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的手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從了禪的手腕上拿開。

了禪在說話的前後,脈搏明顯有些變化,雖然他的脈象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異常微弱,但鳳妤相信自己不會感覺錯。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有話想單獨與了禪大師說。”辛昊炎在這時開口,了禪與上官飛鴻之間的關係,他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問,也不想其他人知道。

鳳妤聞言,抬頭看向辛昊炎,再看向辛昊炎旁邊的辛墨戈。

辛墨戈對鳳妤點了點頭,讓鳳妤跟他出去。盡管了禪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並且才剛醒來,但他知道辛昊炎想弄清楚的事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而那些事,他目前也很想知道。

鳳妤稍微猶豫了下,有些不放心了禪的身體,但最後還是起身往外走,讓虛雲也一起出去。

虛雲有些不放心,不知道辛昊炎要單獨與了禪說什麽。就剛才那麽片刻的時間,了禪已是多次情緒外露,“這……我還是留在這裏照顧師父吧,我不會打擾……”

“你也想你師父盡快恢複不是,走,有些事與要注意的地方,我想好好交代你。”鳳妤回頭道。

虛雲沒有辦法,一時間隻能跟著出去,臨走前“體貼”地彎腰為了禪攏了攏身上的被子,用隻有了禪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近距離對了禪提醒一句,“自己小心,見機行事。要是露出破綻,後果怎麽樣自己想。”說完,虛雲一臉麵不改色地直起身,轉身看向辛昊炎,雙手合十,退出房間。

房門,很快合上。

轉眼間,安靜的房間內就隻有辛昊炎與床榻上躺著的了禪兩個人。

走出房間,站在院子中的鳳妤,仰頭看了看天,再看了看一旁樹葉都已經差不多快掉光了的樹木,並沒看到那樹枝樹葉有在動,也沒感覺到有什麽風。而之前不曾留意這個問題,但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感覺到有刮過風,那了禪房間內的窗戶為何會緊閉合上?

剛一走進去的時候,鳳妤就留意到這個問題了,隻是沒有說而已。

關門不讓家丁進去,是為了給了禪念經祈福,如果真想念經祈福留了難住持下來兩個人一起不是更好?畢竟了難又是一寺的住持,又是修道幾十年的老僧。而這樣窗門緊閉的在房間內,了禪又恰在這個時候醒來,剛才虛雲看上去很自然的動作卻恰恰擋住了辛墨戈與辛昊炎兩個人看了禪的視線,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鳳妤心中不由微微沉思。

辛墨戈也留意到了。

鳳妤回頭,看向最後走出來的虛雲。

虛雲見鳳妤看他,從容不迫地雙手合十,對鳳妤輕輕點了點頭。

鳳妤側頭與辛墨戈相視一眼,並不點破,走向虛雲道:“了禪大師的情況,目前來說真的很棘手。經過昨夜一事,我需要重新想想怎麽醫治比較好。你既然是了禪大師的徒弟,那就請留在這裏照顧了禪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