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雲直上 第四十三章 振奮

鞠躬感謝“水手王子”大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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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顯然對他這一番言論有些吃驚,

“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不少,農村合作基金會管理混『亂』,監管缺失確實存在,還有去炒股去北海海南炒地皮搞房地產虧得一塌糊塗我都知道,這些狀況其實不止基金會有,銀行一樣也有,這些也不至於就對農村合作基金會就宣判死刑吧?”

何主任不是很相信他的說法,這在江林濤的意料之中,畢竟何主任不像他有著超越時代的記憶,事先知道結果,何況何主任是省農經委的老主任,農村合作基金會,就歸農委管理,何主任雖然退了,但是對農村合作基金會肯定也是有些感情的,所以對於農村合作基金會被取締這個殘酷的說法從內心來講,是不願意相信的。

所以他知道即便是他說得再肯定,何主任也很難接受這個結果,可江林濤也清楚,眼下隻有何主任是能夠把這話傳遞給省裏的最佳人選了,如果不做通何主任的工作,那將來造成的損失會更大,他必須得說服何主任,江林濤想了一下說道:

“中央已經發現了存在的巨大風險,從之前的積極鼓勵,已經逐步轉變到今年的基本肯定加整頓,今年有關部門發文提出對合作基金會進行整頓,其中規定,農經管理部門為行政管理部門,人民銀行依法對合作基金會的業務活動進行監督,其它任何部門和個人不得幹預合作基金會的行為。各級農委要配合人民銀行,對一些打著“農村合作基金會”的牌子,從事於合作基金會的『性』質、宗旨及基本任務不相符活動的,要進行嚴肅查處。您是農經委的老主任,您說各級農委真正配合了各級農委進行了整頓嗎?各級『政府』配合了嗎?”

江林濤直言不諱的問道:

“隻要一涉及到整頓,就會涉及到農村合作基金會由誰主導權的問題,這些整頓實際上含著在管理權限上部門之間的矛盾,各級『政府』也好、各級農委也好,都把農村合作基金和當作一塊自留地,從心底裏誰也不想把這塊自留地拱手讓給別人來主導。所以所謂的整頓實際上還是地方『政府』說了算。這實際上就已經決定了基金會的命運,因為本來就『亂』象叢生的農村合作基金會主要依靠地方『政府』的行政手段,用運動式的清理方式自查自糾,注定了無法走出‘前清後『亂』’、‘越清越『亂』’的怪圈。鄉鎮乃至縣『政府』通過上收集體資金的實際控製權和掌握的地方資源開發權,實際做到的是以組建農村合作基金會發展地方經濟與中央『政府』的金融壟斷控製相抗衡。而且更為致命的是農村合作基金會實際上在主要用於支持鄉鎮企業乃至投資其他行業,脫離了他他本來生存的土壤,您想想,在中央看來,它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何主任默然,雖然沒有點頭,但是神情之中還是比較認同他的說法。江林濤於是繼續說道:

“加上這兩年由於經濟過熱國家實行了緊縮銀根的政策,不少中小企業融資渠道更加困難,這就注定了遊離在正規金融機構邊緣的基金會更有貸款的市場,有這樣強勁的需求,這就注定了整頓不會從根本上起到效果,基金會依然會急劇的膨脹,就像一個美麗的肥皂泡,越吹越大,這種脫離了中央的掌控,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亂』象繼續下去,終究有破裂的那一天。基金會剩下的那點資金和能追回來的貸款能有多少?到時候基金會拿什麽兌付老百姓的存款和所謂的股金?

