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悲傷逆流成河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曆朝曆代從重武輕文，到重文輕武，又要文武兼備，又到重武輕文。
也有可能都是當時的環境，所更替的映射罷了。
全球災難頻生，廢土崛起。
三大帝國為了僅存的資源寸步不讓，裂土相爭，挑釁殺戮。
唉……
都說書生，百無，一用啊。
看著眼前，傷心欲絕的少年，老頭倒也心生憐憫，可是這個被自己憐憫的孩子，卻還在這裏可憐一個被人踢出來的糟老頭子啊。
“孩子……”老頭看著悲傷少年，輕輕笑道：“你是個好人，以後，總會有好報的。”
“我不要好報，我隻要一次公平的麵試，我可以當好一名文化課的老師啊；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連麵試的機會都不給我，他們瞧不起我，他們瞧不起我沒有錢給他們啊！！……不過，總有一天。我要教我的學生們知行合一，我要讓他們懂得仁義禮智，讓他們明白即使自己強大無匹，也更要懂得尊重別人，愛這個世界，保護好我們喜歡的自然和動物啊。我不是聖母心，可我不想以後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是冰冷的，每一顆心都是自私的。人類因為害怕自己的天賦，才使生命變的複雜。所有問題的根源，都是無法邁出生命的下一步啊……即便如我一般的軟弱，也有堅韌不絕的夢想，和勇往直前的決心，可是這現實……”
“可是這現實，連一點機會，他都不給你啊。”老頭抬著頭，看向飛雪玄爆的天空，笑道：“你看這天空飛雪飄零，人間幾度。可是孩子，條條大路通羅馬，你進不了聖武學院不代表你能力不行啊。你看看這天空，這飛雪，這世界。這凡世俗塵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他自己本來的軌跡啊，不管是夢醒還是夢碎，我們自己的夢，總得自己來圓啊。你說對麽……”
“嗯……”少年擦著淚水，哭的傷心欲絕：“對，對不起。我，我也隻敢在這裏一個人偷著哭，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我……我……我會鼓起勇氣，重新麵對自己的人生的。聖武學院他們不收留我，他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哈哈哈，說的好啊。”老頭鼓掌：“聖武學院和849總局一樣，是帝國獨立的執行體係，不受王室的牽製。可是沈橫玄那個老雜毛最近實在有點太放肆了。這麽優秀的人才都留不住，真是豈有此理。”
“不不不不，老人家，沈橫玄院長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不，不怪他的。”
“哈哈哈哈，不怪他怪誰，看見他，我還敲他一筆呢。”
“您凍糊塗了吧。”少年趕緊捂住老頭的嘴，噓了一聲：“可不能胡說沈院長的壞話啊，被聖武學院遍布天下的學子聽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呀媽呀我怕他？你讓那老雜毛過來吼我試試……”
“別別別，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少年趕緊給老頭賠了不是，發現這老頭邋遢埋汰，脾氣還挺不好。
“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跟老雜毛一般見識了……你……這是要去哪啊？”老頭見少年起來，好像要走。
“我喜歡一個女孩子，今天是她的演出，我，我知道我落榜了。我沒有資格再去見她，可是我……我好想見見她啊……”少年茫然的看著遠方，喃喃道：“我從讀書的時候就喜歡她了。隻不過我們兩個……”
“單相思？”老頭問。
“不，不是的。”
“雙人戀？”老頭問。
“呃，不是。”
“你倆吃桃啦？”老頭又問。
“吃，吃桃？”
“哎呀就是那個羞羞噠了沒有啊你們？”老頭笑道。
“沒，沒，當然沒有，我……我不會……”少年低頭。
“哈哈哈，你是不會還是不敢啊。年輕人，勇敢一點，喜歡就去表達，敢愛就要敢恨，這世界不缺桃子，就缺不敢吃桃的人啊。你看那孫猴子上了蟠桃園就定住了七仙女，對外說是偷吃蟠桃。你知道最後董永的孩子是不是和七仙女生的啊，這都不好說啊。”
少年一臉迷茫，淚水變成了懵逼。
這老頭，老瘋子吧。
這都行……
“老人家，對，對不起。我，我得走了。”少年擦了擦眼淚，從兜留掏出了最後的一點錢：“這個你拿著買點熱乎的東西吃吧，天冷了，找個擋風的地方住。我能力有限，不能幫助你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天，每一個人都知道感恩，每一個人都可以互相幫助，再也沒有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再也沒有囂張跋扈的混蛋……當然……”少年一把將錢塞到了老頭手裏，哭著說：“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我太天真了。您……多保重。”
“哎呀孩子，我怎麽感謝你啊。”老頭見少年跑遠，在背後喊去。
“你好好活著，就是感謝我了。老人家，保重啊。”少年哭著跑遠，單薄的背影在飛雪之下漸行漸遠，一邊跑，一邊哭著……
“可憐的孩子啊。”老頭掂量著手裏的幾十塊錢，嗬了一聲：“小二，一壺熱酒，半盤醬牛肉，夠不夠？”
“隻夠四分之一盤醬牛肉，要不要？”小二冷笑。
“好好好，就四分之一盤醬牛肉吧。”老頭一把將錢塞到了小二手裏，一邊喝酒，一邊樂嗬嗬的唱起了逍遙遊。
我吸足了一口白煙啊……
靜靜的地下暗牢裏，禦天敵聽完了老頭的回憶。足足的愣了好久：“什麽意思？您……早就見過他了？”
“是。”
“那他………他……”
“是啊，他竟然不記得我了？你沒發現麽？不奇怪麽？”老頭笑道。
“這倒是。他，真的不認識你了？”禦天敵愣道。
“是啊，不但不認識我，完全是一個陌生人。很奇怪啊……”老頭歎道：“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被這世道的不公給挫敗的一文不值。一敗塗地，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不敢去表達……真是……唉……”
“等等，有點亂，有點亂啊。”禦天敵瞪大眼睛：“老局長，我得到的資料是葉紫陽在那天的確參加了一個露天的現場演出，可是之後他因為錯把一個叫做林初雪的姑娘當成了林若藍追了出去，然後……然後他就和流氓打起來了，一口氣踢廢了八個人的命根，又被十個人打的骨斷筋折，送到醫院就已經不行了……當時的結論是……”
“死啦？”老頭一愣。
“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可是又活了啊。醫院的結論是回光返照，結果最後光特麽回光，不特麽反照了。那小子挺過來了……”
“我說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可惜瘸了……”
“就是如此啊。老局長你這麽一說我明白了。您……是在報恩啊。”禦天敵鬆了一口氣。
“你還以為我會把無量劫殺的總綱，傳給他麽？”
“不不不，學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老局長您多慮了……”禦天敵五體投地，不敢放肆。
“天敵啊……”
“學生在。”
“你幫我辦一件事。”
“是。”
“調查聖武學院當初是誰特麽連一個麵試的機會都不給這個年輕人的，先不要和沈橫玄說……查到了給我直接砍了。”
“是，學生謹遵，老局長法旨。”禦天敵深深的跪拜在地，不敢多言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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