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動手

杜雨『露』沒有發現她自己也走神了,不但走神了,還自顧自的把杯中的酒給喝得幹幹淨淨的。這可是二兩五一杯的白酒啊,杜雨『露』已經喝了兩杯了,江林濤看到她還準備喝,忙說道:

“雨『露』姐,雖然今天這頓是我買單,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可不要想著白吃白喝就猛喝,給小弟我省點錢吧……”

江林濤輕輕搭在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繼續倒酒的動作。

杜雨『露』被江林濤那大手碰了一下,心裏也是微微一顫,她沒醉,但是她也知道今晚喝了不少,江林濤所謂的白吃白喝實際上是委婉的勸她不要喝了。

“我在外人麵前從不喝酒,姐今兒個是看你在理光縣幹得還算不賴,心情高興,才想多喝一點。真是小氣,就多喝一點酒,就肉疼起來了。”

杜雨『露』雖然說著,可還是很順從的讓江林濤拿走酒瓶。

江林濤笑了笑,沒有反駁,杜雨『露』喜歡喝一杯,這說明她肯定是有過去的,不過是想用酒精來麻醉,來安慰而已。

杜雨『露』眼眸有些『迷』離,酒是傷情之人的良『藥』,自從曾經的那麽一段刻骨銘心的逝去之後,她就愛上了這杯中之物,平常在家的時候,晚上睡覺前總喜歡喝一點才睡覺,可有時候把握不住,也常又喝過頭的時候。她在外人麵前極少喝酒,可是在要好的人麵前卻幾乎經常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江林濤看到杜雨『露』的表情,聽著她話裏的意,江林濤明白杜雨『露』對他根本就沒有設防。

酒後的杜雨『露』的臉龐浮起一絲誘人『潮』紅,杜雨『露』欲蓋彌彰的話更是暴『露』出她此時內心的波動,也讓江林濤平添一種莫名的興奮,壓在杜雨『露』手上的手也有些舍不得放開。江林濤也忍不住目光在她嬌豔欲滴的臉上以及豐滿的胸前逡巡著,貼身羊絨衫將飽滿的胸勾勒出異常優美的曲線,急劇的起伏讓那曲線變的更加誘人……

江林濤也不禁有些苦笑,對於女人,特別是比較成熟一些的女人,似乎對他吸引力更強烈一些,雖然還沒有到禦姐控,熟女控的程度,但是傾向還是有些明顯。

所以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薛冰的閨中好友,是不能碰的,但是他心裏依然還是蠢蠢欲動……

杜雨『露』的手被壓著,感覺江林濤的手是那麽的溫熱有力,心髒也禁不住有些不受控製地加快了節奏,被江林濤蓋住的手,也禁不住握了起來,杜雨『露』能感受到手上已經有細密的汗讓手心變的『潮』濕,似乎有些不能把持住自己一般。

“不能這樣子下去。”

杜玉麗的心裏有一種呼喚讓她回過神來,讓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調整著自己有些紊『亂』地心。

“我原本以為我所做的這些都是一種很大的挑戰,不過聽你這麽一講,我才發現,和你做的事情想比,根本就沒有辦法想比……”

杜雨『露』能感到江林濤的灼灼目光,她本能的把胸部往前傾斜了一下,讓湯鍋遮擋住江林濤的目光,然後順勢把手抽了回來。

江林濤看了杜雨『露』一眼,杜雨『露』用這樣的方式,把她剛剛釋放出來的一點點東西包裹了起來,恢複了她的正常狀態。江林濤見她如此,心裏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收起了自己的情懷,說道:

“人不是在挑戰某種事情,而是在挑戰自己,隻有超越自己,跨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才算是挑戰成功,其實說挑戰也許不是太確切,應該是用心去感悟某些東西,悟出來了,才能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才能真正從心底裏去體會到那份屬於自己的快樂。”

杜雨『露』看著江林濤的目光也恢複了清澈,而且江林濤的話顯然是在勸慰她,很有些哲理,觸動了她心裏的某個東西,就像一把鋤頭,輕而易舉的掘開了她原來築起的那道堤壩,不管將來會不會和江林濤發生點什麽,她卻已經很難回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地了。曾經滄海難為水,也就在這不經意間已經煙消雲散。也許自己就站在自己的那道心靈上的那道坎麵前,可是跨過心裏的那道坎,杜雨『露』依然有些『迷』惘……

