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壞人

姚雪躡手躡腳的出臥室的時候,姚琳其實就醒了,隻是她一直裝著睡得很沉的樣子。

姚雪出去之後,開始她還以為姐姐是去衛生間方便一下。可姐姐到了客廳就沒有往衛生間走,她以為姐姐也就是和江林濤說說悄悄話之類的,當然她心裏也還是往那方麵像聊一下,不過很快就否定了。憑姐姐的『性』子,有她在裏麵,姐姐決計不會和江林濤幹那事。

可誰知姐姐一去不複返,她也有些意外,心裏不由想著,看來真正經曆了男女之事,姐姐膽子也變大了,她心裏還在暗笑姐姐和江林濤真是如膠似膝,一晚上的功夫也忍不過去……

可是,漸漸的她心裏的想著的事情漸漸變了,心思逐漸放到外麵的動靜上麵,一想到姐姐在外麵和江林濤做那事,她的心裏也有一種莫名的躁動,一點睡意也沒有了。開始外麵的動靜很斯文,她幾乎是要集中全部精力才隱隱可聞,她的心裏也越來越躁動,想聽,可一想到外麵是姐姐和她的男人,又覺得不應該聽。於是她用手捂住耳朵,可是越覺得不想聽,可心裏又覺得越想聽,她也想奮力抵抗外麵的聲音,那樣的聲音穿透力實在是太強,無論她是塞住耳朵還是蒙著被子,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如有魔力一般無孔不入,她就是不想聽還不行。

到後麵,姐姐簡直就像歌唱家在引頸高歌一般,那麽大動靜,再怎麽堵住耳朵都堵不住——何況她心裏其實也不想堵。即使堵住耳朵,耳朵還是下意識的豎起來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她和姐姐被強迫在一起做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以及在一起虛龍假鳳的時候也不少,但是還沒聽到過姐姐如此大的叫聲,姚琳沒想到看著端莊嫻雅的姐姐真叫起床來是那麽瘋狂奔放。

她雖然還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男女之事,但是男女之事的見識她是一點都不差,一想到那種未曾品嚐過的滋味,她心裏不由就有些向往,越是這樣,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不由如萬蟻爬過一般癢得難受,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就加快了節奏,加大了力度……

姚琳心裏自然不會罵她姐姐,直接將罪魁禍首的名頭帶在了江林濤頭上。

姚琳心裏有些愧疚的等著姐姐進門,隻是外麵窸窸窣窣的響了一會就歸於平靜,左等右等,姐姐似乎沒有進來的跡象,胡思『亂』想之間就睡了過去……

早上她是被姐姐找東西的聲音給驚醒了的。

“妹妹,我今天單位上還有點急事。早飯你就在外麵吃吧。”

姚琳見姐姐話沒說完,人已經出了臥室,知道姐姐定然也是清楚昨晚吵到了她了,有些抹不開臉。

姚雪真的是有些沒臉麵對妹妹,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覺得荒唐,昨晚她被江林濤折騰得忘乎所以,怎麽忍都忍不住,昨晚在客廳的荒唐事妹妹一定是知道的。心裏也不由暗罵江林濤真是個害人精,害得她把臉都給丟盡了,在妹妹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等姚琳起床的時候,客廳已經沒有人影了,姚琳下意識的看了沙發,看到長條的沙發上搭著一張床單,不由有些好奇地拉開一看,一看到沙發上麵的東西,姚琳不禁驚得捂住了嘴。

沙發上幾大塊的印跡,周圍還有一些似斷非斷的小塊,簡直就像一個島國地圖上星羅棋布,錯落有致的散布的島嶼……

“這麽大幾塊,姐姐恐怕……恐怕都被他給榨幹了,這個姐夫不是一般的壞……是非常非常的壞……”

