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氣喘籲籲的鳳妤雙手去解男子的腰帶,將男子的衣袍解開,褪下男子身上雪白的褻褲……

這時,男子被捆綁在竹椅把手上的手,指尖輕輕動了一下。

鳳妤知道男子醒了。

男子很鎮定,處變不驚,周身刹那間散發出一股寒顫入骨的冷厲。而睜開的雙眼,瞳眸雖然漆黑無光,但依舊淩厲得令人心驚,讓驀然想到並急於遮臉的鳳妤在驚了一下後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他是個瞎子!

了解到這一點的鳳妤,心中忽然一陣說不出的可惜,這麽美的人,竟看不見東西,真應證了那一句話,上天若收走了你一樣東西,一定會賜予你另一樣東西。相反,上天若賜予了你一樣東西,必然會收走你一樣東西。

上天給了麵前這個男子這麽傾世的容顏,卻讓他無法視物!

體內發作,已強撐到極限的身體,不允許鳳妤再繼續看下去,不允許鳳妤再耽擱一點時間,鳳妤咬了咬牙,側開目光,彎下腰,不紅腫的那一隻手毅然握上男子身下的那一“物件”。

一刹那,鳳妤明顯感覺到男子渾身一緊,但握在手中的“物件”卻始終沒有一點反應。

鳳妤蹙眉,難道世上還有不好色,不會動欲的男人?還是說他雙眼無法視物,看不見對方的容貌,不知道對方的長相,所以提不起性丨趣?

這般想著,鳳妤再接再厲……

時間流逝……

亭子四周的白紗在夜風中飛舞……

不管鳳妤如何努力,握在手中的“物件”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鳳妤渾身上下越來越熱,汗越來越多,身上穿的衣服毫不誇張地說“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再半響,在鳳妤忍不住想放棄的時候,鳳妤忽的眼前一亮,腦海中驀然想到一計。她中了嫪鞅的春丨藥,那春丨藥此刻說不定已經融進她的血裏,若將她的血喂給竹椅上的男子喝……

想到就做,亭子內有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茶壺茶杯,鳳妤一邊轉身快步走過去,一邊一把取下發間的簪子,就毫不猶豫割開自己的手腕,用茶杯來盛血。隨後,將手腕上的傷口草草一包,鳳妤就端起盛滿血的茶杯走向竹椅上的男子,不紅腫的手握著簪子,取下男子口中的布後瞬間用簪子抵住男子的頸脖,壓低聲音並變著嗓子道:“你說,是你叫人快,還是我劃破你的喉嚨快?”

“你到底什麽人?你想做什麽?”

暗沉虛弱的聲音,卻說不出的好聽,當然前提是能受得住聲音裏的那股冰寒肅殺之氣。

鳳妤不回答,並且不再說話,不紅腫的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捏住男子的鼻子,端著茶杯那隻紅腫的手就忍著疼痛將杯中的鮮血給男子灌下去。

男子咳嗽。身受重傷,五髒六腑皆損,內力全無,脈細混亂,才在鬼門關前險險地走了一遭,過度虛弱的身體根本受不住鮮血內所含的強烈春丨藥,蒼白的臉很快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