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迅速進屋,按照鳳妤的吩咐做。

鳳妤一邊吩咐,一邊起身取過小案桌上的銀針,開始在了禪的身上下針。

上官飛鴻始終平靜無波之色,一雙眼波瀾不起,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紋絲不變,等不到辛昊炎回答後並不怎麽在意的道:“如果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想必他是認錯人了,胡亂說的。”說完,上官飛鴻從辛昊炎身側擦身而過,走到院子中,不想一直站在門口處。

辛昊炎想抓住上官飛鴻的手,但最終隻抓到一角衣袖,並且那衣袖還一下子從他的手中滑了出去。

這時,有一名家丁到來稟告,上前看到鳳妤在房間內忙著為了禪施針,不便打擾後,就對辛昊炎稟道:“辛王爺,外麵有個自稱了難的和尚,說是了禪大師的師弟,前來看望了禪大師,不知是否讓他進來?”短短幾天時間,整個離王府裏裏外外已然似換了個主子,完全被辛墨戈掌控,家丁婢女們哪敢抵抗什麽,也不敢偷偷跑去書房見離王,且先過一天算一天。

辛昊炎暫壓下心頭的所有疑惑以及臉上的神色,“請他進來。”

“是。”家丁領命,立即轉身下去,不一會兒就領著了難大師與一名年輕的和尚到來了。

了難乃是楓山山上那座寺廟中的住持,鳳妤與辛墨戈第一次前去的時候還曾見過一麵,當時他正在與了禪煮茶品茶。

前幾天,鳳妤再次前去的時候,他才知道了禪重傷一事。後來,受重傷的了禪,就被鳳妤帶下了山,帶來了離王府醫治,他心中一直很擔心。今天一早,有個自稱是了禪徒弟的年輕和尚,也就是此刻他旁邊的這個人,到來寺中找了禪,知道一切後請他帶路一起前來離王府看望。他本就已經想來,於是立即就答應了。

了難站定腳步,雙手合十對辛昊炎道:“施主。”

辛昊炎點頭,“了難大師,了禪大師現在正在房中,你待會兒可以進去見他。”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了難點頭,在門外耐心等待起來,撥動手中的佛珠默念阿彌陀佛為了禪祈福。

自稱了禪徒弟的年輕和尚,站在了難旁邊一同等,目光不動聲色的暗暗將周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就在幾天前,他剃掉頭上的所有頭發,穿上了此刻身上的這件衣服,按照蒼玥聿的吩咐在臨近的城鎮中等候,一旦辛昊炎出現了,他就前去見了難,騙了難說是了禪的徒弟,從而由了難帶領進入這離王府,悄悄來見了禪。而前去見了難之前,他已經飛鴿傳書送往京城,向蒼玥聿秘密稟告辛昊炎出現一事。

大約一個時辰後,鳳妤與暗衛出來。

一眼看到門外的了難的時候,鳳妤微微怔了怔,有點印象,那日見過一麵,至於了難旁邊那名年輕和尚則確定之前從沒有見過,禮貌地對了難道:“了難住持。”

“施主,有禮了。不知了禪師兄現在如何?”了難關切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