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虛雲,也是如今唯一的線索了。

虛雲呆在房間內,正在打坐。白天了禪與上官飛鴻一起出去一事,他事後才知,想要阻攔的時候根本已經來不及了,怎麽也沒想到了禪竟會如此按耐不住。

到來的辛昊炎,猛然一把推開房門,就大步走了進去。

“辛王爺,不知你這麽匆匆到來,所為何事?”虛雲沒有回頭,背對著房門道。

“不回頭就知道是我,看來,你好像特地在這裏等著我。”

“這些,還重要嗎?”虛雲反問。

辛昊炎的麵色黑沉而又難看,“那好,我問你一些‘重要’的,你是何時拜了禪為師的?是拜了了禪後投靠的蒼玥聿,還是拜之前就已經是蒼玥聿的人,乃是有目的拜的了禪?了禪到底知不知道你為蒼玥聿辦事?蒼玥聿又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為他辦事?”

“辛王爺的問題可真多。這麽說來,你們真的早就已經知道我是蒼玥聿的人了。”虛雲笑了笑。

辛昊炎冷哼了一聲,“今夜,你自己坦坦白白交代最好。不然,你可以試試我的手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別考驗我的耐心。”

“辛王爺的耐心,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辛昊炎倏然眯眼。

“我的意思就是……”伴隨著話,虛雲衣袖下一早就已經藏著的那把匕首猛地刺入自己,下手突然、利落而又狠絕,毫不猶豫,恍若刺的是別人一般。

辛昊炎由於站在虛雲後方的關係,絲毫看不到虛雲身前的動作。當驀然聽到一聲壓抑的悶哼聲,察覺到異樣而迅速上前去的時候,已然晚了,沒入虛雲身體的匕首幾乎隻露出刀柄,鮮血像捅破了個洞般源源不斷地從虛雲的心口湧出來,頃刻間就染紅了虛雲身前的衣袍,一路往下蔓延而去。

辛昊炎快速蹲下身來,一把扣住虛雲的肩膀,猛然搖晃起虛雲的身體,“為什麽?”

“嗬嗬……這個原因,就像……就像你無法知道了禪為……為何會突然跳崖自盡一樣,你……你永遠別想……別想從我口中知道一個字……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查下去……噗嗤……”一大口鮮血抑製不住地猛然朝辛昊炎的臉噴出,在辛昊炎反手一推推開下,虛雲整個人砰地一聲倒地,雙眼瞪得如銅鼓般大,唇角還隱約殘留著一絲笑,一絲像陰謀得逞,又像陰謀即將展開的笑,再一動不動。至於笑的到底是什麽陰謀,一如虛雲與了禪的自盡般,成為一個迷。

鳳妤與辛墨戈知道回府的辛昊炎直接來了這裏後,一起趕過來,恰看到虛雲倒地死這一幕。

辛昊炎再快速上前,伸手試虛雲的鼻息。

鳳妤也快速上前,檢查虛雲的身體及傷口,道,“這匕首上,有毒。”

辛昊炎的手一把緊握成拳,先是了禪的突然跳崖,現在又是虛雲的自盡,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關聯?又究竟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