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聖杯戰爭背後的殘酷
冬木市，位於已經成為“神殿”柳洞寺的大殿殿堂。
剛剛返回，甚至愛因茲貝倫城堡中的戰事尚未驚動柳洞寺外Assassin分體，剛剛出擊的李源一行人就返回了柳洞寺。
“李源，尼祿，歡迎回來!”
看到剛剛從大殿外麵走進來的李源和尼祿一行人，美狄亞以一個優雅的姿態起身行了一個歡迎禮，然後才看到被尼祿牽著的阿爾托莉雅和跟在她身邊的愛麗絲菲爾，有些驚異的說道：“看來，你們這次的行動很順利啊!居然將saber職階的騎士王和‘小聖杯’都帶回來，不過saber的禦主沒有返回嗎?看來真是走運呢……”
作為被俘虜的兩人，愛麗絲菲爾還好說，幾乎沒有被限製跟隨在阿爾托莉雅身邊。
但是阿爾托莉雅的話，身上穿著的藍色鎧甲上麵，被那條半透明的鎖鏈捆著好像被販賣的奴隸一般，一臉屈辱的感覺讓尼祿覺得心裏麵很愉悅——當然，對李源看起來，尼祿拉著阿爾托莉雅的畫麵，實在是略帶著一些喜感和微妙的畫風了!
不過，聽到美狄亞的話後，李源和尼祿兩人都沒有什麽吃驚的表情，但是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兩人則是表情各異了。
“小、小聖杯?!那是什麽???”
“誒……”……
聽到美狄亞的話，心中覺得屈辱和不甘的阿爾托莉雅，卻注意到了“小聖杯”這個讓她耳朵直接豎起來的名詞，然後立即就問出了聲。
相比渴望為了改變自己曾經命運而獲得聖杯的阿爾托莉雅，愛麗絲菲爾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她不知道，自己身為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小聖杯”這種絕密的事情，為何會被其他的人知道?並且知道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看來，saber不知道呢?那麽，稍等一下，再一起說明情況吧……”
看到阿爾托莉雅驚異的表情，李源瞟了愛麗絲菲爾一眼後，很是淡然的說道。
聽到李源的話，阿爾托莉雅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順著李源的目光看向了愛麗絲菲爾，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愛麗絲菲爾也沒有出言反對，和自己的“騎士”阿爾托莉雅一起，跟著李源、美狄亞、尼祿身後一起走向一邊的偏殿……
……
稍後，位於大殿邊的一間具備會客室功能的小型偏殿。
在偏殿的那張會議桌上，擺放著nt係列機器人送上來的點心和茶水、果汁、咖啡等諸多種類的飲品。但是除了尼祿還是不急不慢的飲茶，李源麵色冷靜的在一邊坐著外，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都是臉色各異，聽著美狄亞詳細解說“小聖杯”的相關事情，還有愛因茲貝倫家在聖杯戰爭中做出的那些應對和手段了。
“所謂的大聖杯，其實又名‘天之杯’，也正是曆代聖杯戰爭的關鍵，是由遠阪家、間桐家、愛因茲貝倫家三大家族聯手，設置出來的超大型魔術陣地!”
“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和前三次聖杯戰爭中，身為禦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家，可謂是千方百計想要獲得聖杯戰爭勝利，獲得第三法的‘天之杯’本體，從而為能夠掌控第三法的魔法使而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和圖謀。
結果，當聖杯戰爭的鬥爭形勢被確定後，‘小聖杯’這個聖杯戰爭體係中的獎品也正是由愛因茲貝倫家族負責，而他們也采取了種種手段試圖保證自己獲勝!”
“前三次聖杯戰爭中，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毀滅的‘小聖杯’情況，讓愛因茲貝倫家族中的掌權者和魔術師們，提出了將‘小聖杯’變成一個能夠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活物，這一來的話就萬無一失了!”
