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穿戴整齊的樊尹青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剛才差點被楊旭帆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楊旭帆立即再將手中的玉戒遞向樊尹青。

樊尹青伸手接過來,這玉戒她認得,確實是她父王樊王身上的,並且樊王幾乎從不離身。看來,楊旭帆剛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去了一趟“長陽門”。隻是,他竟然如此輕易地出去,又回來,樊尹青的眉宇不覺微微皺了皺,隻覺有些不對勁,想了想後對楊旭帆問道:“你出去與進來的時候,都沒有被人發現?”

楊旭帆點頭,“沒有,沒有被人發現。”

樊尹青直覺不可能。

楊旭帆接著道:“世子,這裏的守衛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嚴,我們完全可以悄悄出去,你之前太過小心了。”

樊尹青沒有說話,手指指腹緩緩摩挲著手中接過來的那隻玉戒。真的是守衛不嚴,還是辛墨戈有意放楊旭帆出去,想以此來試探試探他們?辛墨戈那個人,太深不可測了,一切的事往往都掌握在他手中。要是他真的是有心試探,要是讓他知道他們想要逃離,不知他會怎麽樣?

“世子,你還在猶豫什麽?”楊旭帆忍不住小聲催促道。

樊尹青還是沒有說話,這事必須要從長計議,小心謹慎。

同一時刻,另一邊,燈火通明的大廳內,一名暗衛正小聲對辛墨戈稟告,“世子,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放楊旭帆出去,他已經到長陽門見過樊王一麵了,此刻已經回來,一回來就先進了樊世子的房間。”

“嗯,我知道了,以後仍這麽做。”辛墨戈麵無表情回道。

“是,屬下明白。”暗衛拱手,轉身下去。

坐在一旁的鳳妤在這過程中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在暗衛下去後側頭看向辛墨戈,“你想試探樊尹青與各藩王?”

“必須的事。如果他們始終好好安分守己,我會留著他們。可如果他們自己不安分,想找死,我也不會阻攔。”眼下,天下局麵是已經基本上穩定了,他決不允許任何破壞因素存在。

鳳妤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心中重新思量起如何找尋那名好似已經在人世間蒸發的姓“水”的妾氏。

再一個月後,天下局麵徹徹底底穩定了下來,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辛墨戈權勢盡掌控在手,開始大舉提拔與選用自己的親信進入朝堂,執掌朝中的各個要職。蒼玥禮這個皇帝,完全被架空,隻是作為傀儡存在。

期間,蒼玥禮沒有去看過慕容璣一麵。

慕容璣那裏,早已傳出病情。鳳妤曾再過去過一次,親自為慕容璣把了把脈,看出慕容璣她完全是心病,鬱結於心,一來由於天下完全落入辛墨戈手中而心有不甘,實在無法接受,二來還因為一些其他的事,再加上自己“階下囚”一樣被軟禁的處境,以致身體每況愈下。

外界,對於慕容璣的病情,漸漸傳出很多不同的版本,其中傳得最多的是——辛墨戈要除去慕容璣這個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