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黑夜中的好奇

?當他走過那個男子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身為微微顫抖,手中的鑰匙遲遲無法插入鎖孔之中。

他在害怕,害怕什麽?

王淩環顧四周發現這寂靜的街道上除了自己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他認出了自己?!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男子終於將鑰匙插入了鎖孔之中,然後迅速的推開門,以極快的速度閃了進去,砰地一聲將門帶上,然後從裏麵鎖死。

呼,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方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間隔之內又碰到這個家夥。

“喂,你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從他的身旁傳來。

他打了一個寒顫,轉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剛才在他慌張避讓的那個人,接著他整個人便仿佛看到了鬼一般,一下子呆住,愣在那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你怎麽進來的?!”

“翻牆。”王淩指了指兩米多高的牆,別說是兩米,就是二十米他也能夠翻過來。

“你,你想幹什麽?”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剛剛是你拿著刀試圖劫持我的?”王淩笑著道。

有些瘦削的男子被一下子噎住,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小小的院子裏,相隔不到兩米。

“外麵太冷,我們進去談談吧?”王淩指了指亮著光的裏屋。

“不行,你到底想幹什麽?!”男子搶先一步攔在房門前,阻止王淩進入。

啪啦,就在這個時候,裏麵傳來了一陣聲音,似乎是玻璃杯子打碎的聲音。

“小婷。”男子聞聲臉色大變,接著拉開房門衝了進去,無暇理會站在外麵的王淩。

透過敞開的門縫,王淩看到了一個大概十多歲的女孩倒在地上,地板上還有摔碎的玻璃杯碎片以及一灘水。

“小婷,醒醒,小婷。”男子抱著女孩衝了出來。

王淩掃了一眼女孩的脖頸之處,之間一片紫色的斑痕,看上去如同鱗片一般。

這是?

甲化!

照理說戶州沒有蟲子出現,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相對平靜,但是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身體“異變”並且甲化的人,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

“等等。”王淩伸手攔住慌張的男子。

“你幹什麽?!”男子雙眼怒視著王淩,與剛才膽小怕事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準備帶你孩子去哪?”

“當然是去醫院。”

“去醫院未必能解決的了,而且說不定會引起更大的麻煩。”王淩道。

對於這種明顯的因為身體“異變”而產生的甲化表現,一般的醫院是無法解決的,而且在沒有蟲子出現的戶州出現了“異變者”,這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立即會惹來各方勢力的注意,這個孩子十有八九也會被當做研究體來研究,查明異變的原因,這個過程絕對不會是想象的那般溫和。

“閃開!”男子不管王淩的勸阻,抱著孩子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王淩搖了搖頭,然後也跟著離開。

他出去之後發現男子抱著自己的孩子急匆匆的朝著小巷的那邊衝去。

在這一路躲避攝像機的路上,他無意間從地上拾起了一張戶州城區的地圖,於是拿出來攤開看了看。然後抬起頭朝著男子急匆匆離開的方向望了望。

醫院,貌似不再那邊。

有意思,

抱著孩子的男子並沒有去醫院,而是跑進了巷子那頭臨街房的一處鎖著的門頭上,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鐵門,抱著女兒就衝了進去。

“他想幹什麽?”悄悄跟在後麵的王淩有些好奇的跟了進去。

鐵閘門從裏麵發鎖了,但是這種普通的鎖對王淩而言脆弱的如同沙琪瑪一般,一捏就碎。

這是一間狹窄的沿街房,被一道簾子隔成了裏外兩間,房間之內充斥著特殊的藥物味道,地上還有一些廢棄的藥盒子。

黑門診?

王淩輕輕的掀開簾子一角,看到剛才的男子,他的手裏拿著一支針劑,在他的身後是一張床,**躺著他的女兒。男子小心翼翼的將針劑之中的藥物輸入了女兒的血管之中,然後試了試她的脈搏,測量了以下體溫,確認沒有大問題之後,鬆了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頭上全是汗水。

“你給她注射的什麽?”

“誰?!”男子猛地從地上彈起,轉身看到王淩之後,眼神之中滿是恐慌,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你是怎麽進來的?!”

“你清楚你女兒得的什麽病嗎?”

“不用你管,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我就報警了。”男子從口袋之中拿出了手機威脅道,隻是聲音有些顫抖而且很小,似乎是怕驚擾鄰居的美夢。

“你要是敢報警就不會帶你女兒來這裏了,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戶州明明沒有蟲子出現,她怎麽會被感染,稱為異變者。”

王淩一番話讓那男子一下子呆住,如遭雷擊一般。

“你,你知道異變?”

“聽說過。”

“那她該怎麽治療?”男子聽後急忙問道。

“你給她注射的什麽?”

“抗病毒和退燒的藥物,她最近會經常性的突然高燒。“

“怎麽不去醫院?”王淩靠前伸手試了試她的脈搏與體溫,同時仔細的看了看她靠近鎖骨地方的甲化,很小一片,不過半個巴掌半大小。

“我在網上看過新聞,發現這種情況很像是感染了蟲子攜帶而來的病毒而產生異變,不敢去醫院,我怕小婷被當實驗體研究。”男子倒是實話實說,看樣子他也是分區清楚其中的利害。

“她的情況要在觀察一段時間才能下結論,不要給她繼續注射藥物了,這些藥物不僅不會幫她,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異變就是身體發生某種突變,如果被硬生生的以藥物遏製住,其中積蓄的力量無法宣泄出來,隻會對感染者造成傷害。

噗通,瘦削男子突然跪倒在王淩的麵前。

“求你幫幫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嘶,王淩深吸了口氣。

“好,我餓了,先給我弄點吃的吧。”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