴，並且攜大勝之威重新提出了軍功田爵製度和其他的幾項製度後，那天下武人都會視李源為天下武人的榜樣並且去敬畏，那就真的是一手強大軍隊一手名望，說其會不會成為王莽第二都沒人敢肯定。
況且何太後的計劃中，讓丁原做的也不是直接發兵，而是將世家的那些人推到前麵和李源打擂台，丁原僅僅是聯絡忠心漢室的大臣和將軍，試圖等候時機!
因為，在洛陽城和司隸之中，李源麾下效忠的大軍依然有十餘萬，哪怕是其他洛陽和漢室的實力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李源的對手。而何太後想要的也不是那以卵擊石，等候的是一個合適動手的機會……
………
189年9月，在征北軍於狼居胥山獲得了決定性勝利的第三天，一封世家聯名討伐李源的檄文就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
“吾等以大義通傳天下:車騎將軍李源，帥軍入洛陽，欺瞞太後和逼?ià?，無故誅殺涼州刺史董卓、並州軍主薄呂布等人，且駐軍橫行洛陽和司隸一帶，殘害生靈，狼戾不仁，殺戮無算!
今吾等義士願清君側，大集義兵誅殺車騎將軍李源，扶持漢室，拯救黎民!”
這則傳遍大江南北的檄文，當然不是現在潁川郡太守曹操偽造的詔書，相反是天下世家們聯合之下勉強扯出的一個借口。
沒辦法!李源同學又不是董肥肥那種帶著外軍進入洛陽就變成了禍害的傻x，除了在沒有幾個人知道(連丁原都不知道)的皇宮夜間找何太後“談心”這種隱秘的事情之外，幽州軍在洛陽和司隸的行動可謂是軍紀森嚴，除了幹掉那些世家和地方上的豪強情況，可謂是出手大方並且是軍紀相當了得的強軍了。
這種情況下，節操下限其實不淺的世家們一是沒有時間去編造和傳聞，另一方麵是確實需要一個借口對李源下手，因此“飛揚跋扈”、“濫殺大臣”、“蒙蔽太後和逼?ià?”等罪名就直接出爐，然後扯起了“清君側”的大旗倒不是世家們不想用詔書，問題是何太後和丁原死活都不肯給出這個要人命的把柄，世家們思慮了一下後也沒有用詔書大義，而是直接用上清君側這種借口了!
一時間，世家們宣揚的借口，讓天下大多數人都有些發蒙的感覺，不知道之前推行科舉並且主持北征匈奴的車騎將軍李源，怎麽一下就變成了暴虐和掌控朝堂的權臣這種變化未免太快了一點……
相比那些混亂和懷疑之中的中立派，世家們也明白“清君側”這個借口不怎麽經得起推敲，但是現在世家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不在征北軍大破匈奴的消息前動手的話，他們壓根就沒有勝利的希望。而現在征北軍剛剛重創匈奴，正在草原上麵對匈奴進行追擊，李源大部隊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們才有一定的把握獲得勝利!
在李源的步步緊逼和可能給被直接玩死的恐怖前景之下，大多數的世家們終於達成了一致的聯合立場。而且以袁家為首的世家們，這次在恐懼和準備不足的前景下動手，真正展現了那最少要百年才能夠被稱之為世家們的強大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