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色沒想到他都穿成這樣了,並蒙著臉了,鳳妤還能認出他來,一邊躲避鳳妤的目光一邊死不承認地狡辯道:“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花尋色。”

說完,花尋色繼續往前走,急欲離開這裏,沒臉見鳳妤。

鳳妤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上前,就直接阻斷花尋色的去路,冷笑道:“我認錯人了?”

花尋色急忙轉身背對鳳妤,再躲避鳳妤的目光,“我真的不是花尋色。”

“既然你不是他,那麻煩你將這東西交給他。”

“什麽東西?”

花尋色不疑有他,一邊問一邊轉過身來,疑惑地望向鳳妤。

鳳妤左手半握成拳,手中似乎真握著什麽“東西”,就將手伸向轉過身來的花尋色,在成功將花尋色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左手上的時候,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迅速出手,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下了花尋色臉上蒙臉的黑巾。

花尋色不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整張臉霎時暴露在空氣中。

鳳妤看著,將手中扯下來的黑巾用力往地上一扔,“現在,你總不會再說我認錯人了吧?花尋色,你還有臉出現?”

花尋色懊惱,在鳳妤冷冽逼視的目光下徒然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忍不住伸手抓了抓頭,隨即一股腦兒地脫口而出道:“那一切又不能全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真要怪的話,就怪……就怪你自己。”

鳳妤再度冷笑,“怎麽,你出賣我,表麵上為我辦事,暗裏一直聽辛墨戈的吩咐,到頭來還是我的錯?”

“對,就是你的錯。一切要怪的話,就怪你。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蒼玥聿非要娶你,蒼璟天派人想殺了你的時候,那夜,你與蒼璟天見麵,你從蒼璟天那裏拿到那塊‘免死金牌’後,就讓我一個人從密道送進天牢去給那辛墨戈?”

這些,鳳妤當然記得,並且還記得那夜她在城外的涼亭遇見辛墨戈一事。

“當時,他根本不在天牢內,我當場就被他的人給抓住了。要不是那次被抓,我也不會暴露,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一切。後來他突然派人找到我,表麵上讓我助你救出被嫪鞅囚在‘毒王穀’內的秦華,實際上都是他的人在暗中相助,所以才能順順利利。至於嫪鞅,那個人頭是假的,真正的嫪鞅根本沒有被殺,而是被他秘密囚禁了。之後的事,你前往京城,在京城內發生的一切,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鳳妤整張臉緊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說話。

花尋色繼續說下去道:“成親那天,我是按你的吩咐去帶華寧的,可誰知道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早就派了人在半路截我,讓我必須按他的吩咐回複你,從而將你一步步引入辛王府,讓我短時間內不許再出現。昨天,他又突然派人找到我,並叫我回來,讓我今天同他的人一起埋伏在樹林裏,讓我什麽都不用管,隻是救你出來,他的人會拖住那些侍衛與蒼玥聿,讓我救出了你後就將你帶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