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一個翻手就掙脫了被孔立青抓住的那隻手,他麵無表情的把孔立青胸前的唯一遮蔽物抽走,兩團嫩白的肉團,中間櫻桃一點紅,隨著胸衣被抽走的動作還在空氣中微微顫動了兩下,男人的瞳孔似乎收縮了一下,但他臉上依然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有什麽表情,也不說話,伸手拿過一旁擰幹的熱毛巾開始給她擦拭身體。

孔立青所有勇氣聚集起來爆發的一問打到了棉花上,一點反應都沒,她泄氣的摔回枕頭裏,隨男人去折騰她的身體。有些自暴自棄的放棄與妥協,其實問不問有什麽區別呐?男人有沒有老婆她也改變不了什麽,她這樣問不過是想給自己討一個心安,她的道德底線是不想做人家的第三者的。

周燁彰的手很大很穩,大手攤開覆在毛巾上,大麵積的擦拭著眼前女人**的身體,孔立青知道自己挺瘦,脫了衣服其實身材也就一般,可男人步步緊逼,才兩天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相對的地步,可能是一切來的衝擊性太大了,她在男人強悍的行動力麵前連精神都疲憊,她忽然想明白,在這個男人麵前所有的精神抵抗都是在自己跟自己較勁,除了讓自己難受外,什麽作用也沒有,她想通了,那些害羞恥辱的感覺也就淡了,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她就這些東西,你還能怎麽摧殘我,最終也不過就是一段壓抑的生活,男人哪天發現了她不過是個無趣,卑微的人自會放了她。

孔立青放鬆身體,沒一點反抗的隨男人折騰去,就連男人給她把內褲都脫了換掉,她也不過就是把頭扭到一邊去,什麽也沒說。

身上被換上幹爽的睡衣,孔立青睜眼盯著天花板眼睛始終沒有閉上,到底還是有些心不甘吧。一隻手覆蓋上她的麵孔,從上到下輕輕從她臉上滑過。

“我沒有太太,別胡思亂想的,閉上眼睛休息。”

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那隻手寬大、溫暖,幹燥孔立青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淚,委屈的感覺來的那麽忽然,她很驚訝自己會忽然落淚,為什麽會忽然覺得委屈呐,眼角的淚水被一隻勾起的手指帶走,男人的聲音很低,帶著命令的語氣:“睡覺,要想什麽可以以後再想。”孔立青翻了個身,背衝著男人站立的方向,把臉埋進枕頭裏。

感覺男人始終就在一邊,不時有一兩聲紙張被翻動和寫字的“沙沙”聲傳來,昏昏沉沉間孔立青終於睡了過去。

睡到中途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見萬翔在小聲叫她,聲音輕輕的叫著她卻又怕驚醒她的樣子,睜開眼果然看見孩子的小臉就在手邊,小孩看見媽媽醒了一高興就想爬上床去挨著媽媽,可他剛一動一隻大手就按住了他的小肩膀上。

“我剛才是怎麽跟你說的?”男人膝頭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他看著電腦屏幕臉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可按著小孩的手卻一點都不含糊。

萬翔回頭望著男人,有些不高興但最終還是聽話的沒有撲過去,他嘟著嘴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坐到床沿上然後一翻身向後就仰躺在孔立青的腿上。

孔立青知道孩子抵抗力低,孩子爬到她跟前容易傳染給他,她也估計到周燁彰阻止萬翔的意思,所以也沒說什麽。

小孩頭枕著孔立青的膝蓋處,扭著腦袋和她說話:“媽媽,你哪疼我給你揉揉吧。”

怕傳染給孩子,孔立青按著他小腦袋又把他臉扭了過去:“我不疼了,乖,別和我對著說話。”

小孩看著天花板,回答的表情認真:“我知道的,你以前跟我說過,會傳染的。”

孔立青笑了笑,她以前也感冒過,是這樣對孩子說過,孩子全都記住了。

“起來都幹什麽了?”孔立青溫和的問他。

“我起來找你了,可奶奶說你生病了,讓我別吵你睡覺,我玩火車了,現在要睡覺了,跟奶奶說不吵你,奶奶就帶我來了。”萬翔說話向來不快,慢慢的表達的很清楚。

撫摸著孩子的頭頂,孩子的頭發在掌心裏的觸感柔軟,就如她內心深處孩子唯一占據的柔軟之處,孔立青溫言細語的跟小孩商量:“今天媽媽生病了,不看著你你能自己睡著嗎?”

