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軍團(下)
這一次，葉紫陽的人海戰術，取得了階段性的效果。
本來麵對2.0這種神出鬼沒的情況，葉紫陽其實是沒有辦法進行一對一，更專業的分析和麵對的。
但是仗著邪種的人多勢眾，葉紫陽第一次領略到邪種的威力，一億六千萬邪種，就是特麽五百萬邪種都能搞定3000萬的人類，何況是這麽多的邪種，幾乎的十麵圍城，風雨不透。
人類防禦區被圍堵的，連根繡花針都出不去。
剩下的禦天敵，王大誌，諸葛雲天等人，幾乎是五百萬邪種對陣一個，就這，還綽綽有餘。
葉紫陽居中而戰，偷襲，殘影，抓一個撈一個，嗖嗖扯進自己的靈神宇宙。
眨眼間，事情便得到控製，餘下的人類，基本都被搞定了。
不遠處~
總局大廈。
沈嬌高高的站在那裏，微笑著看著葉紫陽：“你永遠，也找不到我的。”
“那就試試嘍~”葉紫陽咧嘴一笑，就見沈嬌頭朝下，選擇的從高樓自盡的方式，讓葉紫陽，心痛。
可惜下一刻，整個總局，不，整個人類防禦區，都變成了一片光影閃爍的世界。
沈嬌停在半空，貌似有些明白了：“葉紫陽，你竟然建造了一個獨立的領域，這是什麽？”
“這就是我的獨立宇宙，你也可以叫她是靈神空間。當然和你說這麽就是想告訴你……”葉紫陽一攤手：“不管你有多麽神出鬼沒的手段，可是你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忽略了什麽問題？”沈嬌問。
“在我的世界裏，你有算的了什麽？”葉紫陽目光一閃，沈嬌整個人癱軟下去，被他抱在懷裏。
不一會，沈嬌才清醒過來，含著眼淚：“老師……”
“虛~”
葉紫陽吹了聲：“沒事了。她跑不遠的……”
葉紫陽眯起眼睛，橫空，如刀光橫掃。
整個人類防禦區和一億六千萬的邪種，都來到了自己的獨立宇宙，葉紫陽早已經提前布局，為了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的人和世界，全部扯進自己的靈神宇宙。
隻有這樣，他才能站在上帝視角，來注視2.0，是個什麽東西。
果然……
不一會~
葉紫陽就從人山人海裏，找到了一個低著頭的少女，一把掐住……
“大哥哥，為什麽抓我？”女孩子驚悚。
“因為我願意啊！”葉紫陽哢嚓一聲，將少女的脖子掐斷，下一秒，少女的嘴巴裏跳出一堆蜈蚣般的出手，全金屬的蜈蚣足足有二三十米巨大，不斷奔跑……
“你怎麽可能發現我？”
“因為這是我的領域，在我的世界裏我是上帝，你算什麽？”葉紫陽神念一動。
沒跑多遠的金屬蜈蚣，被黑色殘影一把抓住，高高舉起，哢嚓一聲，扯為兩半。
可惜扯碎兩半的金屬蜈蚣，變成了兩個金屬**，再一次逃竄。她似乎想掙脫開葉紫陽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不行。
不多時間，禦天敵，王大誌，諸葛雲天，楚天嬌等人紛紛清醒過來，在葉紫陽的世界裏，解鎖他們腦海中的控製代碼，簡直不要太容易……
現在這個2.0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收~”
黑冥中，葉紫陽見其他人全部清醒過來，黑色殘影和白色毒液瞬間消失，和自己融為一體……
然後手中舉起一個閃閃發光的罩子，喊了一聲：“收啊~”
嗡~的一聲巨響。
巨大的白光，將兩個蜈蚣金屬，瞬間收了進去。
葉紫陽翻身一轉，整個世界黑白交替，時空變幻。
人們，再一次看見的藍色的天空，平靜的世界。
一億六千萬邪種揮天叱吒，站在葉紫陽身後，如同巨無霸一樣的朝海，威力驚天。
那一刻，是個都明白。
葉紫陽就算隻是一個無知無權的小人物，他也有翻天巨浪的本事。
十天後……
聖皇回歸王室，重新募集了幾個漂亮女人，進入後宮給聖駕壓驚。
禦天敵回歸總局，和葉紫陽，楚天嬌一起，調查沈橫玄和2.0的真相。
邪種回歸聚集地。
一切，又似乎恢複了平靜。
總局~
秘密實驗室。
全玻璃金屬密閉空間，沈橫玄和一隻全金屬的蜈蚣，分別被安置在兩個空間裏。