不過,姚琳雖然痛罵著江林濤,但是心裏也不得不承認,姐姐的水似乎似乎也太多了一點……

屋裏的自鳴鍾敲了一下才將她驚醒了過來,趕緊揮去了那種讓她有些負罪感的綺念,一邊洗漱著,一邊心裏罵道:真是個害人精,真是個害人精……

而此時姚琳罵著的害人精江林濤正坐在辦公室,微微閉著眼睛,回想著昨晚的情形心裏就忍不住一『蕩』,他昨晚固然是非常勇猛,可一個巴掌拍不響,估計姚雪也是因為臥室裏的姚琳,倍感刺激,也是相當的瘋狂。

姚琳那一聲有些壓抑的『吟』叫雖然摻雜在姚雪高了許多分貝的『吟』叫聲中,但是江林濤一直都豎著耳朵聽著裏麵動作的動靜,那一聲低『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是聽得真真的,想必姚琳。一想到一高一低兩聲『吟』叫,江林濤心裏也是樂樂的,那簡直就像是一炮雙響一般啊……

江林濤一看,是李勝利辦公室的電話,李勝利前些天就說那邊有些眉目了,看樣子是有結果了,江林濤趕緊拿起電話回了過去,李勝利在電話裏說,已經找到了一個劉紀元的親屬了,今天到市裏一趟把情況給他細細的說下情況。已經馬上從鎮裏出發,還帶著一個人來,兩個人留好了聯係的地方,江林濤就掛了電話。

江林濤放下電話,劉紀元這件事總算是看到了點希望,這讓他心裏隱隱有點興奮,同時他也不由想到,李勝利等於是大海撈針,這回為這事費了不少的心思,跑了不少的路,怎麽也得招待得好一點,江林濤想了想,想了一下,在金豐賓館又訂下了一個包間和一個房間,反正現在科裏的事情他說了算,招待費的事情他根本不用『操』心。

江林濤在單位上處理了一會事情,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到了金豐賓館外,不一會,李勝利開著車到了,還帶著一個老熟人——農技站的劉站長。

江林濤把兩人引進包間裏,笑著說道:“今天咱們就敞開喝,我在這裏給你們定好了房間了。”

李勝利搖搖頭:“林濤,今天我請客,嗬,那件案子,局裏的獎金發了下來,林濤,我那可是撿的現成的,怎麽也得好好請你一頓。”

一邊的劉站長本來也想請江林濤,上回他女兒在車上可是多虧了江林濤,在明溪的時候就想好好請江林濤吃頓飯,隻是江林濤一直忙,沒有請成,今天也想借這個機會表達一下意思,不過一看這檔次,估計兜裏帶的那點錢不夠,隻好說道:“江鎮長,你好久到明溪來,一定得讓我做個東小酌一杯,到時候,李所長作陪。”

劉站長還是沒有改口,依然稱呼著他江鎮長,江林濤擺擺手:“今天咱們不用爭了,我這是單位請客,你們就別客氣了,這事就不要爭了。”

李勝利聽他如此說,也隻好作罷,說下回他請。

幾個人坐定之後,酒菜上來,三個人慢慢喝著酒,李勝利就把了解的基本情況介紹了一下,江林濤點點頭,和劉紀元一脈下來的劉家人在江林濤提供的那些地方根本都沒找到,李勝利能找到劉站長,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江林濤舉起杯子說道:“這事李哥可真是出了大力了,幫的是實心忙。劉站長也是費心不少,我敬你們一杯……”

李勝利忙擺擺手:“林濤,我也就是跑跑腿,咱們倆誰跟誰啊,你再那樣客套就生分了……具體情況請劉站長給你說說。”

劉站長一邊放下杯子一邊說道:“劉紀元和我父親同曾祖父。”

江林濤心裏一喜,道:“那還沒出五胡,那劉站長和劉紀元應該很近啊。和劉紀元有聯係沒?”

