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墨戈頓時微微皺眉,麵色隱隱有些難看下來,難道她都是這麽隨意在男人麵前脫衣服的?

“你身上的衣服也都濕了,要不要脫下來……”

“不用!”

“那隨你吧,到時候病了可不怪我。”好心沒好報!鳳妤決定不再理辛墨戈,自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這個山洞,她並不是第一來,也不是第一次呆。這幾個月的時間,她每日認真學習認識各種草藥,也經常自己一個人到周遭的山中摘藥。偶爾幾次在山中采藥時遇到下雨的情況,就到這個山洞中來避雨。記得有一次,她天黑了還沒有回去,秦華下山來找她,找了她整整一天一夜,最後她沒事,他倒病了。怎麽也沒想到那麽冷冰冰的一個人,原來心中竟如此關心她。

“咳……咳咳……”辛墨戈再次抑製不住地輕聲咳嗽起來,一手扶著石壁,一手手中拿著絲帕捂著唇角,一縷鮮血在咳嗽的過程中從唇角溢出來,雪白的絲帕上頓時染上點點觸目驚心的紅色,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晰。

雨很大,閃電雷鳴轟隆隆不斷,絲毫沒有停歇的征兆。

鳳妤坐在那裏,昨夜可以說一夜未睡,不知不覺就靠著石壁睡了過去。

夜半,鳳妤一下子驚醒過來,四周漆黑一片,寂靜無聲,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片刻,記憶慢慢回籠,鳳妤急忙站起身,對著靜悄悄、黑漆漆的山洞就問道:“辛……喂,你在哪裏?”

站起身的時候,一件披在鳳妤身上的外衣從鳳妤的身上滑落下去,掉在鳳妤的腳邊。

鳳妤一怔,一邊彎腰拾起來,一邊再開口,“喂,你在哪?”

音落,四周除了回蕩的餘音與洞外傳進來的閃電雷鳴聲,什麽聲音都沒有。難道,辛墨戈不在洞內?

鳳妤怔住,隨即一邊暗怪自己不該睡過去,一邊就急忙快步往洞外走。而撿起來的衣服,觸手處細滑柔軟,乃上等絲綢,絕不是鳳妤先前脫下來的那件外衣。可由於洞內伸手不見五指,鳳妤根本看不清手中的衣服,暗道“難道是辛墨戈的外衣”?——

分界線——

與此同時,神廬山深處的“神廬穀”內,神廬穀內的“神廬洞”中,燈火通明。

秦華一襲青衣,臉上始終帶著那張銀質麵具,正在專心調草藥,準備為人換藥。

忽的,秦華麵色一變,渾身無力,手中的草藥“砰”然一聲落地,猛然側頭望向石**躺著的那個人。

石**躺著人慢慢坐起身來,他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神廬山”的人前後兩次飛鴿傳書請秦華回來醫治之人,也是那夜被鳳妤設計騙入茅草屋中的嫪鞅。那夜,轟地一聲爆炸聲,茅草屋夷為平地,火光衝天,所有人都以為嫪鞅死了,但實際上嫪鞅並沒有死。當時,誰也不曾近前去查看,後來鳳妤被花尋色帶著逃走,蒼玥聿馬上帶著人去追,躲在馬車內的彎彎立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