葉紫陽先不搭理這個全金屬蜈蚣，而是讓禦天敵對沈橫玄進行全麵的身體檢測……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沈橫玄，還是那個沈橫玄。
他什麽都沒有變，身體，血液，DNA，等等等等，起碼從科學的角度來理解，他什麽都沒有變過。
葉紫陽和沈橫玄，進行了非常長的一次對話，而這次對話雖然絕密，但是並不對禦天敵和楚天嬌保密。
一來，禦天敵關係這個老人家的身體。
二來，葉紫陽也沒有這個權利，自己在總局審問局座的老師，還敢保密。
至少這三個人，是清楚的。
葉紫陽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坐在隔離層的對麵，對著麥克道：“老院長，我現在基本相信你說的話了。你沒有被改造過身體，你甚至也沒有吃過那些所謂的糖豆，你是真心實意，不顧一切在幫助2.0實現這個計劃麽？”
“不，是大計劃。”沈橫玄表情平淡，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困住，而陷入慌亂中。
更何況……
沈橫玄麵對葉紫陽一對一的審問，到也笑了：“禦天敵為什麽不來，他不敢麵對我嗎？”
“當然。”葉紫陽歎了聲：“他當然不敢麵對你，你是他的老師，是他的恩人，更是他不能割舍的存在，今天這個審問，除了我，沒有人更合適了。老院長……如果你不是被2.0控製，你為何，要鐵了心的，幫助她，做這樣的事情。”
……
……
沈橫玄喝了口水，低著頭：“我明白你說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葉紫陽，你能不能把所有的錯誤，都建立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當初離開聖武，離開人類的家園，我到我們一是尋死，二是希望可以找到，拯救人類的辦法。你的話，曾經提醒了我。”
“哦，說來聽聽。”葉紫陽喝了口水。
“我曾經在想，人類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沈橫玄歎了聲：“人類自私，自利，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及地球的山河大川，不顧及地球的美好家園。更不估計此時此刻的風雨，也不顧及子孫的未來……隻要現在過的好，人類可以肆孽的踐踏，開采，傷害，屠殺……甚至發動戰爭。”沈橫玄紅著眼睛，噙著淚水：“我不知道宇宙裏是否還有“人類”這樣的物種，在這個宇宙裏，幹著如此損人不利己的勾當，還樂此不彼。那些有能力建造和改變地球的人們，毫不在意地球的傷痛，全不在意子孫的未來……能源，掠奪，壓榨，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到頭來呢……”
沈橫玄歎了聲，搖了搖頭：“葉紫陽，人類的確如你所說，是我們自己，一步一步，把我們的未來，推到了今天。曾經的地球，至少是山清水秀，至少，還有綠水藍天。可是現在呢……”沈橫玄搖了搖頭：“我看見的世界，是沙漠縱橫，是屍骸遍地，是無止無休的暗淡，是暗無天日的狂風。這怪的了誰啊……”
“嗯……”葉紫陽貌似並沒有反駁沈橫玄的話，繼續聽他說：“你繼續。”
“所以，當時我從人類世界離開的時候，就抱著必死之心。因為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裏，我也沒臉，待在這裏。我一個人，曆經了屍骨沙漠，走過了死神空間，多多少少，可能也有些運氣的成份吧。我來到了一個新的大陸，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那裏，算是世外桃源麽？”
“繼續說……”葉紫陽很感興趣沈橫玄的遭遇。
沈橫玄點點頭，回憶著：“我來到了一個舊世界，不知道是哪裏的一個地下避難基地。可憐的是，這個基地裏人，最後一個死去的人，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基地存在的時間成迷，不過2.0告訴我，基地的時間，超過1500年了。而2.0的雛形，已經超過2000年。”