全國各地的基金會累加起來差老百姓的存款那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基金會本身根本就不能還清老百姓存在裏麵的本金,這裏麵絕大多是都是血汗錢,還不還?就不說利息了,本金不還,恐怕全國人民都不會答應,那是天下大『亂』。

中央肯定不會等到這個肥皂泡完全破裂的時候才采取行動,那樣會擠兌成風,引起社會的極大動『蕩』,也為了防範金融風險、維護國家金融的壟斷地位,估計看到整頓起不到什麽作用就不得不采取斷然措施。我看農村合作基金會最瘋狂之時,也就是基金會壽終正寢之際,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也就是一兩年的時間。”

真正意義上的清理合並整頓農村合作基金會是在農村合作基金會達到登峰造極的九七年開始的,到九九年全麵取締。現在距離也就兩年左右的時間。

何主任聽到他說道這裏的時候臉『色』更加嚴峻起來,顯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很多關鍵之處。不過依然沉默著,聽著他繼續往下講。江林濤喝了一口水說道:

“這樣的窟窿一旦被捅破,農村合作基金會大麵積虧空就會暴『露』在世人的麵前,那必須要兌付老百姓在農村合作基金會的存款等,可那些虧空從哪裏找錢來還?不要指望剛剛實行分稅製之後剛剛好轉的中央財政在這上麵開口子,事實上那麽巨大的金額中央根本也不敢開口子,也不要指望能從銀行能貸多少款來解決這樣的問題,中央既為了集中資金於國有企業改革,最多也就是起一點輔助作用,中央絕不會允許一個農村合作基金會拖垮整個國家的金融體係,一邊是資金缺口巨大,一邊是老百姓眼睛都急紅了,為了拿回自己的血汗錢要拚命,各地方『政府』不得不自己想辦法解決。那時候省裏市裏縣裏鄉裏鎮裏,都要拚命來填這個窟窿……”

江林濤大體還記得解決合作基金的一些原則:明確要求保護農戶存款的合法權益。對於農戶在農村合作基金會的存款(包括存款化股金),要保護其合法利益;對於農戶在農村合作基金會的基礎股金(即作為資本的股金),應與農村合作基金會利益共享、風險共擔。地方『政府』通過組織清收資產等方法籌集資金解決。為緩解地方『政府』的兌付壓力、維護農村社會穩定,本著“專款專用、統借統還”的原則,中央『政府』對兌付確有困難的省市給予一定的貸款支持,用於兌付農村合作基金會個人股金(存款),

這文件的意思就是:為維持社會穩定,地方『政府』要努力籌集資金,但實在解決不了,農民虧些就虧些。事實上最後的結果也是如此,不少地方隻退付了股金,利息分文未付。但有許多地方連股金都沒完全兌付,更不要說利息了。實際上廣大的老百姓還是遭受了不小的損失的。

“這樣由地方財政來填窟窿,不但各級地方『政府』財政壓力空前緊張,很多通過農村合作基金會貸款的中小企業也將麵臨滅頂之災,這樣方方麵麵的危機的衝擊下,會對全省的發展造成很極大的危害……”

取締農村合作基金會的時候,大量的中小企業垮掉,江林濤有過親身經曆,當時他在單位的同事在一家規模不大的房地產公司預購了正在修建的房子,結果預付了四萬的房款,就遇上清理取締基金會,這家房地產公司由於主要是在基金會貸的款,被要求限期還款,結果資金鏈一下斷裂,樓成了爛尾樓,他們的幾萬塊錢眼見著就要打水漂了。

九九年,幾萬塊錢對於參加工作才幾年的普通工薪階層來說,那就是一筆巨款。好在單位的人都是跑銷售的油子,大家腦袋還是夠用,想了不少辦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這些錢給弄了回來。

何主任聽他講完,沉默了好一陣,江林濤看到何主任那樣子,也有些歉然,雖然農村合作基金會的實際權力在各地方『政府』管轄之下,但是省農委從名義上還是農村合作基金會最主要的主管和業務指導單位之一,何主任畢竟是省農委的原主任,一向也是喜歡聽真話,喜歡直言,但是他這麽說,對何主任是不是太殘酷了一點?

