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舍擎龍用奪魂

“參見慕容太子,拜見宸王殿下!”樓內大廳之中,或站或坐的都得低眉順眼的朝跨門而入的兩人行跪拜之禮,包括之前說話牛逼哄哄又滿臉傲慢自大的董元奇。

而在樓上跳舞的幾位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獨留那芳香的茉莉花‘傲視’舞台。

要說這些東晉平民百姓是如何知曉那一身墨色錦衣的人是南齊的慕容太子,當然要歸功於江湖百曉生,當年他可是把前十的俊男美女畫像公布於眾的,這排行榜第三的玉麵公子可謂是人人皆知,名氣和人氣並不比如謫仙般的君逸宸低。

還隱隱蓋過那個紅衣豔絕天下又冷若冰霜的獨孤城。

慕容瑾隻是略微點了一下頭,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眸如無波春水。

君逸宸掃了一眼廳內壓低頭顱的眾人,淡淡勾唇:“起來吧。”

見眾人歸於原位後,在前麵帶路的雨燕微微側身,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適宜的微笑,右手往前一伸,恭敬道:“慕容太子,宸王殿下,這邊請。”

當他們一行三人走到大廳中間的走道時,君逸宸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鳳眸往董元奇那一桌瞥了一眼,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容頗含深意。

眼角餘光感覺那道白色身影停頓時,靠窗那桌的三人心猛一提,待感受到背部那猶如利劍刺骨的寒芒時,周身立馬泛起寒氣,仿若空氣結了冰,連呼吸都覺得甚是困難。

然而,那邪魅的鳳眸隻是透過他們看向窗外罷了,卻能在無形中讓他們三個感到一陣威壓,端著酒杯戰戰兢兢又坐立不安。

“簡單雅致,花香彌漫,無一絲酒肉氣息,這越香樓果然名不虛傳。”慕容瑾側眸看向君逸宸,聞著那熟悉的花香味,腦海中又閃過那張素麵朝天又清新可人的臉龐。

“確實不錯,本王也甚是滿意。”君逸宸緩緩收回目光,滿意的打量了一下廳內及樓上那培育得很好的茉莉花盆景。

說完還戲謔地看了一眼雨燕,才抬步往樓上走去,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衣袂飄飄無風自動,嘴角微勾邪魅妖嬈,鳳眸輕瞥勾人魂魄,把在座的少女少婦迷得那叫一個眼冒紅心,臉紅嬌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容瑾也緊隨其後走上樓,一襲玄色墨衣,盡顯高貴,舉手投足間盡是奪人眼球,麵色無常,眼神卻尤為淡漠疏離,俊眸微轉便如碧波蕩漾,沁人心扉。

因為美男的衝擊力太強大,那一個個口幹舌燥的模樣,像極了那些剛剛從沙漠中爬出來的徒行者。

畫麵似乎在此刻定格,誰也不想出聲打攪。

然而,人世間的事、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砰!”人物倒地的聲音。

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個身穿橙色長裙的女子橫倒在地上,她麵色通紅,身體發顫,雙手緊緊捂住胸口,似乎因為呼吸困難的原因而眼珠泛白。

“箐箐,你怎麽了?是不是病情又複發了?”

和女子同桌而坐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衣打扮很普通,但是身上某種隱隱散發的貴氣讓人難以忽視。

他麵色剛毅,身形穩健,人不老卻滿頭白發,見女子忽然倒地,他快速走到女子身邊,動作麻利的把她扶坐起來,大掌輕輕拍打著快陷入昏迷的女子臉龐,麵露擔憂,眼神急切。

女子睜開沉重的眼皮,聲細如蚊:“爹、我好、好難受····難受···”

“那個女的是誰?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麽說倒就倒?”

“病情複發?難道這她已經病很久了?”

“哎,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早不倒晚不倒,偏偏···”

“我覺得你說的有理,現在的人,哼,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人家有姿色,還巧妙的出張柔弱牌,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免心疼一番不是?”

這些好事者自以為頭不轉,眼不眨,兩唇微開,把聲音調到最低就能和同伴高枕無憂的私下談論。

然而,不管她們聲音再低,兩個剛剛踏上樓梯轉角的美男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中年男子右耳微動,側耳傾聽,僅瞬間,臉色就黑了一半,眼中便閃過一絲惱怒,他抬眼怒視著剛剛私下討論又無中生有的幾個貴氣少女,咬著牙根平複了半晌才恢複剛剛的狀態。

剛剛因為心係女兒病情,卻忘了還有兩個不能招惹的人存在,他連忙看向樓梯轉角處止步的兩人,恭敬低頭道:“請宸王殿下、慕容太子恕罪,小女自打出生以來就患有疾病,複發時間也不確定,今日打攪到宸王和太子,草民甚是惶恐,如要懲罰,請記草民一人之過,放過我家小女。”

“無妨。”

君逸宸雙手背負在後,抬眸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三樓上的某個房間,聲線淡然,並無一絲被人打攪後的不快。

鳳眸回轉,見慕容瑾已經越過自己走進了名為瓊香苑的房間,他眼中露出一抹打趣的意味,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他這莫名的一笑,讓站在一旁等候的雨燕不自覺的默默後退一步,這笑,太詭異,以她對王爺的了解,這次,必定有人要···

正當她沉思中,一個邪魅低沉的聲音傳入腦海,“雨燕,三樓那位怕是按捺不住了,你下去安排吧,本王今日就讓她知道死字是如何寫的。”

“王爺,需要屬下把擎龍劍拿來嗎?”雨燕微低著頭,美眸中卻含著興奮的意味。

君逸宸抬步往前走,眼眸深邃如潭,“本王覺得奪魂琴用得甚是順手,何須動用擎龍劍?”

“······”雨燕無語,好像除了上戰場,王爺幾乎不使用擎龍劍,現在,修理人都是借別人的武器用。

君逸宸掃了她一眼,就跨入了房門,然雨燕的腦子卻響起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時隔一年,琴音碎骨已達巔峰,是時候找人練練手了。”

此話刺激得她感覺全身骨頭都在隱隱作痛,這次,樓上那位可能是繼落櫻雪後最慘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