“兩千年，那是一種什麽概念？”葉紫陽眯起眼睛：“人類世界從崩壞到今日的隔離，時間總共不過一千年上下，你說的2000年？”
“這是2.0告訴我的，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2.0很高興我的到來，她安排憔悴的我，洗浴，美食，恬靜的生活，和各種我喜歡的生活方式。直到最後，2.0問我有什麽夢想。”
“你的夢想是？”
“我的夢想是……”沈橫玄沉思良久，唉了聲。我想實現你的夢想，讓全人類，萬眾一心，勇往直前，或許這樣，就是人類，該有的樣子吧。
否則此消彼長，總有一天，人類會把自己玩死的。
“已經玩死了。”葉紫陽喝著茶水，看著沈橫玄：“老院長，人類有自己的劣根性，也有自己的閃光點。我們知道榮辱，懂得錯隊，明白是否，更相信希望。
萬物之靈，不是白叫的。
縱然人類已經沒有資格活在這個地球上，可是活著的人，終究還是心懷夢想，不願放棄，那個2.0，到底給你洗了什麽腦啊！我原本還以為你被她改造了。活著篡改了大腦，哪成想……”
“我是心甘情願，這麽做的，我帶著2.0，在她的幫助下，跋山涉水，再一次返回人類防禦區。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也實現了你曾經的夢想，為何……”
“為何？”
“為何要把我和2.0，關押起來？”
“因為你們觸動了作為人類的底線，沈橫玄，你糊塗了！”
“我，糊塗，了？”沈橫玄迷茫的眼睛裏，折射出的，是對未來的向往，和此生的遺憾。
“老院長……”葉紫陽感歎一聲：“雖然你並沒有被2.0用技術手段修改，可是我認為，你還是被她，用某種偷換概念的催眠方式，改變了你的初衷，你的初心。是你出去贖罪的，你不是回來，毀滅人類的，對麽？”
“我，為什麽，要毀滅人類？”
“所以……”葉紫陽放下茶杯，看著沈橫玄：“往事如一道風，你好好活，以後的事情，你無需在過問了。老院長，看在主主任大人和嬌兒的份上。看在你一生都在為聖武，兢兢業業的份上，看在你……不，看在有太多的人，虧欠你的份上，看在局座大人的份上，看在……”
沈橫玄默默的看著葉紫陽，眼睛裏，喊著淚光，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葉紫陽歎了聲：“我不殺你，但是你，隻能活在這個地方了。”
沈橫玄神色黯然，唉了聲，無力的，癱軟下去。
兩小時後……
葉紫陽來到了金屬蜈蚣的監視區。
禦天敵，楚天嬌都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在麵對沈橫玄的時候，禦天敵當然無法麵對，可是這個2.0，禦天敵倒是很感興趣。
“葉紫陽！”
“局座大人……”
“別那麽說。”禦天敵拍了拍葉紫陽：“這一次多虧有你，出了綁架全人類這麽個招數，否則我們全都將淪陷這麽個東西的手裏……”
“局座大人，初步的報告是什麽？”葉紫陽看著你們來回跳動的金屬蜈蚣，心存疑惑。
“初步報告已經出來了。”楚天嬌頭疼到：“這就是一個超級智能體，你也可以把她稱作，一個自我進化，自我產生意誌的電腦，她的名字叫做軍團。”
“軍團？”
“沒錯。”楚天嬌拿來報告：“舊世界，有神秘組織開發了一款超級智能測算係統，意在於測試全球風險和應對機製。後來全世界崩塌，人類大陸，大麵積損毀。可是這個地下基地運用的核能源和不間斷自我發電設備，依舊在預轉。久而久之，電腦在不斷運算和時間的洗禮下，產生了自我意識。就是由1.0進化而來，她每秒的思維數據都是十萬億倍，她演化出了蜈蚣的這個身體，可能也隻是她意誌的一個備份。”
“啥意思？”葉紫陽懵了。
“意思就是說，她已經提前計算出，可能遭遇的一係列後果。”楚天嬌攤了攤手：“所以來到人類防禦區的2.0，隻是2.0的一個意誌殘影。她的本尊，鬼知道在哪貓著呢。”
“臥槽？”葉紫陽還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