杜雨『露』不再喝酒了,這飯局也就到了結束的時候,兩個人買單下樓去和舒自學見麵,杜雨『露』不知道是酒稍微喝高了一點,還是再想著什麽,出門之後,快上車的時候,沒注意到公路邊的路沿,一下踩空,整個身子一下就朝公路上栽去。

不能對杜雨『露』下手,可這樣的機會江林濤還是忍不住,趁著這樣的機會把杜雨『露』往路沿上拉得時候,江林濤也不可抑製地向前拱了幾下,那柔軟而又彈綿地感覺,簡直令人飄飄欲仙,讓江林濤更是有些受不了,不過一想到這是在路邊,還是趕緊鬆開了手,輕聲問了一句:

“腳沒扭著吧?”

“沒事,不小心踩空了。”

江林濤聽到杜雨『露』的語調顯得還算鎮定,不過杜雨『露』抬手整理鬢角的頭發這個小動作讓江林濤知道,其實杜雨『露』的心裏可沒她表麵上那麽平靜——這是許多女『性』緊張或者是不安的時候潛意識的動作。

兩個人上了車,杜雨『露』的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麵頰,燙得很厲害,幸虧這是夜晚,江林濤無法看到她的臉『色』,剛才被江林濤從後麵那樣用很羞人的姿勢抱著,她似乎能夠感受到江林濤身體中的熱乎的氣息沿著自己的肌膚一點一點浸潤入自己身體中,腐蝕著自己的抵抗力。讓她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特別是江林濤那男『性』的象征頂在她『臀』部上,更是讓她塵封已久的情*欲有種枯木逢春的感覺……

杜雨『露』忍不住看了一眼一邊很專注的開著車的江林濤,這個江林濤剛才是不是故意頂了頂?想到自己彎著腰,弓著身子,那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直到江林濤講,馬上要到地方了,杜雨『露』才趕緊不再胡思『亂』想,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也微微理了理自己的儀容,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江林濤還是第一次見到舒自學,四十來歲的樣子,坐在那裏腰板挺得筆直,一看坐著的姿勢就知道是軍人出身,看樣子杜雨『露』和舒自學之前倒是認識。

三個人寒暄著坐下。

此時的杜雨『露』已經沒有了她之前那種有些大大咧咧的樣子,說話的神情比較嚴肅,江林濤看到舒自學在他和杜雨『露』麵前顯得很有些拘謹的樣子,笑著開了幾句玩笑把氣氛緩和下來。

三個人也就是簡單交流了一下,杜雨『露』提了一下她想盡快去上壩村的事情,舒自學自然是心領神會,馬上表示沒問題。江林濤見舒自學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下來,想來杜雨『露』應該給潘衛國吃過什麽定心丸,才會讓潘衛國會安安分分的協助舒自學做好局裏的工作,舒自學才有這個底氣應承下來。

三個人在一起說的話並不多,其實很多話其實都盡在不言中。

回到招待所,江林濤又細細地想了一下明天去上壩村的事情。解決上壩村,公安是起到保障作用,但是光靠強硬手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對這樣的事情必須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江林濤早已經製定了多套的方案。

江林濤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起到一個示範的作用,希望縣裏存在這樣類似情況的其他鄉鎮也要趕緊動起來。

江林濤想了一陣,覺得沒有什麽遺漏,衝了個澡就上床了,或許是喝了茶的緣故,江林濤躺在**,有些睡不著。不由想到杜雨『露』此時在做什麽。

杜雨『露』此時還在一邊洗澡一邊想著心事。她喝了不少酒,被熱水這麽一衝,腦子裏更有點『迷』『迷』糊糊的,身上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有些躁動的滋味。

她也曾經有過一場轟轟烈烈地戀愛,對方是一個學經濟的所謂“商業精英”。隻是最後收獲的是一段刻骨銘心地傷痛。兩個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是一個留學的機會改變了這一切,他毅然決然的去了國外,結識了一個華僑富商的女兒,於是愛情、祖國、曾經的海誓山盟在一張綠卡、在一堆金錢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戀最後以一種刻骨銘心的傷痛結束。

就是他已經和富商女兒已經如膠似膝的時候還在甜言蜜語的欺騙著她,說留完學就馬上回國,還不停地讓她給他寄錢。

杜雨『露』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微笑,現在想想可是真傻,別人刷盤子都能給國內寄錢,她居然相信他要做什麽事情缺錢。之前願意和她交往,願意和她結婚,除了自己的美貌,估計更多的還是看重自己的關係吧,看到自己的關係不能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立馬就選擇了留學,正如她質問他的時候他所講的那樣:有了錢,有了事業,何愁找不到漂亮的女人?

