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王府府門口。

外麵圍觀的百姓不知道裏麵突然發生了什麽事,看著人都從王府內出來,看著公主竟上了花轎,聽著侍衛喊“起轎”,看著送親的隊伍竟原路返回,心中皆納悶好奇不已,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議論這究竟怎麽回事?

婉婷苑內。

對於這樣的結果,謝婉婷可說是喜出望外。

謝婉婷心中甚至巴不得皇帝一怒直接斬殺了辛墨戈,這樣她的兒子辛洹隸自然就成為辛王府的世子了。到時候,辛昊炎定要立她為王妃不可。這麽多年來,辛昊炎看似寵愛她,卻從不點頭立她為正王妃,想想怎能不怨?不恨?

——

竹園。

辛墨戈喝下藥後已經醒來,麵色依舊蒼白,對眼下這樣的局麵淡漠無所謂之色,情緒不辨。不過那個該死的女人,就算挖地三尺,他也定要將她找出來不可。想到昨夜發生的一切,想到……辛墨戈衣袖下的手一寸寸緊握成拳,薄唇隱隱一勾,帶著危險。

福伯忐忑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王爺,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這傳到皇上耳內,皇上怪罪下來,王爺……”

辛昊炎沒有說話,直接拂袖而去。

福伯連忙抬步去追,可追到門口時,外麵已沒有辛昊炎的身影。

“把門帶上,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雙眼無法視物,但聽得卻很清楚,辛墨戈對辛昊炎同樣一副淡漠之色,漠然開口,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退避三舍的薄涼之氣。

福伯心中焦急、忐忑不安,可見辛墨戈卻像無事人一樣,忍不住跺了跺腳,準備帶上房門。但房門即將關上之際,卻忽然想到什麽,福伯重新推開門進去,從衣櫃子內取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放在床邊的木凳子上,“世子,你的衣服髒了,後麵……後麵有點血漬,老奴待會兒進來取,讓婢女拿去洗。”微微一頓,福伯知道辛墨戈素有潔癖,可他現在的身體這麽虛弱,才剛剛醒來,猶豫著問道:“世子,可要老奴準備水沐浴?”

“嗯。”辛墨戈也正想吩咐福伯備水,對於福伯的話,淡淡應道。而血漬?辛墨戈怔了一下,那血不是他的,是昨夜那個女人的……

——

酒樓內,雅間中。

鳳妤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

這時,送親的隊伍從前方那條大街道上拐出來,一路向著這邊而來,似乎是要離去。

鳳妤一眼看到,心中疑惑。待隊伍漸漸近了後,鳳妤倏然眯眼,一眼就看清了八抬大轎的花轎旁那騎著馬的蒼玥聿。

這具身體留了很多關於蒼玥聿的記憶,鳳妤自然也就認識了。

店小二不經意往外麵看去,也看到了街道上的情形,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好奇地立即半個身子湊出去往外看。

送親的隊伍越來越近,從酒樓下麵的街道上經過。駿馬上的蒼玥聿不知怎麽的,在經過酒樓的時候忽地抬頭,猛然一眼往上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