江林濤想到這裏,於是說道:

“基金會實際是置於各級地方『政府』的控製之下,各級『政府』的領導看到自己對於這些資金能夠自己說了算,不用去銀行求爹爹告『奶』『奶』的,自然是很興奮,也想抓牢這個權利,農委名義上是主管單位,實際上根本就管不了很多事情……我這是在您老麵前班門弄斧了……”

何主任卻擺擺手,緩緩的開了口:

“林濤,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放心,你這些話我能承受,我也挺高興你能在我麵前講出你的心裏話,實際上你說的這些我也是比較清楚的,這些話,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講的,原來也有一些銀行的同誌和我爭論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們沒有你講得這麽係統,沒有你講得講得這麽透切。當然,他們那麽講,也是從自己的部門利益出發,不夠客觀。”

江林濤沒想到何主任會這麽坦然的接受他所說的這些。估計何主任對於基金會的現狀比他還要清楚,江林濤也說道:

“這些話我也隻管在您麵前講,別人我都不敢講這樣的心裏話,您懂這個,又特別重視三農工作,關心農民的疾苦,也會重視這個,並且我就是講錯了,你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誨我,不會往心裏去……”

何主任點點頭:

“你能給我實事求是的講這個,我更感欣慰,說明你真的是把老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的。對於我這個退了休的老頭子來說,如果能夠在退休之後還能在這件事上為黨和『政府』以及老百姓做一些有益的事情,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最大的安慰……”

江林濤心裏不禁有些赫然,他和何主任談這些,多少有些利用何主任的嫌疑。

所以江林濤看何主任的話說得很坦『蕩』,心裏也不禁對於何主任的品格也有些肅然起敬。

何主任這樣的關心百姓疾苦,敢於講真話的『性』格在十年***的時候是吃了大苦頭的,被批鬥遊街關牛棚,但是就是經曆了那樣黑暗的歲月,撥『亂』反正之後,敢於講真話的『性』格也沒有變化,這就更難能可貴。在仕途,能講真話需要很大的勇氣,這恐怕也是何主任最終隻能止步在省農委主任位置上的一個原因吧。

現在何主任其實完全已經可以安享晚年了,但是一聽到農村的事情還是一樣的興致勃勃,作為那個時代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有自己的追求和信仰,為了這個再苦再累,再受委屈也矢誌不渝,這樣的還是一個可敬可佩的老人啊……

何主任說完沉思了一會,才一邊喝著茶一邊歎了一口氣說道:

“原本搞農業合作基金會的出發點還是好的,但是在執行過程中卻是完全偏離了最初設計的軌道,可惜了……

我知道農村合作基金會問題很多,特別是從南巡講話之後就越來越嚴重了,在省裏開會的時候,就給那些市委***市長講過,就像我在金豐當著你的麵給金豐市委***吳善濤和市長郭子建那般語重心長的說過,隻是能聽進去我的話的沒幾個……

我原來以為隻要整頓也許就能解決問題,但是今天聽你這麽一說,我也終於知道我心裏的那點想法不過去自欺欺人,其實我心裏是有思想準備的,隻是心裏一直不願意麵對這個結果而已,你不過是幫我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而已。

紙是包不住火的,隻要農村合作基金會的問題被暴『露』出來,那搞不好就會引發全國『性』的擠兌風『潮』,這樣的情況,國家肯定是傷不起的,農村合作基金會壽終正寢那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即便就是萬一沒有被取締,但是農村基金會大麵積出現虧空,這筆錢最終還是要落在各級『政府』的頭上,就是從這個意義上講,認真的進行整頓和規範,這已經是很充分的理由了,這件事我會在進行更深入的調查,然後會給省裏的主要領導建議,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江林濤想了一下說道:

“這個問題最好還是再到其他地方進行深入的調研,了解最為真實的第一手資料,看看各地的情況是不是像我講的這樣,恐怕才會更有說服力。我在何主任麵前也不說假話,海螺縣裏的基金會我現在雖然沒有敢去碰,但是我就是粗粗的了解了一下,問題肯定是相當的嚴重,我希望何主任就不要把海螺的農村合作基金會作為您調研的樣本了,一是海螺已經是全省臭名遠揚了,基金會出問題不具備代表『性』,還有就是我希望有時間,先恢複縣裏的經濟和財政收入,才能騰出手來,解決這個萬分棘手的問題……”

何主任點點頭:

“我知道你的難處,也會注意這個的……”

何主任頓了一下叮囑道:

“這些東西你千萬不要『亂』講,這些東西一旦擴散開來,那馬上就引起滔天巨浪。對了,你給我講了半天,你覺得如何才能扭轉眼下基金會這樣的『亂』象?”