無恥是無恥者的墓誌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一個人『迷』得昏頭轉向,這就是年輕付出的代價。

隻是這麽好的東西,一直都空閑著,不但身子閑著,心也是閑著,雖然多年來,曾有無數個優秀的男人對她表達愛慕之意,但是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愛情,她已經不再相信這個詞了。

想到這裏,杜雨『露』心裏不由感歎道:

“被他害得那麽慘,卻像為他守身如玉一般,這樣苦著自己算怎麽回事?難道就這樣過一輩子?”

自己才二十多歲,人生才剛剛起步,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即便是事業上再有成就,可是即使是全身心的撲在事業上,可是隻要稍微一鬆下來,感情的需求依然是那樣的強烈……

一邊是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一邊是心裏需要慰藉,看著鏡子中自己嬌媚的身姿,杜雨『露』心裏依然很矛盾……

舒自學那邊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之後,江林濤對上壩村的事情就開始動作了,其實說現在開始動作並不準確,之前很多工作早已經展開。

安吉山到安渡鎮上任的時候,江林濤就已經給他進行了交代,讓他找派出所可靠的人先『摸』清劉文雄等人違法犯罪的事情,現在基本情況已經掌握。

還有送報紙雜誌這些開拓村民眼界的東西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村裏許多人根本就沒有看報紙的習慣,江林濤想到了一個更有效的方式,有江林濤自己掏腰包給村裏送了近十台電視,每個村民小組兩台,這些電視屬於村裏所有,放電視的人家會補貼一些電費,聽說劉文雄對此很是不以為然,但是村民們卻是成功的被那玩意給俘虜。

準備停當之後,江林濤就親自帶著由公安、司法、民政、還有安渡鎮黨委『政府』組成的工作組去上壩村,江林濤一行人進了村,首先就是把村裏平常用於聯絡的那個古老的大鍾給控製住,控製住這個,劉文雄就沒辦法召喚出全村的人,然後直接到劉文雄家,把劉文雄以及劉家的幾個兒子和孫子給控製了起來。

劉文雄的臉『色』很是陰沉,不過並沒有說話,劉文雄的一個孫子還是挺有幾分憨勁的,被控製住了依然還在極力的掙紮著。

“憑什麽抓我爺爺和哥哥,今天誰敢抓我爺爺和我哥哥,我要和他拚命!”

劉文雄的一個孫子大喊起來,就想撲上來。

一邊公安局帶隊的副局長厲聲道:

“私設公堂、非法拘禁村民、非法毆打殘害村民,那一條都是重罪,『政府』絕對不會允許你劉家的家法淩駕於國家的法律之上,劉文雄,你也是讀過書的人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你們也給他普及一下法律方麵的知識,在把他的所作所為一一對照。”

一邊的安吉山聽到劉家人向周圍的鄰居吆喝著,心裏有點發怵,低低在江林濤耳邊說道:

“江書記,是不是先把劉文雄等人先給弄出村去。”

江林濤搖搖頭:

“弄出村也隻是權宜之計,既然這麽大架勢,那就讓她們明白,這裏不是治外之地。吉山,不要擔心,我有分寸的。”

江林濤看著跨著衝鋒槍的武警和公安,這陣仗,應該是能壓得住陣腳的。他要以此震懾住這些彪悍的村民,讓他們明白,這裏不是國家管不著的“飛地”。

硬的要來,軟得也不可或缺,還也可以再做做劉文雄的工作,已經七八十歲了,坐牢其實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劉文雄在村裏所幹的這些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其實也可以往小處說,很多事情都是上了年頭的,加上劉文雄上了年紀,隻要態度較好,最後可以免於起訴。

不過想要用這個打動劉文雄,還是比較難的,江林濤手裏真正的牌是劉文雄的孫子,劉文雄的孫子隻是從犯而已,既然劉文雄都可以免於起訴,他這個孫子,那自然也可以免於起訴。

但是劉文雄現在肯定是不清楚這一點的,劉文雄上了年紀,被抓去坐牢,興許無所謂,但是他的孫子去坐牢,這絕對是劉文雄以及家人所願意看到的,江林濤就要利用劉文雄等人這一點,讓劉文雄低頭……

當然,其他村民的工作也要做,這樣子多管齊下,才能最快最好的發揮出最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