“伴隨著這個想法和行動，愛因茲貝倫家將往日用於消耗品的人造人中，選擇了一個最合適成為‘小聖杯’宿體的人造人胚胎進行培養，然後花費了十來年從小來培育，將這名人造人一直在特製的羊水培育槽中，調製為了最適合的‘小聖杯’降臨的宿體，並且打算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讓其作為絕密的殺手鐧。”
“當九年前，愛因茲貝倫家族做好了準備，卻意外招攬到了一名有著‘魔術師殺手’稱號的魔術師衛宮切嗣。然後出於控製和拉攏的緣故，愛因茲貝倫家特地將這名人造人以愛因茲貝倫家公主的身份，嫁給了衛宮切嗣並且誕生了一位女兒!
作為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許諾，愛因茲貝倫家承諾如果衛宮切嗣獲得勝利的話，將會讓其帶走其女兒，而作為‘小聖杯’的那個人……”……
看著麵色逐漸變得鐵青並且充滿憤怒的阿爾托莉雅，美狄亞的話語卻突然一停。
李源知道，這是美狄亞故意在關鍵的時候來吊人胃口的情況，這點看美狄亞眼中隱含的一絲玩味情緒的就看得出來了!
“會怎麽樣?”
在李源和其他人的目光中，阿爾托莉雅的詢問聲卻隨之響起。
雖然說，阿爾托莉雅現在被鎖鏈束縛的模樣有些不雅和狼狽，但是現在她現在的語氣和姿態卻讓看到的人沒有一絲想笑的念頭——那如同即將噴發火山的強大威勢麵前，能夠笑的出聲的估計沒幾個，在場中的幾個人也都沒有想笑的念頭!
“會死!”
聽著阿爾托莉雅那強忍著怒火的回答，美狄亞很幹脆的給出了那個殘酷的答案。
似乎是覺得自己解釋不夠詳細，美狄亞很耐心的對身體似乎在顫抖的阿爾托莉雅和麵色慘白的愛麗絲菲爾說道:“伴隨著英靈一個個出局，‘小聖杯’會吸納靠近的英靈靈魂，然後身體會逐漸承受不住英靈強大靈魂帶來的壓力而出現異狀。
最開始的話，一、兩個英靈的靈魂，頂多是讓‘小聖杯’身體和精神狀態減弱，也就是說開始出現了不適應的情況。但是我估計的話，以人類魔術師的體質和精神狀態，超過三個英靈靈魂被‘小聖杯’吸納的話，‘小聖杯’就會逐步承受不住而失去自我，然後當六位英靈被吸納之後，也就是‘小聖杯’毀滅而出現‘天之杯’的時候了!”
“嘭!!!”
聽到美狄亞的詳細解說，阿爾托莉雅腦海中名為“理智”的一根弦終於崩潰，一隻手狠狠的砸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轟鳴巨響。
——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沒有發現的是，在阿爾托莉雅強大的力量錘擊下，桌子似乎發出了一絲絲微不可查的光芒，除了阿爾托莉雅麵前的盤子被波及而碎裂之外，整張木桌和其他人麵前的碗碟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當然，現在無論是陷入了狂怒之中的阿爾托莉雅，還是一邊試圖起身來阻止的愛麗絲菲爾，都沒有在意這種小事情了。
“該死!該死!!!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那些家夥”
猛然一拳砸在桌子上的阿爾托莉雅，直接起身對愛因茲貝倫家的那些人咆哮著，而且看阿爾托莉雅那熊熊燃燒怒火的雙瞳，可以肯定這個時候如果有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成員在麵前，阿爾托莉雅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畢竟，對於由“騎士王”之稱的阿爾托莉雅，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這種魔術師手段，對阿爾托莉雅而言完全就無法接受!