“何主任這是要考考我吧,那我就又再何主任麵前班門弄斧一回,說錯了,請何主任批評指正……

我的意思是希望能引起省裏的高度重視,提前著手進行行之有效的整頓和糾正,我們四江省既是人口眾多的農業大省,又是搞基金會搞得比較早的省份,這個攤子已經鋪得很大了,攤子越大,那到時候解決起來也就越是困難。任何種類的金融組織突然被宣布關閉的時候都必然發生擠兌危機和動『蕩』局麵,乃至發生較大規模的擠兌風波,釀成危及農村社會及政治穩定的事件。所以這個時候采取一些措施,至少不要讓農村合作基金會繼續壞下去,到時候收拾起殘局來也容易一些……

具體的辦法我認為最有效的是這樣幾方麵的措施:一是農村合作基金會不得再以招股形式吸收居民存款;二是凡是已開辦存貸款業務,實際上已成為金融機構的,對其資產進行清理核實後,可並入現有的農村信用社;三是沒有存貸款業務,或者已開辦存貸款業務,但不具備轉為農村信用社條件的,要辦成真正的合作基金會。雖然這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在眼下的大環境中,『操』作起來難度實在太大,一是基金會的不良資產難以處置,一旦出現擠兌將會由經濟問題而引發社會問題。

二是信用社是正規金融機構受中央調控,而鄉鎮級的農村合作基金會是基層『政府』參與組成、沒有許可證而從事金融業務的準金融組織。由於雙方都帶有濃厚的行政『色』彩,基金會所在的基層『政府』很難接受被人並掉的結果。所以這雖然是治本之舉,但是估計很難真正貫徹下去。

眼下最為實際的是切實製訂並逐步完善了農村合作基金會財務管理規程、會計核算辦法、審計稽核辦法等一係列製度規範。二是強化貸款的保障意識和風險意識,三是強化提取備付金和呆帳準備金的實施力度,以促進風險保障機製的建立。四是加強了對從業人員的業務培訓,提高其勝任本職工作的能力。這些措施,隻要落到實處,總能起到遏製作用……”

江林濤說著笑了笑:

“何主任和省裏的領導肯定會更想到更好的辦法,我這是拋磚引玉,隻要能夠發現這些存在的問題,引起高度重視,事情其實已經就解決了一大半了……”

何主任點點頭,對他說的表示認可:

“有病得趕緊治,不能諱疾忌醫啊!你接著說……”

江林濤想了一下說道:

“還有一個必須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基金會信用破產後,農村需要的小規模資金如何融資的問題。

農村合作基金會信用破產之後,農村資金淨流出的問題會更加嚴重,三農需要的資金要素因此會極度稀缺。特別是農村相對貧困的農民,想要籌措小規模的資金就會特別的艱難。

這想要指望正規的農村金融機構,肯定是非常不現實的,這些正規的農村金融機構實行商業化之後,更會先考慮自身貸款的安全『性』,說白了,銀行最是嫌貧愛富,絕對隻願意做錦上添花的事情,絕對不願意做雪中送炭的事情,即便是國家要求他們執行必須保護農業的一些措施政策,他們也會在執行過程中大打折扣;二是從思想上和理論上,農村正規金融根本不可能與小農經濟信用需求相適應的特點。加上地方『政府』背上沉重債務負擔,和基層『政府』和鄉村組織由於開支不斷增加,債務數額加大,涉及麵廣,增長速度快。自顧不暇,根本也無暇投入資金來解決三農問題。若是不想辦法,三農工作又將陷入一個難以逾越的圈子之中,我搞互助資金實際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何主任定定的看著他:

“你剛剛也大概介紹了一下你搞得那個什麽互助資金,隻是基金會都搞失敗了,你為什麽還熱衷於搞這個,你說說看,你這個到底和農村合作基金會有什麽不同……”