劉紀元搖搖頭:“剛解放那陣,要劃分貧富農,誰都不願和劉紀元搭邊,到了**的時候,那時候搞得太厲害了,誰要是和劉紀元那樣的人搭上邊,搞不好就會被扣上裏通外國的帽子,那更是避之不及,加上我父親和劉紀元一家關係也比較淡漠,所以一直都沒聯係。再說就是想聯係,我們也不知道劉紀元在國外的地址啊。”

江林濤點點頭,劉家人聯係劉紀元難,由於解放後行政區劃的變更,若是不通過僑辦和外事部門,劉紀元想要聯係劉家人也不容易。江林濤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們劉家人有誰和劉紀元一家親近一些,有可能在解放後和劉紀元聯係過?”

劉紀元搖搖頭,想了一下介紹道:“沒有,隻是劉紀元在林西鄉那邊還有一門親戚,林西鄉的吳家老太,聽說是劉紀元在省城納得小老婆,後來劉紀元跑出去的時候沒帶上吳家老太,吳家老太就回了我們天生鄉下的老家……隻是吳家老太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那吳家老太還有什麽後人沒有?”

“沒有,吳家老太一直就是一個孤老終生。”

江林濤點點頭,人上了歲數的時候,就越是戀舊,劉紀元當初拋下吳老太跑到寶島,越上年紀可能越是覺得心裏愧疚,估計是聯係過吳家老太的。隻是吳老太過世了,這讓江林濤心裏微微有些惋惜。

江林濤想了想問道:“劉紀元的父母的墳還在不在?還有劉紀元的房子還在不?”

江林濤之所以有這一問,是解放後不少農村都開荒,說不定這樣無主之墳被挖掉了。

“都還在,劉紀元家原來的碉樓還好好的呢,隻是現在住著好幾家人,墳也還在,不過周圍的條石之類的都被人弄去修房子了,有些破敗不堪了。”

江林濤一聽眼睛一亮:“在就好,在就好。劉站長,恐怕還有些事情要麻煩你呢……”

雖然吳老太去世了讓他有些遺憾,不過,能夠了解到這麽多情況,已經讓他感到很滿意了,劉家的祖墳還在,房子還在,還有吳老太這個人,若是好好『操』作一下,還有有吸引劉紀元回來看一看的**……

劉站長點點頭:“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有什麽事情,江鎮長隻管說。”

江林濤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那這樣,麻煩劉站長把劉紀元父親的的墳給稍微整理一下……若是知道吳家老太的墳,你也幫著給收拾收拾,不需要太好,總之,表示你這個晚輩盡到了應盡的心意也就行了。”

江林濤不是沒想到好好把劉紀元家父母的墳好好弄一下,可弄得太好,一看就是應景之作,還不如弄得普通一點,那表示劉站長是長期在幫著拾掇,這情意顯得更深厚一些。

李勝利一聽就明白了江林濤的意思,笑著說道:“老劉啊,聽說劉紀元在國外發達了,林濤這是準備送你一份大富貴啊。”

江林濤心裏也有些赫然,這麽做是有點臨時抱佛腳的味道,不過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最好了。

劉站長倒是一臉的淡然,扶了扶眼睛,淡淡一笑說道:“嗬,大富貴不敢想,隻要能幫江鎮長一點小忙就行。”

劉站長這份心『性』倒是挺有點灑脫,並沒有太多攀龍附鳳的心思,不由讓江林濤高看了他一眼,江林濤也不多說:“劉站長這不但是幫我一個忙,也是幫市裏一個忙,是這樣子的,我們會想辦法和劉紀元或者他的家人的通信地址,到時候,就以你的名義邀請他回來走走看看,拜祭拜祭祭你們劉家的老祖宗……估計會耽擱你不少工作上的事情,這方麵我會和鎮裏打招呼的……”

正事談完,三個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明溪的一些事情,大家的談『性』逐漸高了起來,正說得高興之處,包間的門輕輕敲了兩下,江林濤微微皺老一下眉頭,不過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心裏一喜,忙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