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一個一襲玄衣之人慵懶地倚靠在敞開的窗邊,背對著房門。蒼玥聿在掌櫃帶上門出去後,一邊對窗邊的玄衣之人開口,一邊抬步走向雅間正中央的方桌落座,端起桌上掌櫃躬身說話退出去前斟好的茶,慢條斯理品茗起來。

茶的溫度,不燙不涼剛剛好,香氣撲鼻,沁人心脾,乃上等龍井。

“不容易,不是還是見了。聽說聿王爺受了傷,不知是什麽人所為?不知聿王爺這麽急著找我,可是有什麽急事?”玄衣之人沒有回頭,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清潤的聲音淡然無波,聽上去大概也就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當然有事,不然我豈會找你!”蒼玥聿淡笑道,對自己身上的傷隻字不提。

“說吧,什麽事。”蒼玥聿既然不想說受傷之事,玄衣之人自然不會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話間依舊沒有回頭,背影的輪廓修長挺拔,看不到麵容長相。

“近日,本王查到那股勢力又有動靜,好像在尋一個人,一個女人。申公子江湖朋友多,勢力廣,不知可有聽到或是查到什麽消息?”普天之下,皇帝的勢力應該是最大的,無人能及。可偏偏就有那麽一股勢力,一股暗中勢力,那股勢力不但深入江湖,連朝堂都涉及,其勢之大難以估量,令皇帝難免不安,時刻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皇帝一直想徹底鏟除之。可幾年的時間,任如何努力尋找,如何順藤摸瓜查探,別說查出那股勢力的幕後之人,就連那股勢力的根基在哪都毫無頭緒,令人不免越發寢食難安,唯恐那股勢力日後造成威脅。而就這幾日,那股安靜了許久的勢力,突然又有了動靜,竟是要尋一個女子,蒼玥聿得知消息後,已經立即派人展開調查,定要將那股勢力找出來,連根拔起不可。申若雲乃“天下第一樓”樓主,江湖人脈多,自然而然就馬上想到了他,於是回京城的一路上已經派人約他見麵。此酒樓,乃天下第一樓在京城眾多產業中的其中之一。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命令是前兩天發出來的。”玄衣之人,也就是“天下第一樓”樓主——申若雲回道。

“那你可有查出,他們要找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蒼玥聿追問,對那股勢力所要找的那個女人不覺有些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麽女人竟能讓那股暗中勢力的幕後之人如此不遺餘力非要找到不可?而普一想到“女人”二字,蒼玥聿的腦海中止不住閃過那抹一人一船衣袂飄飄離去的身影,想必她此刻已經到了京城,他已經派人在鳳府周圍密切監視,一旦看到她就將她抓到王府,斷不能讓她與鳳羽峰見麵。

“這個,就目前而言,我也很想知道。”

申若雲薄唇微勾,眸中閃過一絲興趣,修長的手漫不經心地撫摸手下的雕花的窗棱。