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墨戈臉上閃過一絲沉思,沒有說話。

辛昊炎皺眉,想不通了禪怎麽可能會突然間情緒波動太大,心中比較傾向於其他可能性。

這時,有一名暗衛匆匆忙忙到來,對辛墨戈稟告道:“世子,離王與羅遠趁夜想離開王府,被屬下等及時發現,現在已回到書房中。不過,離王說,他想見辛王爺。”

“見我?”一旁的辛昊炎,自然也聽到暗衛的話了。

暗衛點頭,離王他是這麽說的。

辛墨戈吩咐道:“無須理會。”

“是。”暗衛退下。

“等等。”在暗衛就要走出院門的時候,思量了一番的辛昊炎叫住暗衛,“我還是去見見吧。”

辛墨戈聞言,沉默了一下後,將話說在前頭,“不管他說什麽,眼下這個時候,我是不可能放他離開離王府半步的。”言外之意顯而易見,辛墨戈不希望辛昊炎去見離王的時候,隨便答應離王什麽。

辛昊炎明白,點了點頭,囑咐辛墨戈與鳳妤務必派人照顧好房間內的了禪後,讓暗衛帶路前往書房。

鳳妤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了禪的情況暫時已經穩定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明天才會醒來,她與辛墨戈沒必要一直親自守在這裏,讓家丁與暗衛好生照顧後,就與辛墨戈兩個人先返回自己住的院子。

院中,辛墨戈與鳳妤回來的時候,房間內的火燭還亮著,與離開時一樣。

鳳妤推門進去,在辛墨戈一起進入後,將房門關上。

辛墨戈走向桌子,在桌邊坐下。

鳳妤直接道:“雖然剛才對你父親說的時候,說想不出其他原因,恐怕要等了禪醒來後問了禪,但我幾乎可以肯定,了禪今夜的一切,是因為情緒突然間波動太大,從而導致走火入魔引起的。”微微一頓,鳳妤接著道:“你說,這會不會與今天他看到你父親時那震驚之色有關?”

“父親與他,隻是朋友而已,你也說了父親看到他時,神色很正常。”辛墨戈回道。

“那會不會是他自己一個人單相思,他單方麵喜歡你父親。”鳳妤隔著桌子,半俯下身,手支著下顎湊近了看向辛墨戈。

辛墨戈伸手敲了一下鳳妤的頭,表情嚴肅地警告道:“想什麽呢,整天竟胡思亂想。”

“哪裏胡思亂想了,你自己想想,他白天時那麽震驚,晚上又走火入魔,這前後加起來可隻有短短的幾個時辰左右。再說他前些天都還好好的,今天你父親一來,他就這樣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難不成還是因為我,或是因為你母親……”話語本是隨口一說,但說到這裏,鳳妤的麵色驀然一變,後麵的話戛然而止。她與了禪已經相處了這麽多天,這些天來幾乎天天見麵,她每天都在為了禪醫治內傷,所以了禪的震驚絕不可能是因為她。那剩下的,就隻有上官飛鴻了,當時她、辛昊炎與上官飛鴻三個人是一起走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