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誰知孩子的反應卻大出乎她的預料,小萬翔躺在媽媽的腿上,忽然梗著脖子說話,好像情緒比較激動:“不要媽媽陪,奶奶說會給我講故事,媽媽,我不是尿床的小孩,我不尿床了。”說完小孩一下跳下床,站在床尾對著孔立青說的別提多懂事了:“媽媽,我睡覺去了哦,我沒吵你,我乖。”

孔立青沒太聽懂孩子的話,對孩子的話語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看孩子這個樣子她也隻有順著他點點頭說:“嗯,我家萬翔最乖了。”

小孩得到誇獎似乎很滿意,高高興興的走了,出門的時候還懂事的關上了房門。

孔立青久久看著被孩子關上的房門,琢磨著孩子的改變,旁邊的周燁彰站起來給她掖了下被角隨口給她解了惑:“晚上的時候阿晨說他是尿床的小孩,受刺激了。”

周燁彰掖好被角,沒有立刻走開,他兩手支在孔立青的頭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我們的際遇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這一生走下去,會有很多你所未知的改變,改變並不可怕,你看孩子不都在改變嗎?”

男人的目光灼灼,孔立青與他對視下,莫名的惶恐,她逃避的閉上眼睛,男人輕撫上她的額頭輕聲說:“立青,你懂的是嗎?”孔立青翻身把頭埋進枕頭裏,再次逃避。

這一夜孔立青知道後來周燁彰就睡在她的身邊,但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些距離,這一晚男人始終沒有碰觸過她,睡得渾渾噩噩之間她還在想著:多麽奇怪的現象,才見過幾麵的人卻睡到了一張**,親手觸摸過她的身體,多麽不熟悉的兩個人,卻又有那麽親密的舉動,睡在一張**卻又不碰她,這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呐?為什麽和她想象的身體交易一點都不一樣呐。這一切對她來說有些複雜了。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人,空出來的半邊床位沒有溫度顯然昨晚睡在這裏的人已經起身多時,窗簾縫隙裏透出耀眼的陽光,孔立青估計自己是起晚了,她心裏惦記著萬翔趕緊就起身下床了。

匆匆洗漱完下樓,發現萬翔正在客廳裏看電視,阿晨就坐在他旁邊,兩人盯著電視一樣聚精會神的表情,孔立青下樓兩人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這會都中午了,小孩肯定已經起來半天了,可一直都沒見他去找她,孔立青挺好奇,走過去一看原來他們是在放影碟,電視裏正熱鬧的演著變形金剛,她心下了然也沒打擾他們,轉身去了廚房。

這一天孔立青過的挺難受,起床以後她倒是感覺不再發燒了但吃過中飯後她卻拉起了肚子,一個中午下來往廁所來回跑了幾趟後她終於想明白,她拉肚子應該是和昨天的那碗中藥有關,中醫講究瀉火排毒,她估計自己這麽拉肚子就是在瀉火,等拉完了她的感冒也就徹底好了。

幾趟廁所跑下來孔立青感覺自己快虛脫了,最後幹脆又躺回**不一會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從**坐起來渾身輕鬆看樣子感冒是完全好了,房間裏沒有別人,除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孔立青這一天就沒見到過周燁彰,她正奇怪這下午沒下樓怎麽沒有人來打擾她,下了樓才知道原來下午阿晨把萬翔帶出去玩了。

下午阿晨帶著萬翔去電腦城買了很多遊戲碟回來,孔立青下樓的時候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男孩正並排蹲在電視前麵,兩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操控著手裏的控製器,玩的不亦樂乎,阿晨似乎並不太待見萬翔,不時就嫌棄他笨,教訓他兩句,奇怪的是萬翔也不生氣,偶爾回他兩句,大多數的時候什麽也不說,兩眼死盯著屏幕,嘴唇倔強的抿著,整個人專注的不得了。

孔立青沒有去打擾他們,在她看來阿晨雖然看起來怎麽也二十出頭了,但也還是個小孩子的心性,他和萬翔之間是種奇怪的友誼,這對孩子有好處,她一直一個人帶著萬翔,孩子生活裏沒有男性,有些東西總是缺失的,他這個樣子反而才是他這種年的男孩子該有的表現。

一夥人吃了晚飯,因為第二天就要上學了孔立青製止了還想玩遊戲的萬翔,帶著他回房間陪著他複習了一下功課,稍微晚一點就招呼著他洗澡上床睡覺了。

小孩玩了一天,孔立青沒費多少時間就把他哄睡著了。從孩子的房間退出來,房子裏又恢複了安靜,樓下的燈光以暗了下來,阿晨和青姐已經走了。

樓上的走廊裏空間寂靜,拐角的書房裏有燈光透出來,陣陣傳真機發出的“哢哢”聲從裏麵傳出,孔立青終於明白周燁彰這一天大概也沒有出去,應該一直就在書房裏辦公。她睡了一天,現在精神好的很,這會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麽,電腦在書房裏,她又不想去拿。站在那裏想了想,她隻能回臥室去看電視。