更不要說，哪怕是以阿爾托莉雅的智商，也聽明白了美狄亞話語中的那位被愛因茲貝倫家族以‘小聖杯’容器培養的人造人是誰——除了她保護的“公主”愛麗絲菲爾之外，這位“小聖杯”的身份還能夠是其他人嗎?
“saber!別生氣了!saber……”
看到阿爾托莉雅那似乎快暴走一樣的憤怒姿態，愛麗絲菲爾趕緊試圖勸阻著。
說來也奇怪，聽到愛麗絲菲爾的話後，本來憤怒異常的阿爾托莉雅深呼吸幾下，將自己的情緒控製起來，轉頭看向了走到自己身邊的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阿爾托莉雅看著愛麗絲菲爾那柔弱的表情和帶著一絲絲傷感的紅色瞳孔，很是認真的對愛麗絲菲爾問道。
“我……”
麵對自己“騎士”的詢問，愛麗絲菲爾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馬上被人開口打斷。
“saber!或者說，阿爾托莉雅小姐，我想你有些錯怪愛麗絲菲爾女士了!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小聖杯’人選，愛麗絲菲爾女士可是很明白其身體的缺陷狀況。而為了自己的女兒伊莉雅，她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證伊莉雅的未來情況，不會成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下一位參加第五次聖杯戰爭的‘小聖杯’了!”
沒等愛麗絲菲爾回答這個問題，李源就主動開口揭開了聖杯戰爭殘酷陰暗的一麵。
聖杯戰爭的背後，就是魔術師和其背後各個勢力的殘酷和黑暗的一麵了!
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和“小聖杯”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愛麗絲菲爾和其女兒伊莉雅，分別就是被愛因茲貝倫家族調製為“小聖杯”的容器，第四次聖杯戰爭和原劇情中的第五次聖杯戰爭中，都是以悲劇和淒涼的結局而收尾。
同樣的，除了遠阪家的遠阪凜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沒有作弊外，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聖堂教會和遠阪時臣的聯合，被李源已經碾碎的老蟲子折磨的間桐櫻，現在還和遠阪時臣是名義上師徒關係的言峰綺禮用人類靈魂維持金閃閃……反正在聖杯戰爭的背後，各種刷新普通人類認識觀和道德觀的殘酷一麵，堪稱是令人發指和無下限!
“你、你怎麽知道?”
“什麽?愛麗絲菲爾，連伊莉雅她都……”……
聽到李源的話，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都是吃了一驚。
愛麗絲菲爾不用說，看著李源的目光除了詫異和驚奇外，就是滿心的不解了。而阿爾托莉雅則是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在愛因茲貝倫城堡中看到伊莉雅那位可愛的小女孩，愛因茲貝倫家族居然會對其做出殘酷的對待——打算將其做成“小聖杯”???
倒是關於“小聖杯”的事情，阿爾托莉雅的【直覺】和愛麗絲菲爾驚慌的表情，都告訴她這不是什麽謊言，而是貨真價實的事實!
“saber!我不得不來參加聖杯戰爭，無論是為了切嗣，還是為了伊莉雅!
愛因茲貝倫家答應我和切嗣，如果奪取了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伊莉雅就不用承受被調製成為‘小聖杯’的命運，我的死也就是值得了!!!”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疑問，還有她那雙眼中蘊含的疑惑，愛麗絲菲爾本來有些吞吞吐吐的姿態，則是消除變得堅定起來。
對於愛麗絲菲爾而言，她一出生的時候，腦海中被灌輸忠於愛因茲貝倫家族理念。
但是，愛麗絲菲爾同衛宮切嗣相遇後，從羊水箱中走出來的愛麗絲菲爾，第一次感受到了記憶中的愛情，然後是她的女兒伊莉雅也隨之誕生了。
因此，對於愛麗絲菲爾這個本來不該擁有感情，被愛因茲貝倫家族以“小聖杯”為目的製造，試圖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獲得“天之杯”的人造人來說，她的丈夫衛宮切嗣和女兒伊莉雅，就是對愛麗絲菲兒而言，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二最重要的存在!
