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不欲再多說,話到此為止,然後就轉身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那間牢房,不過也就兩步多一點,三步不到的距離,示意牢房中的離王將手伸出來,她為他把脈,同時餘光將離王臉上因中毒而黑青的麵色都收入眼底。

牢房內的離王,麵無表情地將手往外一伸。

鳳妤的手指覆上他手腕。

就在這時,離王的手反手一扣,就一個迅疾翻轉扣向鳳妤的手。

鳳妤已經有所料到,一個迅速靈巧地縮手,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使離王的手扣了個空,緊接著一把按向離王扣了個空的手,猛地將離王的手按在他與她之間的牢房的粗木杆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離王道:“離王,看來你並不想解自己身上的毒。那好,就從其他藩王開始吧。當然,如果其他藩王也不想解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不知道各藩王在此能熬多久?我雖不知道辛世子最後會怎麽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辛世子短時間內不會殺各位。”

一係列的動作,利落而又漂亮,幾乎隻是一刹那的事。

後方隨行的暗衛,看到離王對鳳妤動手,猛然就要抽劍的時候,離王已被鳳妤製服。

樊尹青快步走向樊王所在的牢房,對樊王點了點頭,“父王,先解了身上的毒吧,其他事等解毒後再說。”

樊尹青的聲音並沒有故意壓低,雖對著樊王一個人說,但其他藩王自然也都聽到了。

樊王當然是相信自己親生“兒子”樊尹青的,這個時候他還不顧風險地前來京城,一心想要救他,他有這麽一個兒子也值了,“好,父王聽你的。”

其他藩王聽到樊王這麽說,心中自然也有了決定,畢竟不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鳳妤一把鬆開離王,走過去改為先去為樊王把脈。從樊王的脈象上來看,他中毒已有些日子了,是慢性毒。中了這種毒的人,剛開始並不會有什麽異樣,甚是自己都感覺不出來,越到後麵隨著毒性越深入,就越難解,可致人死命。

鳳妤接著為其他藩王把脈,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發現有個別藩王中的是其他毒,不過也是慢性的毒,下毒之人很小心,並沒有想立即要各藩王的命,想來應該是怕一旦有一個藩王突然中毒死了,其他藩王就會加倍謹慎小心,對方要想再對其他藩王下毒就相對困難了。而這慢性毒,剛開始中毒之人不會有察覺,等到最先中毒的那人毒發作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已中毒了,下毒之人不可謂不費了一番心思。或者,可以直接地說,彎彎不可謂不費了一番心思。

離王等在那裏,等著鳳妤再過去為他把脈。

鳳妤沒有過去,把完除離王在外的其他所有藩王脈搏後,就停了下來,對各藩王道:“我已經知道各位所中之毒了,相信辛世子此刻也已經抓到下毒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