趁著男人沒回來之前洗了個澡,出了浴室,打開電視,然後就又窩到了**,孔立青著這人平時不愛看電視,原來她們家的那台電視基本上就萬翔一個人在看,這會她靠在床頭手裏拿著遙控器來回換台就是沒看見一個她感興趣的,她其實很想睡覺但白天實在是睡的多了,這會雖然身體疲軟但精神卻充沛的很,最後實在無法隻有隨便找了個棒子劇厭怏怏的看著,至少這屋裏有點生音,她還能有點安全感。

孔立青在**來回的換著姿勢,希望能培養出點睡意,但無奈的很,她越折騰似乎就越精神,一點想睡覺的感覺都沒培養出來。就這麽折騰到快夜深的時候男人回來。

周燁彰一進臥室門就看見**的女人跟受驚一樣,忽然就坐直了身子,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他隨便往**瞄了一眼什麽也沒說,進去拿了睡衣就去了浴室。

看著男人走進浴室,孔立青呼出一口氣靠回身後的枕頭裏,多少年了沒再經曆這樣的膽戰心驚了,她真的無比懷念她那個小小家,唯有在那裏她才是徹底自由的,如果男人要的就是那麽回事,那麽就來拿去吧,快點放了她吧,她很想回家啊。

孔立青無力的攤回**,心裏壓抑著情緒,至於男人這兩天對她不尋常的舉動她下意識的選擇不想,她直覺的知道那是一個未知危險的世界,以她的心智和閱曆都是無法抗衡的,一直以來她的願望都很實際,不過就是生存,隻要好好的活著,不需要多好隻要有個遮風擋雨的屋子,衣食充足就足夠了,危險刺激的東西她不敢碰觸,她有孩子,她有責任,她會恐懼。

“立青,來給我幫個忙。”男人揚高的音量忽然在房間裏響起,孔立青驚嚇的從**一下彈坐起來,衛生間的門打開著,男人一身浴袍就站在門口,可能已經看了她有一會了。

孔立青起身走進衛生間,男人已經姿態隨意的坐在浴缸邊緣,看見孔立青進來他揚揚手裏的剃須刀:“給我幫幫忙,自己總是容易刮破臉,明天有個會要開,要注意點形象。”

孔立青沒幹過這活,但她大概也知道要怎麽做,擠了一些胡須泡沫在手上,輕輕敷在男人的下巴處,接過男人手裏的剃須刀開始小心翼翼的下刀。

男人擺好姿勢,孔立青被迫的站在他的雙腿之間,短硬的胡渣隨著泡沫被刀痕帶走,和男人的鼻息相觸她的呼吸不自覺的開始急促。剃須刀來到下顎處男人自動抬高了下巴,目光無意的轉動間猛然就對上男人眼睛,男人抬高眼睛直刺刺的注視著她,黝黑的瞳孔,裏麵藏著火熱的情緒,心髒忽然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手下微一顫抖,一道血口赫然就出現在眼前。

孔立青驚得把剃須刀掉到了地上,男人什麽也沒說,起身拉過一條毛巾按在傷口上。

“你就那麽怕我嗎?”孔立青本來在蹲下身去撿剃須刀,聽見男人語氣平板的一問,她覺得腦中那根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幹脆就有些破罐破摔的蹲那不願意起來了。

男人看著蹲在那裏的女人,弓著身子抱著兩條小腿,縮著脖子,對著自己後背,窄小單薄很是軟弱可憐的樣子。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她麵前。

麵前出現男人**著兩條小腿,孔立青抱著身子往後縮了縮,低聲的問:“你能放我回家嗎?”

“不能。”男人回答的短促而有力。

浴室裏明亮晃眼的燈光下,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在流轉。片刻後男人彎腰打算提起孔立青,出乎意料的孔立青卻在被觸碰到她身體的瞬間自己站了起來,她站直身體,對上男人的眼睛,眼裏沒有懼怕的情緒:“我想回家。”她又一次提高音量說出要求。到了這個地步她也隱約感覺到這男人怕是喜歡她的,她也懂得男女之間的那點愛慕之意,被喜歡的人總是占著一些優勢的,所以對眼前的人少了些懼怕,她其實隻是覺得有些厭煩,男女之間這種事,喜歡隻有相互的才會覺得歡樂,她可是明白的知道自己是不喜歡這人的。

孔立青看著男人的眼睛晶亮,男人與她對視半晌後,忽然伸手覆蓋住她的眼睛:“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孔立青始終固執的僵硬著身體,很久後眼睛上覆蓋的手終於拿開,但也就在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她拉進了一個懷抱,男人的身體是堅硬的,鼻尖撞上**的胸膛,屬於男人的氣息立刻就充盈到鼻腔裏,身體緊貼的地方傳來火熱的溫度:“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在耳邊響起的男聲冷硬,也就在同時她的身體忽然懸空,些微的暈眩過後,孔立青才驚恐的發現自己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