當認識到自己成為了“小聖杯”的情況，並且明白了聖杯戰爭的情況和第四次聖杯戰爭到來後，她由衷的希望自己丈夫衛宮切嗣能夠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在這其中，除了在沒有接觸外界的愛麗絲菲爾心中，是對自己丈夫衛宮切嗣所懷抱的龐大宏願的一絲絲憧憬之外，更多的就是希望女兒伊莉雅可以不用再次重複自己的悲劇!
因為，愛麗絲菲爾知道，如果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仍舊沒有結果，那麽當下一次的聖杯戰爭之前，自己的女兒伊莉雅，絕對會被愛因茲貝倫家族調製成“小聖杯”的容器，投入殘酷的聖杯戰爭之中，試圖用其生命謀奪所謂的“天之杯”了。
這種情況下，衛宮切嗣剛剛一開口，愛麗絲菲爾就主動參加了第四次聖杯戰爭!
那不是單純的因為衛宮切嗣的命令，而是愛麗絲菲爾本身就明白，自己身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小聖杯”，聖杯戰爭是自己不可避免的事情，同樣為了自己女兒伊莉雅不會遭遇到和自己一樣的命運，愛麗絲菲爾毅然參加了這一次的聖杯戰爭。
但是，麵對自己的丈夫衛宮切嗣，還有保護自己的“騎士”阿爾托莉雅，愛麗絲菲爾一直都沒有選擇將“小聖杯”和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怕他們為之擔心……
現在，麵對李源挑明了自己一直努力隱藏的事情，還有阿爾托莉雅那震驚和疑問的目光下，愛麗絲菲爾才不得不說出了自己命不久矣的殘酷事情，並且對召喚出來後就保護自己的“騎士”說明了自己那為了女兒伊莉雅而毅然參與聖杯戰爭的事情!
“愛麗絲菲爾……”
聽著愛麗絲菲爾那不同於往日呆萌的話語，反而是異常果決和堅定的態度之後，阿爾托莉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了。
說愛麗絲菲爾瞞著自己不對?
可是，愛麗絲菲爾明白，自己身為“小聖杯”而調製的特殊人造人，哪怕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技術，依然是讓她頂多隻能夠支撐到聖杯戰爭，而且她是為了女兒伊莉雅，哪怕阿爾托莉雅也不可能說愛麗絲菲爾這種母愛是錯誤的。
但是這樣的隱秘事情挑破之後，阿爾托莉雅豈能夠幹看著?
讓阿爾托莉雅有些無奈和無助的是，哪怕現在她聽到了李源揭破的事實，還有愛麗絲菲爾坦然承認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情後，她似乎對此也沒有多少辦法!
畢竟，阿爾托莉雅本身作為一位騎士，不是精通於此道的魔術師，無法幫助愛麗絲菲爾解除“小聖杯”，哪怕是想要用“聖杯”係統許願，愛麗絲菲爾也會先之前死亡，而且哪怕是想要先去救助伊莉雅，但是她卻是在愛因茲貝倫家本部的城堡……
一時間，腦瓜似乎變得靈光的阿爾托莉雅似乎有種束手無策的念頭，而這種知道殘酷事實似乎也無能為力情況，讓阿爾托莉雅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不愉快的情況來，也越發的有種感同身受般的無奈和失落的感覺!
“愛麗絲菲爾女士，阿爾托莉雅小姐，那麽現在可以聽我說了嗎?”
正在場麵氣氛有些沉默，愛麗絲菲爾麵露堅定之色準備安慰一下雙手攥緊的阿爾托莉雅時，一邊看戲的李源終於開口。並且在愛麗絲菲爾和阿爾托莉雅兩人看向自己後，李源笑眯眯的說道:“現在情況說明後，兩位認識到了你們現在的情況，那麽我們之間見的談判似乎就可以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