“我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想做大做強,就做小的。我研究了一下,從解放以來,中央和地方『政府』都在探索農村金融體係,但是實際上。在這幾十年建立金融體係方麵的探索和實踐都存在著重大製度缺陷。我研究了一下這幾十年來的一個規律,隻要這個規模稍微搞大一點,就會出現問題,就會完全變質,最多隻能搞到村級,這種以村級為單位的合作金融才會具有生命力……”

何主任一聽眼神一亮:

“說說看……”

“因為搞大一點,管理跟不上就容易出問題。而以村級為單位的互助合作擁有的資金規模不大,隻要稍微搞一搞,賬目和資金使用情況就可以做到很清楚,可以大大減少渾水『摸』魚的情況發生。

二是村級互助資金的使用主導權在村裏,鄉鎮對互助資金的使用沒有太多的主導權,可以很好的防止鄉鎮的領導把這些資金挪用到其他地方。基本上就保證了資金的安全。

三是資金規模小,便於監督,隻有有監督,才能防止很多問題……”

江林濤一邊把相關的資料遞過去,一邊介紹著他的真實想法,介紹得非常具體。何主任顯然被他所講的和手頭的一些規劃和實施細節所吸引,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認真的聽著他解釋。

何主任聽完之後,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資料,一直很嚴肅的臉一變得柔和起來,好一陣才有些興奮的說道:

“林濤,你不但是發現了農村合作基金會存在的問題,還提出了一個新思路:需要資金規模比較大的鄉鎮企業之類的由專門的金融機構來保障,你這搞的這個是保障絕大多數相對貧困的農民的需要的小規模資金,這個思路非常不錯,不錯不錯,很有想法,若是這個東西在實施過程中不走樣,那真的能對基本的三農問題起到極大的作用。你若是能夠把這個實踐成功,可以說你就是海螺廣大老百姓,不或許是全省乃至全國的廣大貧困老百姓的功臣。”

江林濤見何主任認可了他的觀點,謙虛了兩句之後,笑著道:

“既然有何主任您這個專家認可,那我提著的心也放下了,我就是怕在執行過程中走樣,所以才讓您辛苦跑一趟,給我們指點指點啊……不過現在實行這樣的村級互助村實在太少,全縣才二十多個村,就是這二十幾個村所擁有的資金也太少了……”

何主任一聽他這話,臉上是笑容大開,哈哈笑著,指著江林濤說道:

“林濤啊,我發現你真是個小滑頭,給我雲裏霧裏的繞了這麽一大圈,我還以為你真是就讓我來考察考察你的新玩意呢,現在終於圖窮匕見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什麽指點指點,我看你是成竹在胸,重點是資金太少,想通過我向省裏要錢……”

江林濤點點頭:

“關鍵是來把關,至於要錢的事情,海螺縣這麽可情況,隻要能想得到辦法的,我是逮住一個那就算一個,絕對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能爭取到資金的機會……”

何主任聽江林濤如此說,不禁又笑了起來:

“你個小家夥,我算是被你連蒙帶哄的騙來了。……明天我要下去看看你們搞的到底怎麽樣,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想著蒙我……”

江林濤點點頭:

“這個互助資金從開始搞到現在也沒有多久的時間,我就是想蒙也蒙不過去呀。我是真的請您來看看,給我指出不足的……”

何主任點點頭:

“恩,我看了再說……”

江林濤看了一下時間都快十點半了,忙站起身告辭:

“時間已經不早了,何主任您早點休息,這幾天要是沒有特別的事情,我都會陪您下去的,我還有很多關於農村的想法想給您講講,請您給指點指點,給我支支招……”

臨出門的時候,何主任叫他:

“你給我說的農村基金會的事情,你親自動手給形成一個文字『性』的東西,我回去的時候給我……”

從何主任的房間出來,江林濤也有些振奮,若是能夠通過何主任爭取下來一些資金,那農村這一塊的工作也就有了一個保障,他就可以把主要精力集中在盤活縣裏的企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