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上官飛鴻,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已經是你最後的機會,絕沒有下次。”

“沒有,真的沒有,不記得了……”

“上官飛鴻,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你就守著你的這些‘不記得’在這裏慢慢等死吧。”鳳妤轉身,毫不猶豫地就拂袖而去。

“我說的全是真的,真的不記得了……你別走……”昨夜的記憶還曆曆在目,鳳妤走了後當真就沒有回來,她幾乎一直等到現在,等得都快要絕望了。如今,見鳳妤再次離去,上官飛鴻一邊說一邊急得連忙爬起身就要追。爬得太猛間,虛弱無力的身體一個頭重腳輕,腳被底下的門檻一絆,整個人就一頭往外麵栽了出去,“噗通”一聲跌趴在地,下顎磕在地上,牙磕出血來,眼前閃過一陣眩暈,險些暈過去。

鳳妤沒有回頭,離去的背影冷漠如冰,一如昨夜。

上官飛鴻痛得有些爬不起身來,勉強抬起頭急忙朝鳳妤越走越遠的背影大喊。不過,喊來喊去,還是那麽幾句,“我說的真的全是真的……我真不記得了……”

“你回來,鳳妤你給我回來……”

“鳳妤……”

“好好……我說,我全都說,你回來……我全都說可以了吧……”

終是鬥不過鳳妤,不是鳳妤的對手。眼見鳳妤的身影就快消失在前方,一直狡辯的上官飛鴻終喊出最後一句話。

喊完後,上官飛鴻整個人頹敗地癱在地上,頭也垂了下去,無力地對著地麵,好像身上的所有力氣都一下子被硬生生抽幹了一樣。

前方離去的鳳妤,這才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冷冷轉回身來。

不過,鳳妤並沒有立即返回,而是故意在原地停留了一陣。直到好一會兒後,才慢慢邁步走回,最後在離上官飛鴻大約兩步之遙處站定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倒在地上的上官飛鴻。若不是敏銳地察覺到她那一瞬間的異樣,她還真要被她的話給騙過去了。

一個字冷漠利落,淩厲逼人,“說。”

“當初……當初那個換了之後被送進來的孩子,也是……也是剛剛出生,繈褓中藏有一塊染血的玉佩。當產婆抱給我的時候,那玉佩掉了出來,落在**,想來是有人匆匆塞進去的。”

“那玉佩,現在在哪?”

“被產婆悄悄帶出去了。產婆當時說,是要交到陶相手中。”

“那塊玉佩,什麽樣子?什麽顏色?形狀如何?大小如何?”

“白色,圓形,四分之一手掌大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工非常精致。”那塊玉佩,縱是從不怎麽喜歡玉器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不免有些喜歡上了,原本還想將它留下的,所以才會記得如此清楚。不過,產婆定要帶走,交到陶相手中。

“你既然描述得如此清楚,那動手畫出來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來人,馬上送筆紙上來。”

上官飛鴻沒有說話,倒是確實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